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各分散
“你爷爷没找到李丁吗？”张力问。
“没有。”赵平安回答。
张力又叹息说道：“那个时候我们以为，这孢子蘑只能模仿已经被它杀了的人，所以理所应当的以为你爷爷已经死了。十个人来，只剩下我们四个人回去，我，吴牛，还要一个叫做褚头的，的确有一个女的，叫做沈媛。”
“没法交代，的确没法交代，我们出门的时候，立誓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死了六个，我和吴牛当即决定不再回村子，就当我们两个也死了。至于褚头和沈媛，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回去没有。”
“这件事儿成了我们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疤。”张力说道：“我们之间很有默契地不再互相联系，也和你爷爷一样，各自娶妻生子，各自生儿育女，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们都生了孩子，你听到后面就知道了。”
“我们分散之后，吴牛去了四九城，我漫无目的游荡，最后在榆次县城安了家，褚头和沈媛两个人去了南方。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直到某一天，那天大雨倾盆，一个人忽然闯入我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牛。”
张力猛地一拍桌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了他的花言巧语。那天，他对我说，他有了你爷爷的消息。”
“我爷爷？”赵平安询问。
“刚才我想你已经猜出那圆牌子是什么了。”张力说道。
“铭牌？”赵平安说：“代表了每一个人的身份？”
张力点点头：“没错，说起来，那是被奸商所骗，当时我们十个人拜了把子，就想着应该有点仪式感，就在进罗布泊之前，让铁匠打了这么十个圆牌子，当时真是花了不少钱。一面刻着我们的名字，一面则刻着排行。”
“那就是吴牛排行老七？”赵平安问道。
“是。”张力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牌子来，一面刻着一个“力”字，一面刻着“二。”
“这个牌子每个人都带在身上。”张力继续说道：“当时我和你爷爷分散，一直觉得愧疚。直到我四十多岁，吴牛来找我，他将一块牌子扔在我面前，说他有你爷爷的消息。我一看，那的确是你爷爷的牌子。”
说着，张力吩咐伙计去找那块牌子，很快伙计就将圆牌子拿了过来，牌子一面刻着“义”，一面刻着“三”。
“我十分确定，你爷爷和我分散的时候，这块牌子在他的身上。因此我看到这块牌子的时候，立刻意识到，这吴牛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有你爷爷的消息。”张力说道：“吴牛跟我说，这牌子是他从一个女人手上得到的，那个女人很奇怪，背着一个黑色的匣子。”
“黑匣子！”赵平安皱起眉头：“就是救了我爷爷的那个女人。”
张力点头：“或许一切都是天注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那个女人救了你爷爷。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于是便询问吴牛你爷爷到底什么情况。吴牛说，他知道了一个终极的秘密，要我们帮忙，之后就可以找到赵义。”
“我当时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吴牛，时隔二十多年，我们四个人又聚在了一起。吴牛告诉我们，那个女人十分神秘，她死了之后，匣子里的东西被人抢走，分散落在各个地方，只要找到匣子里曾经装着的东西，就能扭转生死。”
赵平安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问道：“这匣子里的东西，都有什么？有没有日琉丸什么的？”
张力眼前一亮：“你知道日琉丸？”
“那东西现在在我手上。”赵平安说道。
“呵，兜兜转转，想不到是让你拿到了。”张力说道：“匣子里一共有五样东西，日琉丸，玲珑眼，九龙剑，幽木根，夜潜沙。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吴牛和我们说，集齐这五样东西，并将它们装进匣子里……”
“装进去，然后呢？会发生什么？”赵平安问。
张力摇头：“不知道，因为没有人成功过。总之，吴牛跟我说，找到这些东西，就能找到赵义。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每个人应许的都不一样。那段日子，我们下了很多墓，寻找这些东西。”
张力忽然有些颤抖，却并不讲述这其中过程，只是说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到的越多，就越有危险。所以这其中隐秘我不能和你讲，你只需要明白，当你知道的越多的时候，好像冥冥中就有一股力量，让你不断卷入这事情之中，让你不断陷入危险。你的任何一个选择，哪怕是截然相反的选择，似乎都让你不断接近这件事情。”
“我的儿子，就是这样死去的。”张力说道：“我们四个家族，就好像是受到了诅咒一样，我们的后辈，每个人都活不过三十岁，不论是嫁到我们这里，或者是娶了我们家族的人，也一样活不过三十岁。”
“这件事情在这里人尽皆知，我张老汉现在都七十了，原本有不少孩子，现如今，只剩下了晚晚这一个孙女。”张力摇头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敢娶晚晚的原因。可老张家的根儿不能断在我这里啊，没办法，只能按照风俗办事儿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赵义的孙子，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可你们拜堂也拜了……”
张力猛拍桌子：“我害了你爷爷，现在又害了你，他大姑子的。”
他往后看了看：“这件事情我从没和晚晚说过，也都给别人下了警告，谁说了这件事儿，就扔进黄河里喂鱼。所以我刚才在外面表现得很高兴的样子，实则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孙女婿，要不然你抓紧时间和晚晚多生几个儿子吧。”
“等儿子长大了，让他们抓紧时间再生儿子，这样也能一代代传下去了。”张力说道：“这是我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赵平安有些想笑，这张力还真能想办法，只要每一代都在三十岁之前多生孩子，那倒是能一代代繁衍下去，可你把人当种猪了吗？
“我想这可能是互相吸引……”赵平安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就算不和晚晚拜堂，我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是问题……”
“孙女婿，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