童虎粗暴的将孙豹抓了起来,低吼道。
“孙豹,别说没有给你机会。
给你三天时间,就算你把豫章给我翻过来,也要把这女人的信息背景调查清楚。
三天内要是没有消息,你也不用来见我了,自己跳赣江吧。”
孙豹捂着脸,一脸怯懦。
童虎看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
惹谁不好,惹到钱家人的头上。
不知道整个赣江省都姓钱吗?
“还在这杵着干什么?等我给你找俩娘们吗?赶紧滚!”
孙豹也不傻,连忙来到司仁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见司仁没有表示,抬手猛抽自己的脸。
仅仅三巴掌,嘴角就溢出血来。
“行了。”司仁站起身来,拿着酒瓶倒了四杯酒。
“来吧,咱们把杯中酒干了,这事就过去了。”
钱蓉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戳破他的小伎俩。
很简单的恩威并施,虽然有些拙劣,但选择的时机非常好。
钱蓉将包厢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就剩她和司仁。
“你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昨天我说给你安排几个清白女孩你不同意,今天跑会所争风吃醋来了,可真有你的。”
司仁连忙摆手。
“你别胡说啊,什么争风吃醋。
我是来这办正事来了。
你家老爷子给我安排进特殊专案小组,让我负责整个赣江省内的灵异事件和无头冤案。
我这不是为了查案才来这的吗。”
钱蓉一脸笑意。
“我就随口一说,你急什么。
你今天处理的方式很稚嫩,但效果还不错。”
司仁歪着头,不明所以。
“啊?你指的哪件事?”
钱蓉伸手拿过一瓶红酒,看了看,然后不满的咂了咂嘴。
“刚才没必要与他们喝那杯酒,你饶他们一命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施舍。
只要你保持足够的神秘,足够的威严,他们以后便会敬你如神明。
你要快速适应你现在的身份。”
司仁轻轻抽了抽鼻子。
“我什么身份?我就一普通人。
最多现在披着官家的衣服,吃上皇粮了。”
钱蓉瞥了他一眼,淡然说道。
“不出三天,你的名字就会在赣江上层流传开。
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我们钱家。”
司仁收起笑容,与钱蓉拉开了一定距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蓉撩了撩头发。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你是我们钱家推出来的代言人。
我爷爷明天就应该对外公布了。”
司仁没有说话,将烟叼在嘴里点燃。
自己只是来赣江省扩建分公司,钱自来搞什么鬼,说好了双方合作,怎么变成代言人了。
目前看来,在赣江的地界上,自己可以畅通无阻,但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这。
身上打上钱家的标签,去到其他省份将举步维艰。
自己要拒绝吗?拒绝的后果是自己可以承受的吗?
钱蓉见司仁脸上阴晴不定,轻轻摇了摇头。
“有多少人为了这个名头争的头破血流。
你知道不知道,搭上我们钱家,就相当于搭上天梯,在最短的时间内可以走到你想象不到的高度。”
司仁猛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
“钱蓉,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的。
我对权利没有兴趣。
而且,我讨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钱蓉淡然开口。
“你对权利没有兴趣?
那你还记得李文静在会所被李驰挟持的事情吗?
如果你当时有足够的权利,这些事还会发生吗?
权利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让我们能更加舒服享受生活的工具。
不要把它当做枷锁。
只要你站的足够高,身份足够尊贵,身边的人都会对你充满善意,哪怕是你的敌人。”
司仁双目清明,淡淡开口。
“也许权利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有了权利,可以让假的变成真的。
有了权利,可以让所有人对你另眼相待。
有了权利,可以让世间所有的不公都如自己所愿。
但,权利也会迷失我的双眼。
会让我看不清世界的真相。
甚至失去自我。”
钱蓉轻启朱唇,宽慰道。
“权利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你无需畏它如虎狼。
一切按照你的本心行事,顺其自然。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小瘪三,愣头青。
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深。
满脑子都是公平,正义。
短短1个多月,你发生了巨大改变。
将以前的天真,不谐世事全都抛弃了。
学会了借势,知道什么叫量力而为。
学会了思考,知道了凡是有利有弊。
你成长的速度很快,只是你没发觉而已。”
司仁再次沉默。
仔细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
钱蓉也没有打扰他,起身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他一个人。
良久,口中吐出一股浊气,虽然有些事情还没有想通,捋顺。
但眼前成为钱家的代言人已成事实,就目前来讲,利大于弊。
等到分公司成立,再扫清赣江内所有鬼怪,自己有可能进入一个全新的高度。
至于钱家选自己当代言人,也许是看到了自己的潜力。
也许是因为王家和姚家的缘故。
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推开包厢门离开了会所。
埃尔法中,朱大强抽着烟,也不知道是和杨坚说话,还是自言自语。
“司仁他是来镀金的还是来办事实的?
我看不懂他。
一个电话能将钱家大小姐请来,他这身份恐怕不简单。”
杨坚闭眼假寐,开口回道。
“老朱,你操那心干什么。
他是什么人对咱们有影响吗?”
朱大强转过头,低声说道。
“他有背景,办事有手腕,虽然暂时不清楚他办案的手法如何。
但仅凭借他的人脉,就能将这些悬案破获进度缩短一半。
你以前只负责冲锋陷阵,只要自身技术过硬,确保倒下是敌人便好。
我们警察不一样,不仅要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还要顶住上头施加的压力,地方对我们的掣肘。
就像今天会所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司仁没有强大的背景,你觉得咱们能从会所里完整的走出来吗?
这会所可是季区长的公子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