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涛晚上来地牢,这绝对是一个擒贼先擒王的好时机!
“不行,万一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晓羽她们就危险了。”
余天一心中一冷,他不会小觑任何人的心性,有些人看似软弱,但是有时候硬气起来,会让很多强者都感到心惊。
“彤姑娘,你哥来了,别声张,待会看我眼色行事。”余天一小声地说道,以防于飞彤一见她哥过来,没有心理准备反而露了马脚。
“啊,我哥来了?该怎么办?”于飞彤吓得小脸有些发白。
“别紧张,镇定一些,把我当成普通下人就行了。”
余天一的声音在于飞彤耳边轻轻响起,于飞彤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一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青年,身着精美的貂裘大衣,趾高气昂地从地牢的入口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的一众护卫,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哥。”
于飞彤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旁,余天一同样低着头站在于飞彤的身后,借着地牢里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小妹,我不是说过了吗,禁止你再进来。”于飞涛冷冷道。
“哥,乔大哥可是救我的恩人,你这么对他们,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于飞彤仰着头,红着眼,带着一丝哭腔道。
“哼,你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说不定他们是借机靠近你,想要对我们家不利。”于飞涛的声音很大,显然是有意说给乔友金他们听的。
乔友金等人已经停止运转真气,以防露出马脚,目露冷色地看着于飞涛。
“哥!”
“带小姐出去。”
于飞涛一挥手,当即有两名护卫站出来,走到于飞彤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
于飞彤一跺脚,转身便走,余天一见状,也跟在她的身后。
“站住!”
于飞彤和余天一同时站住,余天一眉头微皱。
“这个下人怎么面生的很?”于飞涛看着余天一,有些疑惑道。
余天一全身的气息已经降到最低,这群护卫里面是否有高手隐藏,他无法判断,而眼下也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你不是要成亲吗?府中人手不足,他是下午才被招进来的,是我叫他来帮忙的。”
于飞彤虽然看起来有些傻白甜,但是那也是只有在乔友金的事上才犯迷糊,其实,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抢在余天一面前,编好了说辞。
“哦。”
于飞涛点点头,旋即又摆摆手,示意护卫赶紧将他们带出去。于飞彤当即带着余天一往地牢外走去。
“公子,这个小厮步伐稳健,像是练家子。”一名相貌普通的护卫,凑到于飞涛耳边,悄声说道。
“你是说?”于飞涛望向那名护卫,见对方点点头,于飞涛也不傻,同样也点点头。
于飞彤见已经走到地牢门口,悬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下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心喜,就听得背后“嘭”的一声。
余天一吐了一口血,落在于飞彤的脚下,那名一重天武者也是有些意外,自己这一掌,一成威力都没有,没想到看似稳健的余天一居然一招都没接下。
余天一躺在地上,面若金纸,不停地呻吟着。
地牢里的众人个个都是有些心惊,但是看见余天一的手势,顿时都放下心来,那是以前余天一告诉他们的“OK”的手势。这个手势他们懂,但是在于飞涛等人眼中,那是余天一抽搐时摆出的怪异姿势。
“余······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于飞彤怒声道,“一个不相干的下人,你也要试探!”
“我还以为他是潜伏进来,对国公府不利的高手,是我看错了。”于飞涛昂着头道,“给他一颗丹药。”
那人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丢在余天一的手边,余天一慌乱地抓起药丸,往口中丢去。
“你,没事吧。”于飞彤紧张地问道。
“没,没事,吃,吃了药,好多了。”余天一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小姐,我,我们出,出去吧。”
“哦。”
于飞彤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她不知道余天一究竟伤的怎么样,但看见余天一似乎半条命都没了,原本指望他搭救乔友金的希望,也瞬间破灭了。
······
“公子。”一重天武者走到于飞涛面前,脸色有些不好看。
“就算你看错了,也不要紧,小心使得万年船。”于飞涛点点头道,“再说了,死一两个下人,再正常不过了。”
“多谢公子。”
于飞涛穿过人群,走到乔友金等人的牢房面前,面带微笑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愿不愿意追随我?”
乔友金等人个个面露怒色,恨不得现在就暴起,将这个看似风度翩翩,实则面目狰狞的丑陋东西大卸八块,但是余天一让他们先在这里将伤势恢复,过两天等他讯号再行动。
更何况,当初重伤他们的二重天武者,有三人也混在这些护卫中间,自己一出手,就会暴露,他们可不想破坏了余天一的安排
“行。”于飞涛撇撇嘴,似是不在意道,“当初你们誓死保护的姑娘,再过两天就要成为我的人了。成亲那天,我会开大于的先河,拜天地前,将你们全部斩首。”
“让你们的鲜血,代表我以后红红火火、风风光光的大好生活,哈哈!”
于飞涛的声音放肆地在地牢里回响。
······
于飞彤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在前面,余天一则紧跟在她的后面,进了于飞彤闺房所在的院子,余天一这才“呸”的一声,将口中酸涩的药丸吐掉。
“这个药丸真垃圾,还不如我鞣制的。”余天一说话中气十足,哪有刚才几乎要一命呜呼的样子。
“余先生,你!”于飞彤大吃一惊。
“我没事,装的,那个家伙才一重天,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余天一擦去嘴角的残血,刚才于飞彤没有出卖他,说明她对于乔友金的感情是真的,这样让他对于飞彤欣赏不已。
“那你什么时候救乔大哥出去?”
于飞彤红着脸,院中的灯火比较暗,根本看不出来。
“等两天吧,我现在还要去见几个人。”余天一想了想道,“你记得当初那个病恹恹的少年在哪里吗?”
“病恹恹的少年?”于飞彤有些疑惑道,“你说的是区平那个混蛋?”
“混蛋?”余天一不解。
“是啊,他明明是和乔大哥一起的,在乔大哥他们被打倒瞬间,就向我哥跪地求饶,这种背叛朋友的行为,不是混蛋是什么?”
于飞彤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以余天一对区平的了解,他这么做,肯定是想找机会救大家出去。他知道自己除了脑子还行,其他连皮皮虾都比不上,他是在默默忍受着巨大的屈辱。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