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想赶紧躲。---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可是不行,陆凡还在那里。
冲他喊了几次,陆凡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朝我挥手示意。
我没办法。赶紧挣开小领的手,急切道:“小领你在这里等我,我过去找陆凡,马上就回来。”
他脸因委屈挤得皱巴巴的,重新抓住我手不放。我又给他扒开:“马上回来就回来,真的,一定会来接你,你相信我一次行吗。”
小领眼睛里包着眼泪,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拔腿就往陆凡方向跑,阴冷的风刮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却不敢减速半点,好不容易到了陆凡面前,我手撑着膝盖面,大口喘着气说:“陆凡,我刚才叫你你怎么没听见,走,快走。”
见陆凡一动不动,我狠得抓住他手。拽着他离开这鬼地方,他却纹丝不动,在原地站得好好的,还一脸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右手猛指了指上面:“陆凡,上面有鬼啊!”
那女人惨白的样子还印刻在我脑海里,从那凉亭的裸棺里蹦出来的。又是老鼠迁徙的目的地。她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走吧陆凡,走吧。”我死拖着他的手要让他跟着我走,虽然陆凡随我走了两步,却说:“没有鬼。”
我顿下脚步望着他,他耐心的解释一遍:“没有鬼在,我没感觉到。”庄农讨才。
没错,陆凡是鬼,他对这些都会有所感觉。可是他为什么明明站在那女鬼下面还不知情?我坚持说上面真有像树芽子加倍数往上冒的女鬼,托着他要上去看看。
于是我们又绕了一圈回到之前的地方,朝凉亭越靠越近,就在我以为总算能证明自己亲眼见到的一切时,哪知道正处的凉亭里,空空如也。
哪还有我昨天看到的裸棺斜摆在那里。
不对。
太不对了。
我指着空地,大声说:“就是这里,昨天那口裸棺还摆在这个地方,怎么今天就不见了,是有人故意拖走的对吧?是不是见我们过来,就把棺材藏起来了,一定有什么秘密在里面。”
我的信誓旦旦没得到陆凡肯定,他却说:“不会有棺材不埋进土里,这里是公墓,照理不会送棺进来,老鼠迁徙的位置是凉亭下,是安全地点,如果有异常,老鼠不会过来。”
……
我一下明白过来陆凡话里的意思,这么说来,我看到的裸棺,从裸棺里爬出来的女人都是幻觉?
怎么可能!我马上就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切是怎么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眼睛。
但静置在我们面前的凉亭的确空空如也,那么大一口棺材,要平白无故的消失,又怎么可能。
全部的疑团都像乌云笼罩在我心头,我理不顺,只能虚弱的问陆凡,老鼠的去向和上面被开了口的墓碑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凡说上面的墓被人撬了之后转移了地方,老鼠往最安全的地方迁徙是因为这里没有放灵柩,但阴气又重,这里是迁徙的最佳地点,但如果不是有特大的变故话,老鼠也不会跑到另外地方再安家。
说到这我已经了然,如果这里真有口裸棺放着的话,老鼠也不会过来了,也就是说,我真的看错了?
“那我三姨呢,我三姨明天下葬会不会有危险?”虽然很多疑团在,但我也顾不上了,要确保我三姨能入土为安才行。
“到处留下的痕迹都有人为的擦拭,我们来晚了一步,要等明天再看。”
“明天,明天一早我三姨就出殡了,到时候出问题了怎么办?”
“我早上会跟过来一趟,先回去。”
陆凡都这么说了,我不好多说什么,回到马路牙子上把小领带好,转身出了公墓,看着车窗外渐行渐远的公墓外墙壁,我深吸一口气又吐出。
“陆凡,那被搬空骨灰盒的墓碑,是为了腾地方给谁的么?”
整理之前的思路,就算裸棺和女人都是我花眼看到的不作数。可老鼠迁徙,骨灰盒被挖,司机惨死都是实打实发生了的。
这些可能都因为公交车门被关上引发的一连串效应,那公交车上除了我三姨外,还有谁么?
我问陆凡,为什么我在公交车上只看到过三姨背影,其他的都没见到。
陆凡说:“你体质阴,小领还是孩子,你看到你三姨是因为你跟她曾经经常碰面,能见到她不奇怪,如果还见到其他的,只会是厉害角色。”
我长吁一口,这么说来还躲过一劫,可这不算厉害的角色已经把我们折腾的像在原地打转,要是厉害的可如何是好。
重新回到三姨家楼下,陆凡说要马上折回去等,我点头说好,带着小领看陆凡车开远了之后才走,或许是因为心里太混乱了,总觉得陆凡有事在瞒我,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太明白。
回到临时搭建的灵棚前,我妈还在跟人聊天,见我过来,脸一下沉了,扯着我的衣服往边上走,厉声问我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对自己亲人。
我含糊的解释有事才出去的,她很不高兴:“你先去给你三姨上柱香赔礼道歉,无论什么事能有家里亲人的事重要吗!”
我无奈的点头,这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我可真是在为亲人的事奔波啊……
我走到灵堂里,拿起三支香点上,恭敬的朝向三姨的黑白遗照,一如她还在世样。
“三姨,没见到你最后一面,但我保证,帮你入土为安,那些不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都会替你扛,相信我吧三姨。”
上完三支香,我已经困得说不出一个字,想找张桌子趴着睡,但碍于小领还在,总不能让他也凑合,想就带着他随便找家附近的宾馆住住。
他似乎看穿我心思,普通一下跪在桌子旁的花台边,整个人又匍匐的趴在上面,弯着眉眼盯着我看,好像是在说,看吧,我在这里休息也挺好的。
之前决定带着小领是我一时冲动,可慢慢接触后这孩子的乖巧让我怎么也不忍心结束这一场冲动,他还是个孩子却经历了这么多。
我坐下来摸摸他最近才洗干净的柔软头发:“小领,等这段时间过了,姐姐想办法让你上学让你读书,好吗。”
小领眨巴下眼,似懂非懂的样子,眼睛的笑意更深了,渐渐的还淌出泪来。
我把他的头拉到我大腿上枕着,我上半身靠在桌面上,这么别扭的睡了几个小时,又被四周的哄闹声吵醒,到了我三姨出殡时间了,先去火葬场再回我晚上才到过的墓地。
我打着哈欠上车,在火葬场的时候看着我三姨被抬到一张类似于手术台的台面上,又被送进火炉样的地方,一段煎熬的时间过去,又被送出来的,是一堆森白粉末,和一些残余的碎骨。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骨灰和碎骨小心的装进准备好的骨灰盒里,才算结束了这里的一切。
之后又果不其然回到了之前到过的墓地,中途我问我妈,给三姨买的墓地在那,她只说这次三姨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要给三姨最好的待遇。
听她这么说我总感觉不对,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最高处走时,又折到一人宽的过道上,我眼睁睁看着队伍前头在昨天的位置停下。
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惊恐的情绪铺天盖地。
不。
怎么会。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哪会明白会如此凑巧。为什么三姨的买的墓地,刚好是晚上被腾空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