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大半夜的余天一,与夏武留在楚江开的偏厅中打坐,直至日上三竿,余天一才感觉整个人的精神完全恢复。
他又去看了一遍楚江开,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气息有些虚弱,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剩下的就是静修恢复。
“咦,莫姑娘也住在东苑?”余天一看见莫忧怜从一个别院中出来,不由好奇道。
“难不成我像你一样,在外面置一个宅子居住?”莫忧怜淡淡道。
“呃。”余天一感觉,最近自己每次和莫忧怜说话,都会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来。
“莫姑娘,我有一个故事,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听。”余天一看着转身就走的莫忧怜,不由出言道。
莫忧怜停下脚步,似乎在等他说话。
“以前有一个河蚌,它是一个非常善良的河蚌,一开始的它并没有蚌壳,它很柔弱,总会有其他凶猛的鱼兽想要吃了它。它很害怕,四处躲藏,终有一天,它不想再躲了。于是,她就祈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让它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观世音菩萨见河蚌很可怜,就让它长出了一对坚硬的蚌壳,让它在危急关头可以躲在里面。善良的河蚌非常高兴,从此以后,有鱼兽想打它主意,都会被它坚硬的贝壳磕掉牙。”
余天一慢悠悠地讲完故事,却见莫忧怜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他知道这个故事,自己讲得太失败了。
“你说得再好听,待会的比试,我也不会留手。”莫忧怜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出了东苑,留下满脸尴尬的余天一。
“余师弟,莫师妹她。”夏武很识趣地刚刚从别院里走出来。
“冰山美人。”余天一淡淡道,夏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显然他也赞同余天一的看法。
时间很快就到了晌午,余天一和夏武一起进入校场,却发现主席台上只有府正杨远怀以及各院长,其他十二座太学府的人,一个都没看见,就连曹立以及他手下的将军和基层军官也都不在,不过魏同书倒是还在。
“前方战事吃紧啊。”
余天一不由想到昨晚杨远怀所说的话,也就明白为什么今天的校场为何如此冷清。大乾国力是大于的几十倍,以前想要拿捏大于,总会顾忌柳氏王朝。现如今两个庞然大物,居然联手来攻打这个在他们眼中的弹丸之地,大于那还不是岌岌可危。
“经过昨天的比赛,今天将要进行的,是本次大比的最后一场比试。比试前,我说一下,根据大将军的军令,本次大比的前三名将会被大将军直接收为亲卫,任期一年。一年后,前三名便可自由选择留在大将军帐下效力或者离开。其他闲话少说,请两位开始吧。”
魏同书话音刚落,莫忧怜便出现在擂台上,余天一也无奈地脚下一点,上了擂台。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也不动手。
嗖!
莫忧怜率先发动,身形一闪,再次出现已经杀到余天一身前,余天一诡异地一笑,身形也消失不见。
擂台上二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尖锐的破空声。
“这两人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比拼身法。”魏同书无奈地摇摇头,二人的身法不相上下,若是想凭借身法之利赢得对方,显然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两人在擂台上周旋了一炷香时间,同时停住身形。
铿!
二人同时抽剑出鞘。
铮!
“莫姑娘,何至于跟我拼个两败俱伤,你不也是想要天官令吗?不如我们假意打一场,让你赢,那块天官令,你借我我研究研究,之后再还给你。”两剑相击,余天一几乎贴着莫忧怜的脸说道,“你看怎么样?考虑一下?”
倏!
莫忧怜手腕一翻,剑尖贴着余天一的额头划过,差点让他头破血流。
“你来真的?”余天一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刚才那一下可能就中招了。
“这两人有意思。”魏同书向边上的杨远怀说道,“府正大人,余天一和莫忧怜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魏将军,你也看出来了?”杨远怀老神在在地说道。
“这不明摆着的嘛,余天一处处忍让,莫忧怜虽然不是招招致命,但也是逼得余天一鸡飞狗跳。”魏同书笑道。
“他们能有什么误会,估计也就是儿女情长的事情。”杨远怀瞥了瞥台上,面露古怪道。
“哦,原来如此。”魏同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余天一一剑格开莫忧怜的攻势,抽身飞退,同时数十道剑气朝莫忧怜攻去。莫忧怜长剑一挥,只见面前形成一面由剑气构成的剑盾,将余天一的剑气尽数破去。
待余天一的剑气全被挡开,莫忧怜双手握剑,真气鼓荡,绵绵剑气犹如大海的波涛骇浪,朝着余天一汹涌而去。
“水属性。”
余天一面色一愣,没想到莫忧怜的真气竟然是水属性。水属性真气绵柔无尽,看似威力很小,但若是被这种表象给迷惑住,那死的会非常难看。余天一一退再退,已经到了擂台边缘,退无可退。
“嗬!”
爆喝一声,余天一拔地而起,手中短剑不停挥舞,一座山河图缓缓形成,正是青城剑法最后一招。
剑荡八荒!
“去!”
山河图与剑气波涛猛然碰在一起,发出隆隆之声,擂台上的石板化为无数碎石,漫天飞散,将原先的木质看台射得千疮百孔。
莫忧怜却是不管,再次飞身而起,提剑朝余天一刺来,余天一同样脚下一踏,两柄剑瞬间绞在一起。
铛铛铛!
回风拂柳!
余天一突然招式一变,将莫忧怜的剑向自己胸前引过来,莫忧怜脸色一变,当即就要收回长剑,奈何她的整个悬在半空的身体也被带了过去。
莫忧怜向余天一飞来,眼看长剑就要刺中他,却见他真气附在手掌,一把抓住剑身,猛地一甩,莫忧怜以极快的速度向擂台外落去。
莫忧怜心中一愣,没想到余天一竟然以身犯险,骗过她之后,居然想把她扔出擂台,但是她岂会让他如愿。
轰!
一道庞大无匹的剑气斩在观众席上,顿时木屑横飞,一块胳膊长的碎木板向莫忧怜飞来,只见她脚尖一点,再次回到了擂台上。
余天一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在莫忧怜落地瞬间,他就腾挪到她的落点,回风拂柳,一剑刺出。
莫忧怜若是出剑格挡,那她还会被带偏,如果不出剑,就会被余天一刺中,万一受伤的话,最终还是要落败。
莫忧怜距离余天一的剑尖只有不到一寸距离,速度依旧不减,余天一无奈地收剑防守。莫忧怜嘴角闪过一丝狡黠,一剑刺出。
余天一只得出剑格挡,没想到她竟然突然收剑,趁着空档,一掌朝余天一的胸口拍来。余天一闷哼一声,朝擂台外落去,他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莫忧怜的手腕,莫忧怜被他一带,两人就这么抱在一起,齐齐向台下落去。
余天一的身体有些颤抖,因为莫忧怜还伏在他的怀中,却是见他一只脚尖深深地插进擂台边缘,靠着脚踝的撑劲支撑两个人的重量,虽然莫忧怜身体相对娇小,但也是有七八十斤。
莫忧怜眼神一冷,余天一只觉要坏事,在她有所动作前,另一只脚连忙一蹬,身体一转,变成莫忧怜在下,他在上。
啪嗒!
两人落地,只不过似乎是莫忧怜先落地,余天一趴在她的身上。
好暧昧的姿势!
“下流!无赖!快从我身上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