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的近卫军们对赵子樱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所以并没有立刻对司仁等人进行围剿。
可谁都没想到,赵子樱竟然在此刻选择让这些人离开。
如果换做平时,近卫军必然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呢,没必要为了几名囚犯去得罪她。
可现在阴天子回归了,那就代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地府将会重新洗牌。想要保证现在自己的地位,那就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错。
“赵统领!您怎能如此行事?那可是重要囚犯啊!如今您私自将其放走若日后阴天大人怪罪下来这份罪责谁能承担得起呢。”
面对领头将领的质问,赵子樱表现的异常平静。
“何晨光,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近军校尉,竟然敢质疑我的决定?
如果你对我的决定不满,你可以去阴天子那里去告我。我等着。”
何晨光连忙弯腰拱手,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之色。
“卑职不敢。
眼下城主府被袭,府内的死牢被劫持。而且又恰逢阴天子回归,这很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极大概率是要给阴天子一个下马威。
您是阴天子最信任的人自然不怕。
可我们是近卫军,负责阴天子和府内的安全。现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难辞其咎。
阴天子如果怪罪下来,我们又该如何解释?难道要用自己的命去抵吗?”
何晨光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眼神中充满着愤怒与不甘。似乎想要透过赵子樱冷漠平静的外表看穿她内心真实想法。
然而面对这样凌厉气势赵子樱依旧镇定自若毫无惧色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哦,你还知道你们的职责啊。
我在府门拦了他们至少半个时辰,但你们近卫军支援却迟迟未到。
如果阴天子真的怪罪下来,那也是你们失职,与我又有何干呢?”
面对这明显的甩锅行为,何晨光再次爆发了。
“赵统领。
城主府是阴天子私人所有,这里被袭击无异于在挑衅阴天子的神威。主辱臣死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而且...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近卫军上下近千人都看在了眼里。
究竟谁错谁对,我相信阴天子自有判断。”
赵子樱眼中冷芒一闪。
“好。何大人果然对阴天子忠心耿耿,在地府中如你这般的将领凤毛麟角。
听了你的话我如醍醐灌顶,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等阴天子出关,我自会向她告罪。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那群逃犯追回来。
他们已经被我打成重伤,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逃出酆都城。所以接下来的追捕行动就全权交给你了。”
何晨光也不傻。虽然逃犯刚出府门,按道理来讲应该还没有跑远。但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万一在酆都城内有人接应,自己盲目出击恐怕会大败而归。
看似赵子樱退步,实则是在撇清与她的责任。万一失败了,那这罪名就扣在自己的脑袋上了。
“赵统领这...”
不待何晨光找理由拒绝,便被赵子樱用话堵了回去。
“何校尉。
逃犯是从你的辖区逃出来的,又是当着你近千大军面前走出的府门。你刚刚可是还口口声声说主辱臣死这样的话,怎么?难道只是在嘴上说说?
阴天子是最讨厌那种心口不一的人。
你们近卫军的职责是保卫城主府,护卫阴天子。
现在城主府被破坏,你们罪责难消。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囚犯抓回来,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你们的过失。
哦,对了。阴天子之前提过,近卫军要重新选拔,将领也要重新任免。尸位裹素的人必然要清出队伍,而且还会严惩。”
听到这番话,何晨光也顾不得和赵子樱继续扯皮下去。
“走!给我追上去,把这些家伙抓回来,死活不论!”
何晨光不是没有怀疑赵子樱话中的真伪。但只要能抓到逃犯,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有退路。
甚至还可以用逃犯这件事反咬赵子樱一口。
看着远去的何晨光,赵子樱冷笑一声。
“敢威胁我?那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回来了。”
原本,她并没有打算取何晨光的性命,然而这个人却毫无顾忌地在将近千名近卫军面前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如此一来,这支近卫军队伍就不能再留了。
让她亲自出手显然并不合适。但对于司仁来说,就不存在这样的顾虑。只要一踏出城主府,就能摆脱八卦阵的束缚,届时司仁的实力将会恢复到原本的水平。
面对区区上千名近卫军,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另一边。
司仁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烦闷全部释放出来。他迈出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解脱和自由的感觉。
当他的脚终于离开城主府的门槛时,一股无法形容的轻松涌上心头。那沉重的压力、束缚和限制,似乎在这一刻统统离他而去。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只被解绑的飞鸟,可以展翅高飞,尽情翱翔于天空之中。
随着禁锢的解除,司仁体内原本沉寂的力量也开始涌动起来。强大的气血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流,奔腾不息地冲刷着他的身躯。这种冲击让他不禁颤抖起来,但同时也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
气血沿着经脉流淌,所到之处,都像是经过一场春雨滋润的大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奇经八脉中的灵气也被激发,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脑海之中。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实力正在飞速提升,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渴望着更多的力量。
此刻的司仁宛如脱胎换骨一般,焕发出崭新的光彩。
他回望城主府,眼神变得锐利而明亮,透露出坚毅和自信。
“哼!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谁都能捏上一捏?”
看着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司仁的战意也越发的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