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可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根本动不了。
“啪嗒,啪嗒。”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不过很快,她的头皮就炸开了。
因为那东西在蠕动!
虫子
“桀桀……”
一道阴森的笑在房间里回荡,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房顶上,一张腐烂得差不多的脸极速落下。
她甚至能闻到一股股烂肉味,两个眼睛空洞洞的,一条蜈蚣穿梭而过,只有面颊上还挂着一些长着绿毛的烂肉。
它咧嘴一笑,嘴里的蛆虫和苍蝇,全部都落到了乔安安脸上。
恐惧,炸裂,心脏似乎要爆开。
“傅川音!傅川音!”
她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叫着。
灯忽然被打开,乔安安猛的坐起来,满头大汗,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老婆,老婆你没事吧刚刚我叫你你也听不到,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川音有些担心的说道。
“傅川音……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乔安安的语气里带着哭腔,为什么一定要她这一世来还
早一世晚一世不行吗
傅川音叹了口气:“迟早都要来的,安安,你放心,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傅川音……”
“嗯”
“每一次啊,每一次他妈的都是贴脸杀,你们这些鬼,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嘛。”
乔安安语气里带着哭腔低吼道,人在被吓了之后,心里又会慢慢的变成愤懑。
傅川音顿了顿,忽然轻笑出声。
他知道,这一次这小妮子是真的被吓到了,原本还想着怎么安慰她来着。
没想到她恢复的这么快,不愧是他傅川音的老婆,这脑回路,他喜欢。
门外的胡小豆默不作声的回到了房间里面。
后半夜,乔安安几乎没有怎么睡着。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驿站。
出门的时候看到胡小豆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不去上班了”
胡小豆摆了摆手:“今天我要看看你这附近的情况,你这两天去把工作交接一下也回来吧,这半个月很关键,我二叔已经让人去接替你了。”
乔安安点了点头,下楼的时候,保洁阿姨正在扫楼道。
看到乔安安,保洁阿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阿姨”
“没……没什么,小姑娘,最近多喝热水啊。”说完以后,保洁阿姨拿着扫帚去了另一边的花坛。
乔安安微微愣了愣,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估计最近这阿姨也看出来了你最近流连不利。”
傅川音忍不住说道。
“话说……遇到鬼了多喝热水真的有用吗”
“没用,不过对身体好。”
“……”
乔安安感觉自己被耍了,可是她没有证据。
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又碰到了张姐和小男孩,打了个招呼,这才准备上楼。
只不过这一次她注意到,不远处的花坛站着白天的那个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走了。
乔安安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管,直接上了楼。
胡小豆没有在家,她也懒得管。
昨天没有睡好,她确实有些困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她就回了房间。
她打开灯下一时的开门一眼房顶,上面除了有一些污渍,什么都没有。
“傅川音,如果今天晚上我再睡不好觉,我就把你的眼珠捏爆!”
“额……老婆你睡吧,我帮你看着。”
小眼眼从角落里面跳了过来。
乔安安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还算安稳。
……
之后两天,乔安安都在驿站交接工作,倒是安稳了两天,只是她每天下班都能碰到小男孩在楼下等张姐。
看到小男孩每天都在外面玩得很晚才回家,她也能够理解。
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张姐的老公,着实长的有些吓人了……
周六,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乔安安回去的时候发现小男孩雷打不动的蹲在花坛前。
周围偶有路过的人,目不斜视的进了楼。
乔安安快走了两步,将伞拿过去点给孩子遮住。
“小朋友,外面都下雨了,姐姐先送你回去好不好你妈妈很快就下班了。”
小男孩转过头来,眨了眨眼看着她。
乔安安这才想起来小男孩不会说话,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小男孩却张嘴了。
“姐姐你力气真大,天天都背着一个人。”
此话一出,乔安安头皮瞬间炸开了。
“人……人小朋友,骗人可不好。”乔安安说话都有些哆嗦。
都说小孩子有阴阳眼,难道这孩子真的是看到了什么
所以他之前看到她,才会跑,并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东西
“我没有骗人,姐姐你背后的人白白胖胖的,身上都湿湿哒哒的,眼睛像只鱼,不过他现在睡着了。”
水泡子!
乔安安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的发冷。
“老婆老婆,你别怕,你背后什么都没有,有我在,那种小鬼不敢近你身的。”
“可这个孩子说出了水泡子的样子。”
乔安安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感觉空气都冷了下来。
“那就不知道,感觉是这个小家伙胡乱编的,毕竟老婆你现在阳火灭了,也能看到才对。”
乔安安深吸一口气,发现小男孩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肩膀。
乔安安下意识的回过头,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朋友,你……”
乔安安话说到一半,张姐回来了,看到张姐,小男孩立刻跑了上去。
“张姐。”
“安安丫头,真是太巧了,咋每天下班都能碰到你。”
乔安安看了一眼小男孩,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一句:“张姐,你家那口子是不是对孩子不好啊”
张姐微微愣了愣:“孩子”
“是啊,我看你儿子每天都在花坛等你下班才回去,今天都下雨了,还淋雨在那里玩。”
“吓!”张姐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安安,“安安丫头,你说啥呢,俺儿子现在在s市读大学呢,怎么可能在花坛玩,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