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仁看着一旁蔫头耷脑的玄丘不由有些着急,他转头再次将目光投向钱自来,怒声呵斥道。
“你疯了吗?!
你难道不知道,在法律上是严禁使用吐真剂进行审问和调查吗?”
钱自来先是哈哈大笑,随后收起笑容冷着脸回道。
“法律?李德仁,我现在就是法律!
加大药量!”
原计划是推入两支,但玄丘的状态并没有达到审讯最理想的状态,所以又给他注入了两支。
“你这是在谋杀!
难道你不怕遭报应吗?难道你不怕少主回来跟你算总账吗!”
钱自来自嘲一笑。
“怕,我当然怕。
但谁又会去告密呢?”
钱自来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会议室中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颜烁在一旁三缄其口,在外人眼中看来,仿佛担心引火上身。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玄丘拖延时间是为了等司仁到来。
如果他拖不住了,自己还能开口继续拖。
这就跟打牌一样,对方刚出个小3,这边就甩出四个2,那不纯纯有那大病嘛。
“玄丘,你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玄丘气息有些微弱,嘴角流着口水,神态与痴呆患者无异。
“我...师父...叫...叫道然。”
钱自来见吐真剂有效,便开始询问有关司仁的消息。
“司仁什么时候回来?”
玄丘表情有些挣扎,似乎很抗拒这个问题。
“我好困...”
钱自来有些着急了,给枪手再次使了个眼色。
“再给他扎一针!”
玄丘已经扎了4针了,这要再挨上一针,恐怕真的要出问题。
颜烁连忙开口进行阻止。
“钱巡抚,司仁的消息只有玄丘一个人知道。如果他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这样,有什么问题我替你问。我是他的朋友,在他的潜意识里不会对我有防备。”
钱自来略微思索,便同意了颜烁的请求。
“好,如果能够问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颜烁偏过头看向玄丘,轻声询问道。
“玄丘,我是颜烁。
司仁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回来后会出现在哪里?”
玄丘嘴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额...
司仁...他...
唔...”
颜烁对着钱自来歉意一笑,然后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
“你快把司仁的下落告诉我啊。”
“司仁...的下落...
你...不是也知道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玄丘猛然睁开双目,然后对着颜烁挤了挤眼睛,随后又将眼睛闭上了。
这货哪里是中了吐真剂,完全是在这装呢!
玄丘这狗屎!竟然tm的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日了狗!
颜烁额头青筋直蹦,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亏自己还担心他,怕他体内的药剂过多有生命危险。
“钱巡抚,我玄丘这小子对我也有防备,我建议给他加大药量,再打2支。
不...5支!”
钱自来本就不傻,只不过因为司仁的消息过于重要,才被玄丘和颜烁牵着鼻子走。
如今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两人耍了,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陪他们玩下去了。
“颜烁,我敬你是颜回的后人,所以没有对你动刑。
如今看来你也不怎么老实。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
来人,去取吐真剂,一人再打五支!”
玄丘闻言,立刻抬起头,也不装了。他偏头怒斥颜烁。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你大爹我千辛万苦独闯军营救你,你转身就把爹给卖了!
还特么的让这老东西再给我打五支!
我采访采访你,你是怎么想的?
你咋不让这老货直接给我输吊瓶呢?这多省事啊!”
颜烁回瞪他一眼。
“你好!本来钱老狗还想给你打一针,我怕这一针扎下去你就嗝屁了,所以才出言阻止。
你这狗东西竟然想把我卖了,你特么的安的什么心啊。”
“哼!咱俩彼此彼此。”
钱自来在一旁听的火冒三丈,这俩玩意真是拿自己当猴耍啊。
左一句老东西,右一句钱老狗。
“够了!简直岂有此理,竟然敢如此戏弄我!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毙了!毙了!”
玄丘咂了咂嘴。
“哎呀,都怪你吧,本来能拖到司仁赶来的。
现在好了,等司仁赶到只能给咱俩收尸了。”
“砰砰砰~”
“住手!”钱自来再次开口制止了枪手。
会议室中有一半运气不好的军官被击毙,还剩下一半人暂时逃过一劫。
里面包括玄丘、颜烁和李德仁。
“玄丘道长,你刚才说司仁等下会来?这是什么意思?”
“啪~”
会议室的大门被数条赤炎长龙冲破。破门后冲势不减,直击会议室内的枪手。
“司仁小心,这房间有禁魔法阵,踏入者的能力会被束缚。”
“司仁?”
“少主!”
钱自来见司仁出现,肉眼可见的慌张。但仅片刻就恢复如常,反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好久不见。”
司仁此刻却笑不出来,他不知道钱自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吗?
“钱巡抚,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地步。
如果不是你,我钱家又怎么可能遭此劫难。
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出路,结果又是你出来想要破坏我的计划!
司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之前做过的错事,已经尽力去弥补了,你还要让我怎么做?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钱自来面上带着笑容,但言语之中充斥着冷淡。他把所有错误都归咎在司仁身上。钱蓉的死,钱家的衰败,都是由司仁这个灾星引起的。
司仁被钱自来的一番话深深触动了,本来他就是一个比较喜欢感情用事的人。
钱蓉的死虽然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是被他间接害死的。也许两人互不相识,说不定钱蓉可以逃过一劫。
这种情绪也仅仅只留存片刻,司仁就从自责中恢复过来。于此同时,他还抓住了刚刚钱自来话中的关键词,“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出路”。
“钱巡抚,是谁给你指的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