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不济,带在身边还是个拖后腿的,大爷今天心情好,不如就放生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毕竟,冉七实力再不济,可他会测算啊,没准啥时候用得上的。
“小丫头瘦成那样,都没食欲。”
狐狸嫌弃的甩了甩胳膊,做了最后总结。
那边的冉七好不容易才追上燃晴,气喘吁吁地说道:“别生气了,这真不是我的意思,我向你道歉。”
燃晴反倒笑了,她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这有什么?你没必要为别人的错误道歉,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冉七:“可我们怎么进城啊?”
组队的重要原因还不是为的能有进酆都城的进门费嘛,如今组队都泡汤了,还怎么进?
燃晴一听这话就乐了,“你这人怎么修炼的把脑子都给练出坑了?”
冉七眨了眨眼睛,他确实不够聪明,进入这个秘境后,尤其的不聪明,胆子又小,所以这么些年以来,才会因为找不到修炼资源,修为无多大进展。
“既然这歧山有可以卖魂石的植物和妖兽,我们打来就是,进城的时候和别人换也行,用东西抵魂石也可,哪有那么困难?”
之前她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这歧山上的妖兽大多是山精野怪,是吸收血月之光修炼而成的,这些东西冉七也说起过,虽有人收,但确实不值几块魂石,可燃晴自己本身也需要啊,她没有辟谷,需要吃饭,这些无疑是对她最好的。
除了这类妖兽,也有些魂兽,种类不多,却全身是宝,但这类魂兽都善音攻,且还有本体强大的优势。
不仅难寻,而且难打,最为值钱,冉七这么些年以来,自己单个人一只也没打死过。
燃晴虽不能说艺高人胆大,但以她可以算计镇魂兽的本事,想来,打几只魂兽和妖兽还是不成问题的,所以她没必要非跟那几个,不能交付后背的妖修绑在一起。
“而且,那里可不只有七只练气期的幻兽啊!”
四眼山猪虽然因为四只眼睛,有特异性,可毕竟只是练气期,神识能够覆盖的范围和灵敏度受限,所以他完全没发现,有筑基期的幻兽还隐藏在不远处,而且还是两只。
“你是说还有筑基期幻兽?”
冉七张大了嘴巴,以那三位的实力,对付练气期的还有余力,可若是对上筑基期的马兽,怕是连安然逃身的机会都不可得。
“嗯,应该是一家子吧!”
小幻兽修为最高的才练气七层,最低的也才练气三四阶,幻兽家族即便是再放心,也不可能放任这样弱的一个群体出来历练吧!
“可你当时没说啊!”
燃晴怪异的看他一眼,她有必要提醒对自己心怀恶意的妖修吗?
别以为他没感觉,自打第一次见面,那三个除了让冉七卜算时,说话还算平和,其余时候那可是戾气满满的透着不善。
“做为修士,我有必要提醒不相干的人吗?”
而且,即便提醒了,他们就愿意相信吗?
与其受辱,不若图个清静。
“我是说,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
冉七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说,虽说没多少交情,可毕竟认识也这么久了,若说眼瞅着几人魂飞魄散般的陨落,这心里终归不舒服。
“你想去救他们?”
危险是肯定的,那两只筑基幻兽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三人。
只是冉七这烂好人的性子,怎和冥雪有得一拼啊!
“那就去救吧,我有自保之力。”
真以为谁都有冉雪的气运啊,她容忍冥雪不仅仅只是她们主仆气运相连,而且自己还是属于受惠一方,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冉七算什么?
冉七有点麻爪,他什么也不是啊,他就想抱大腿,他自己都朝不保夕的,哪有能力救人?
终于有了自知之明的冉七露齿一笑,“你这人初来乍到,可能不认识魂兽和这里的妖兽,既然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吧!”
正因为冉七关键时候识了一把时务,所以平安度过了这一劫,那边的另三个却没他这么好运气。
那几个在干嘛呢?
幻兽靠什么修炼?
那就是靠给人制造幻境,能力越是强悍,幻景越是逼真,越是让人难以解脱,幻兽的成就也就越大。
梦魇兽吞噬人的梦境,以此修炼。
幻兽就是靠吞噬人的幻境而修炼的,所以说世人以为的单纯的制造幻境,那只是片面的,至于最后,中幻境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有两个筑基幻兽,这三个练气期的妖修怎么可能不中圈套?
七只幻兽幼崽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儿,两只筑基成年幻兽还在一边指指点点,敢情它们是把隐入幻境中的三个当成了典型的教学材料。
若幻兽是那般好打的话,任务堂也不会出大价钱。
偏偏这三个还以为幻兽是那么好欺负的,以为凭着四眼山猪的那点儿道行,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和燃晴一起已经打了第二只妖兽的冉七,一边打下手帮燃晴拆分,一边嘀咕着,“那三个应该也无大碍,来的时候我替自己卜了一卦,乃上上卦!”
自打死在了这个秘境之后,他就活的甚是小心。
什么机遇与危险并存,这话骗人行,骗不了鬼了。
在他这里,什么都不重要,活着就好。
每次组队的时候,他都给自己卜一卦,若卦相不是上上卦,无论有多大的机缘,他都不会跟进,毕竟实力有限,强跟上去无益。
也亏得他有此自知之明,所以之前那些人都会有人陨落,跟他组队的也都习惯了这些,毕竟一个基本垫底的修士都能平安,其他人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即是,现在几人已经分开了,他安全,不等于那几个也安全啊!
燃晴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她感觉这鬼能在秘境中生存至今,实在是史上奇迹。
那三个分明不怀好意,尤其是到最后,她都能感觉到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再若赖在那里的话,发生点儿什么都说不准,偏偏,这位还在这里絮絮叨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