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司仁腕表响起,他知道这是公司把顾客信息和地图发了过来。
姓名,一帆。
年龄,32。
死因,腹中异物划破肠道。
简介。
生前是一名当红流量,因为其性格乖张,不知收敛,强迫女粉。
狱中,被同监房的人用异物送去腹中。
“呵!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宽面先生吗?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来到车行,不出所料,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停在门前。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车。
你这种人渣,用五菱拉你都委屈它了。”
上车扎好安全带,把牛栏山扔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回头看了一眼棺材,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货,死了居然还有人给他收尸。
司仁发动汽车,全速朝着目的地前进。
本来五菱面包车的减震就一般,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想过要从他手里得到好评,所以就无所谓了。
棺材在车厢中左右横移,发出砰砰的声响。
司仁回头戏谑道。
“哟。
自己嗨上了,蹦上迪了?”
看着棺材里没人回应,司仁哈哈一笑,专心开起车来。
没走多远,便感觉车子下方非常的光滑,好像行驶在冰面上一般。
通过车灯的照射,他并没有发现路面有什么异常。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紧握方向盘,将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
目光紧盯着前方道路,不敢有丝毫分心。
就在他专心开车之时,棺材中的一帆逃了出来。
双手搭在司仁的肩膀上,声音凄惨无比。
“你看到我的JJ了吗?”
司仁回身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在破灵戒的加持下,这一个大嘴巴子差点把他脑袋扇掉了。
“滚一边去,没看到我正在开车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帆捂着脸,背靠车厢,眼中的怒火丝毫不掩饰。
“你个宰总,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巨星一帆。”
“滚你个蛋,再哔哔我弄死你。”
司仁现在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他已经将车速已经降至最低了。
但下面的道路,仿佛没有一点摩擦力,凭借着最开始的惯性,快速的向前冲刺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不管司仁如何踩刹车都无济于事。
一帆瞅准机会,再次来到司仁身后。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要你的命!”
司仁抬眼看了下前方的路况,见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伸手解下安全带。
“你tm的有完没完,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必须先把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否则一旦有什么突发情况,这傻缺肯定是个定时炸弹。
司仁将座椅放倒,扑向一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滚一边去听不懂吗?”司仁边骂边用拳头击打身下这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长期被酒色掏空身体,根本不是司仁的对手,只能双手遮面,不住的哀求。
“我错了。
请你原谅我吧。
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司仁没有停手,必须让他长点记性,省的过一会再来烦自己。
“啊,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真的死了,我死了你任务就完不成了。”
听到这话,司仁这才作罢。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拼着任务失败,我也要弄死你。”
然后冲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吐沫。
回到主驾座位上,司仁尝试操控汽车,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干!”司仁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发泄心中的不满。
但好巧不巧,这一砸直接砸到了汽车的喇叭上。
“滴~~~。”
随着滴声落下,司仁感觉车子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面包车里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昏暗。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司仁下意识认为是一帆搞的鬼,回过头对他大声呵斥。
“兄弟,兄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这车里就咱俩个,哪有第三个人。”
一帆,单手捂嘴,一只手指着窗外,声音有些颤抖,发出女人般的叫声。
“啊!有鬼啊!”
司仁转过头,看向一帆手指的方向。
只见车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将车窗遮住。
司仁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是头发!有人用头发把所有的车窗都遮挡住了。
随着最后一丝光亮在车内消失,司仁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起来。
司仁将脸贴近窗口,试图看清外面的情况。
突然,一个面容扭曲的人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人伸出舌头,不停的在玻璃上舔舐着。
“艹!”这突然出现的人头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玻璃上发出“擦擦擦”的声音。
舌上密密麻麻有很多凸起的绿疙瘩。
每次舔舐,疙瘩上都会分泌出粘稠的不明液体。
液体接触到车窗冒出白烟。
很明显,液体有着强烈的腐蚀性。
不多时,车窗便被腐蚀出一个小洞。
那人的舌头犹如毒蛇一般,从被腐蚀出来的小洞异常灵巧的钻了进来。
舌尖处猛然裂开,化为四瓣,其内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牙齿。
快速朝着司仁的面门袭来。
车厢狭小,司仁没有闪躲空间,只得伸出双手,将其抓住。
“啊!”司仁痛呼出声。
锋利的牙齿扎进他的手指,舌头上分泌出的液体,也在不住地腐蚀着他的掌心。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这双手就会被腐蚀的连渣都不剩。
司仁趁着双手还有知觉,强忍钻心疼痛,把这分开的四瓣舌头打了一个死结。
然后从怀中取出万象盒中开出的生锈匕首。
狠命的朝着舌头割去。
血液混合着粘液附着在匕首之上。
强烈的腐蚀,致使匕首上的锈迹慢慢脱落下来,露出如镜般的刀身。
“哈!”司仁大喝一声,将舌头砍了下来。
断掉的半截舌头,在车内不停的跳动着,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
不大一会,这半截舌头便化作了一滩恶臭血水。
窗外的人,发出不甘的嚎叫声,目光森然的盯着司仁。
然后飘然离去。
正当司仁以为危险已经解除。
却没想到,不远处迎面又飘过来几个人影。
司仁简单把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脚下猛踩油门,试图冲过去。
但,车内温度极具下降,他感觉整个脑袋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