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了后院,这院子里有不少放,还有一株桃树。
往右走,还有一座塔,只是这佛塔在房子后面,被遮住了一半。
乔安安坐在石凳上等着,几分钟之后,慧觉从里面走出来。
“那位女施主,师傅有请。”
乔安安微微愣了愣,请她做什么
“进去吧。”
胡小豆看了一眼乔安安,“你有救了。”
乔安安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给慧觉还了个礼:“多谢慧觉大师。”
“胡小豆,看着水生。”
话音落下,她这才走进屋子里。
里面有些昏暗,空气里传来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面前的榻上,背窗坐着一个穿缁衣的尼姑。
“了尘大师。”
乔安安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佛门净地,跟着你的那位施主现在应该会觉得不舒服吧,出来吧。”
乔安安顿了顿,一道黑气从她体内钻了出来,傅川音双手合十,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大师,打扰了。”
了尘师太还礼,拿过一旁的拂尘,起身,笑了笑:“我佛慈悲,只要心有所求,虔诚求佛,便可入寺。”
“大师,今日我来,是想请你救救我。”乔安安将自己的手伸出来,那黑色的脉络,一路往上,已经蔓延到胸口了。
了尘师太握住乔安安的手,看了看。
“鬼气已经快要到心脉了。”
“那……大师我还有救吗”乔安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生怕了尘师太告诉她,施主,你已经没救了。
了尘师太身上有一种安宁的气息,乔安安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现在也平静下来。
“待会我会让慧觉烧桶水,施主,你先沐浴焚香,然后去那佛塔之中抄佛经三日,这三日,我会让寺内弟子为你送些斋饭。”
“是,谢大师。”
“大师,我还有一事不解……”
“施主何不从始处寻找答案试试。”
从始处……
乔安安喃喃两声。
“你和她一起进去抄佛经吧,正好消消你身上的戾气,你也好好想想,你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是。”
傅川音一脸漠然。
乔安安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傅川音……要得答案究竟是什么
“这个东西是你们的”了尘师太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是我们在一个村子的树下挖出来的。”
“这鬼物戾气太重,这两天我会试着超度,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再给你。”
乔安安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这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交给了尘师太,是最好的选择。
“慧觉。”
慧觉立刻从外面进来。
“师父。”
“送这两位施主去佛塔。”
“两……两位”
慧觉微微愣了愣,看了一眼乔安安,有些疑惑。
“是加上外面那位胡施主吗”
了尘师太摇了摇头:“就带这位女施主罢。”
慧觉这才点了点头:“女施主请跟我来。”
慧觉开了门,在前面引路。
乔安安出去的时候和水生说了一声,这孩子只是乖巧的点头:“姐姐,水生会乖乖等你的。”
乔安安揉了揉他的头,让胡小豆照顾好他,这才跟着慧觉去了后面的佛塔。
佛塔共有五层,每一层都是四角飞檐,每一角上都有一颗墨绿色的珠子。
“女施主,这佛塔一二层有屋子,你去就是了,三四层都是佛经,你可以随意走动,只是这第五层,是本寺的禁地,施主万万不可去。”
“谢谢小师傅。”
乔安安行了个礼,这才慢慢的走进去。
进了佛塔,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塔里安静的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门口有一个三米高的木架,上面摆放着几双鞋子。
里面的木板应该是每天都在打扫,光可鉴人。
乔安安在门口,将自己的鞋子脱下,轻手轻脚的放到鞋柜上。
傅川音出来,看了看四周:“哎,一进这庙,我这鬼气都维持不住了,火烧火燎的,难受死了。”
他没有说话,还是用的传音。
乔安安看了一眼傅川音:“傅川音,你寻找的答案是什么”
“既然是在寻找,那就等我找到了之后再告诉你。”
一人一鬼,往里面走,左右两边,都有四个小房间。
每一个房间都是用木板隔着的,没有门,只有到地的门帘隔着。
有的门口挂着“有人勿扰”。
乔安安找了个靠窗最里面的房间,进去,里面只有一个蒲团,一张长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山峰,苍翠欲滴。
在这里,好似外面的蝉鸣鸟叫都听不到了,内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是她在城市中,永远也感受不到的。
“走吧,去楼上选佛经。”
乔安安直接去了三楼,满屋的书架,上面堆满了卷轴。
乔安安看了一眼,了尘师太也没说选什么摘抄,她便随便拿了一本。
“金刚经。”
就它了吧。
傅川音选了本心经。
将卷轴拿好,乔安安又在三楼转了一圈,发现这里面不仅有佛经,还有不少史书古籍之类的。
把佛经拿回房间,她注意到有几间房,亮起了烛火,人影投到门帘上,全都是伏案摘抄的模样。
这些人,这么努力的吗
回了房间,乔安安把宣纸铺上,桌旁有个烛台,点亮,开始磨墨。
角落有两个水桶,里面有一桶清水。
上面贴着纸条,字迹工整:“此水,可饮。”
舀了点在砚台里,乔安安继续磨墨。
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傅川音,乔安安很是不爽,他是把她当丫鬟,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傅川音,你是不是应该再选一个房间”
“我是寄居在你身上的鬼物,自然是要跟你一起的,不然我会被这里的佛光灼伤。”
“你确定”
“确定。”
当然不确定了,傅川音很不要脸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只是喜欢和老婆待在一个房间里面,还没有其他的电灯泡。
乔安安虽然有些怀疑,但找不到证据。
把墨磨好,她盘腿坐在案前的蒲团上,拿起毛笔,一时间愣住了。
她……好像不会用毛笔,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