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丁琪道君所属的正气门这一脉,儒修之一道,总有一股清气。
站在丁琪身边,就会有一股让头清脑明的浩然之气,这一脉之修士也最是迂腐。
刘田一直在她耳边嘀咕,如果在凡人界的朝堂上,典型就是属于一言不合,随时能拿脑袋撞柱子的那个类型,死忠迂忠,食古不化。
画之一道,其实是以画入阵,大多还是幻阵。
棋之一道,那可不是拿着棋子当暗器,砸来砸去的,那是以棋入道,而且还是诡之一道,从广义上来说,也当属阵法一道,于扑朔迷离中透着诡异。
射之一道,主修者的法器是一把长弓,善射者弓,讲的即是于此。
所以说,儒修之道与道修有诸多相通之处,燃晴才会说一法通而万法通,至于佛修,燃晴还未有过接触,攻击和防御手法估计也是大同小异。
只不过道不同,所以才会有着诸多分类。
当燃晴手持玉笛,身穿小衣幻化而成的绣着两根青竹的青竹学院的校服,站在擂台上时,并未引起异动。
其实燃晴还算是占了卓引的光,如果不是卓引替她报名,以她旁听生的资格,未必能被允许。
“所以,低调一些还是有道理的。”
小九在空间中,巴拉巴拉爪子,两眼微眯,小幼崽总是有种种稀奇百怪的想法,真是让猫大人很是苦恼。
音攻不是魂音宗的专利,青竹学院也有学生辅修此道,人数并不多。
燃晴发愁的是,她现在所修习的魂音术,要么是锁定某一人攻其神魂,要么就是无差别群攻。
这一擂台二十个人,总不能全都给轰下去吧。
可若是单独拎出几个来攻击,她的神魂化丝术尚未小成,也做不到同是锁定几人,为显低调,也不好用其他的攻击手法。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三年来,她不声不息的结了不少仇家,比如那些个想找她参加才子宴,切磋文才的,屡次给她下贴子,驳了人家的脸面,一次两次的,有人就记恨上她了。
还有一些,为赚学分,她总考第一名,都没给其他人活路,好些师长为刺激学生,总是拿她当正面教材的例子,无形中也招了一部分仇家。
更有一部分人,看她不顺眼,凭什么人家的主课还不如她一个选修的学习好,理解透彻,平时想与她切磋,总是逮不到人,这擂上,可不要第一个攻击她。
剩下的一部分人,纯粹就是气场不合,看她不顺眼,既然大家都一窝风的想先把这小丫头拍下擂,寻大家就一起上吧!
画风有点不对,在不想暴露底牌的前提下,燃晴即便有再强大的实力,对付十九个同阶修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笛音魂杀,魂攻,甚至魂幻术,那也得给她时间才能施展出来,都是修炼多年的修士,而且都是金丹修为,再强大的音攻,短时间内也不能凑效。
擂台有规定,不能使用符箓,阵法,以及超出自身能力太高的保命底牌。
青竹学院做为最讲究的儒道一派,其宗旨在于互相切磋,受伤可以,但不会陨命。
拿出那些强大的底牌,只要有灵石有购买力,就可以没完没了的甩符箓,亦或是把自己关在一个同阶打不破的阵法中,那比赛还怎么进行?
总不能一个在龟壳里,另一个没完没了的攻击吧!
这些有规定不能用事先准备好的,可如果临阵画符,亦或是当场布下阵法,是允许的,不然人家符修或是阵修,这不让用,那不让用,还怎么比赛?
燃晴自感画风不对,刹那间就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没有临风而站的奏笛拉风,快速取出一支符笔,符笔是个高阶法宝,之前燃晴久寻不遇,最后在秦家老祖的储物戒中找到了,炼化过后,感觉最适合目前她的修为。
临风画符,飞快的画出一几个可防金丹修士功击的防御法符,画笔一转,御符成阵,不过两息时间,就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四阶符阵。
四阶阵法可抵金丹修士三击,品质上好的四阶防御阵法甚至还能阻一阻元婴大佬。
虽说是个简易的防御阵法,可用的同样是可抵御金丹修士一击的防御法符,虽说简易,其威力自不一般。
众人一怔,学院虽有符修,可临风画符极少有人能够做到。
修士不仅要有一定的符箓功底,最重要的是对灵力的调动和使用,哪怕是高阶符修都未必有人能够熟练掌握。
也就是这么几息时间,燃晴继续临空画符,刷刷刷,一张张法符闪着金光,阵中阵,又形成了一个复合型的杀阵。
还不止如此,燃晴并未就此打住,继续临空画符,阵套阵,很快就又组成了一个四阶幻阵。
“嘶~”台下看热闹的符系的学生被惊了,“符还能这样画?”
“嘶~”学习阵法的学生也被惊了惊,“阵法还能这样用?”
众人:这威力,时间久了,虽未必能够对付其他参赛者,可人家会给他们留下喘息的时间吗?
燃晴还真给了他们时间,并不是小瞧地他们,而是她笃定这些人是来比赛的,不是真的来群殴她的。
没有生死过节,没人跟她死磕。
所以,还是要给其他人活路的,不然,招了众怒,进入未知的秘境后,再被群殴又非她心之所愿。
“小妹,现在用你的魂音术,一准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能不能一网打尽,燃晴不敢托大,那却不是她心之所愿。
当初愿意参加擂台赛,另一主要原因是想在擂台上近距离的观看这些儒生们的对敌手段,近距离的感受那些在生死对战时激发出来的儒生之气。
虽未必都能激发出清气亦或是浩然正气,可儒生所激发出来的气流,肯定是不同的,她就是想通过观察他们的手段,研究各自的气息流。
所以,她又临风画了不少防御法符,加固了阵法,然后就龟缩在了阵法之中,静静地看着外边那些人的一脸憋屈。
“这算不算违规?”下边有人窃窃私语着。
“规矩只是说不让带符箓和阵盘,应该不算数的。”
“她若是一直缩着不出,别人怎么打?”
其他人没理那个缺心眼的,又不是只有人家一个,干嘛逮着一个往死里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