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磅礴大雨被结界笼罩天空上方,从飞机上跳伞逃脱的上百人,陆陆续续被西冥府的死神抓了回来,五花大绑从高空扔下,摔在了沙漠高丘上。
结界有20公里,所以面积较大,20名死神,就算徒手同时抓两个,也只能一次性抓住40名,所以依旧还有许多漏网之鱼在降落后,脱离降落伞,四处逃窜,其中不乏一些身手极好的人,竟还能抵死反抗。
三头地狱犬残暴的在疯狂啃噬散落在地上的断肢残臂。
灵诡和宫司屿同时拿着望远镜,在环顾周围20公里以内视线范围中有无漏网之鱼。
通过望远镜,灵诡无意间偶然发现了一个古怪的人。
这个人也是在飞机坠落后跳伞逃生的。
目前在公里外的一个沙漠高丘上,一打三,同时对付三个西冥府的死神。
他好像有某种极为厉害的特异功能,双手能够形成一根根尖锐如刀刃的冰锥,他的身体也能够转化形成冰,就像一个冰人,而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的暴雨,恰巧给他提供了更加完美的战斗场合。
灵诡来了兴趣,她知道冰咒这一类的术法,但是很显然,远处那个人,绝不是会使用咒术的通灵术士。
她将望远镜递给了宫尤恩,“看看,南边九公里,给我解释下那冰人是个什么东西。”
虽发觉宫尤恩似乎存在问题,可灵诡对待他的态度,依旧像往常一样,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也没有起疑心。
宫尤恩拿过望远镜,看了半晌后,他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十分平淡,就像早就习以为常这种画面,他不是第一次见。
“先前在大都会博物馆,我忘记和你提两件事了,第一件就是,纵观第六帝国从公元前2700年第一次出现至今,我们从未在东方三界中发现过第六帝国涉及的存在,也就是说,你们东三界,是第六帝国无法完全渗透的地域,很显然,第六帝国是想通过东皇无极,在你们东三界做某种秘密计划,但是并没有成功。”
“第二件呢?”灵诡的若有所思的听着。
“第二件就是你见到的冰人。”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这种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在我们地界,被称之为特异功能人种和超能力人种,简称变异人,他们并非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而是经过后天基因改造、基因加强而导致,在我们这,原本这种人极其罕见,但是近十年内,数量骤然暴增,许多国家都会出现类似异能者破坏攻击普通人的事件发生,都会被当局掩盖封锁,而我们西冥府,一直都在观望监视中,并没有介入,因为西冥府的存在,只是控制人口数量,引渡亡灵,掌控生死循环,对于这种因果而存在的自然事件,不必要时,是禁止干预的。”
“这些人在东皇无极的这架飞机上,而东皇无极已经死了,你是想说,这些变异人,都是第六帝国制造出来的?之所东皇无极死了,他背后的产业还能够正常运营,正是因为有这些人的接手操纵?”
这些都是灵诡推测出来的,并无证据,但是在她看来,也已经不离十了。
宫尤恩闻言,愣了愣,侧眸淡笑,“或许吧,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毕竟我并不是他们内部的人。”
灵诡挑眉,意味不明的对上宫尤恩带着墨镜的眼眸,“是吗?”
“当然。”宫尤恩自然而然的回答,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异样的神色。
“诡儿,西北方,五公里,那里还有一个。”宫司屿将望远镜递给灵诡。
灵诡接过,看了一眼。
五公里外,一个浑身自带闪电,怒发冲冠的女人,正和一名被电击的死神扭打在一起,但是很显然,那名拥有电击能力的女人格斗术有待提高,她也只能勉强将那名和她扭打的死神撂倒,却不能造成什么大杀伤力的伤害。
这就像一个神秘组织,通过各种手段,造就了一个个所谓的变异人,但是这些人并不完美,就像是东施效颦,永远都比不上真正拥有毁灭之力的王者级高手。
灵诡扔了望远镜,扯下了蒙面黑纱,来了兴致,骤然凌空飞起,“走!咱们两个去会会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儿。”
宫尤恩眨眼功夫,灵诡和自己表哥就不见了。
拿起望远镜观战时,两人早已加入了和“冰人”,和“电人”的战斗中。
仅仅只是动了动手指,念了一道咒决,宫司屿就用烈焰吞噬了那会制造冰锥的“冰人”,让他瞬间失去抵抗能力,拽住脚裸,“嗖”一下,重新出现在了宫尤恩面前。
而灵诡,她被那会放电的女人扼住了手腕,可瞬间功夫,灵诡勾唇冷笑,抬手一道惊天毒雷,倏地霹雳而下,击中了“电人”的天灵盖,面前女人瞬间全身焦黑,直愣愣的朝后倒去。
“啧,我都不想出手,免得说我欺负弱小。”
灵诡正准备把人往宫尤恩那方向带,就见一头三个脑袋的丑萌巨型地狱恶犬,吐着三条舌头,“吭哧吭哧”的往她这飞快的狂奔而来,它身后尘土飞扬,暴雨如注,最终猛地在灵诡面前急刹车停住,乖巧的蹲地坐下,同时仰起三只连体狗头,瞅着灵诡。
“叼回去。”灵诡雨露均沾,依次拍了拍地狱犬的三只脑袋,下令。
地狱犬像是能够听懂灵诡的话,三只脑袋齐齐凑向躺在地上被雷劈中的女人,左边的脑袋咬住了女人的头部,中间的脑袋咬住了女人的腰肌,右边的脑袋咬住了女人的脚踝,然后掉头就跑没影了。
灵诡勾唇淡笑,她真是爱极了这个三只脑袋奇丑无比,凶残至极的地狱犬。
要是真能带回家,一定很威风吧?
她这么想。
地狱犬将“电女”运回时,由于咬合力太过强悍,她的身体已经被咬断成了三截,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样,地狱犬朝着灵诡晃着尾巴,灵诡非但没责怪它,还弯下腰亲了亲狗头,看的宫司屿扶额头疼状,“诡儿,适可而止!”
“亲它怎么了,又没亲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