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是乱说的,王姐是乱说的。”
我连忙摆摆手,陈勇这话落在我耳朵里,多少有些刺耳?但是人家毕竟说的是事实,论挣钱的能力,他们在工地上一天至少是300,有时候是五六百,家里小孩都能打酱油了,我还是光棍一个。
“我就说嘛。”
陈勇似乎在我的解释下找到了自信。
“二娃连处了十年的女朋友,都又一次跟他分了,怎么可能会有校花看上他呀?是不是啊,哈哈哈”
我尴尬的举起啤酒瓶,挨个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的就狠狠的灌了几口。
李雪是我心中的痛,而何倩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何倩怎么了?”
黄姐一脸八卦的看着陈勇问道。
“这个何倩可是跑到我们隔壁开了一个洗鞋店,这个女人简直太不要脸了,居然天天守在我们门口,把我们的客户都拉了过去。
我都问过陈师傅好多次了,这何倩都一起生活了十年,为什么既不给你生娃娃?又不给你办结婚证,结果陈师傅每一次都岔开话题,我就奇怪了,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我也没有去打断他们的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喝着啤酒。
“说起这个何倩,那故事可就长了。”
陈勇得意洋洋的放下啤酒瓶,完全不顾旁边陈刚一个劲的拉扯他的衣袖。
“这个何倩呀,据说在跟二娃认识之前就和其他的男人搅和到了一起。”
说着,陈勇抬头看了我一眼,可能看见我并没有制止他说话,又继续说道。
“和我们二娃在一起之后,何倩隔三差五就收拾包包要走。每一次都是我大爷和陈强逼着二娃去把她找回来。要是换作是我,我肯定宁愿打光棍,也不会要这种女人的。”
我脸上有些发烫。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王姐恍然大悟,她点点头,我看见我父亲一脸的尴尬,我们父子俩都是一个德性,不善言辞,没有必要,根本就不会主动说话。
“那你们说何倩跑到我们隔壁开洗鞋店,是不是又想着跟我们陈师傅破镜重圆呀?”
王姐抓了抓脑袋,好奇的问道。
“多半是这样的,这女人只要走了一段时间以后,觉得外面不行,又回来了,死缠烂打的,可是我大爷跟陈强非得要二娃接受,他们都认为二娃没有本事,有个女人跟着过日子就不错了,就不要想着挑三拣四。”
“陈师傅,你这猪脑子,也只能找这样的女人了。”
王姐理所当然点点头。
我靠,王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挖苦我的吗?
“那个校花黄玉总是有意无意的找我们陈师傅耍朋友,可是我们陈师傅却理也不理人家,这种猪不打光棍,真的就要挨雷劈了。”
我靠,王姐你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说话能不能经过大脑啊?人家只是找我聊天而已,怎么跟我两个耍朋友啊?要是说上几句话就是耍朋友,那世上的单身汉也没有那么多了吧?
这王姐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现在我也就是个光杆司令,如果是在以前那个店铺,肯定我又想找机会把王姐给开除了,现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哟哟哟,你们这里还吃得闹热呀?”
就在我们谈天说地的时候,张姐穿着那大红色的旗袍,一摇三摆的晃动游泳圈走了进来。
“陈师傅,你不要以为搬到这角落里面,就想着山高皇帝远。”
我靠,这个张姐说的是什么话呀?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张姐,张姐你吃过没有?没有吃就坐下来一起。”
我连忙站起来招呼着张姐说道。
“张婆娘,你不洗鞋子,你跑过来有个锤子用啊!”
王姐白了张姐一眼。
“老娘是过来要两万块钱的装修费。”
张姐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脚伸在前面,轻轻的抖动着。
“这个陈师傅可是差我两万块钱的装修费呀,我不时常过来盯着,万一他哪天跑了,我到哪里去找老娘那两万块钱的装修费呀!”
我靠,张姐你太不是个人了,你年躺赚100万,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绝对立马把那两万块钱转给她,不就是两万块钱吗?老子现在好不好也是百万的身家?你一年赚100万,老子分分钟就是100万。
“逑钱没有,还招待人家吃这么好。”
张姐一脸嫌弃的样子。
“陈师傅,老娘可跟你说啊,你可要尽快把我那两万块钱给老娘准备好,要不然老娘让牛刚过来收账,分分钟就把你这店铺又给你砸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
我靠,又是牛刚,牛刚砸了老子那个不做了的店,就赔偿了老子20万,你再让牛刚来找老子,这个4000块钱一年的破店,那是不是也得赔老子20万啊?
我心中居然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
张姐说完,转身踩着高跟鞋,扭动着水桶般的腰就离开了。
“二娃,你还欠这个女人两万块钱啊!”
陈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是说你当了大老板吗?那么好的生意,怎么会欠那么多债呀?”
“就是就是,就说你跟李雪这个富婆两个分手了,那五万多块钱是在你当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找大爷救济一下,这还说得过去。”
陈刚喝了酒,话也渐渐多起来。
“只是你都到成都这么久了,为什么又欠那个女人两万块钱呀?”
“你们两个晓得个锤子。”
王姐气呼呼的说道。
“陈师傅不是跟老板娘分了吗?结果老板娘的父亲,叫我们团结道上的牛刚过来,把我们店铺给砸了,而且还把鞋子给我们踩坏了,这都不说了,钱都可以解决问题。那个挨千刀的牛刚,还把我们陈师傅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
我靠,王姐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说啊,你倒是说了痛快,可是我这脸还要不要啊?
我尴尬的往嘴里灌着啤酒。
“于是刚刚这个老板娘,就要我们陈师傅赔她两万块钱的装修费,要不然就不让我们陈师傅离开。”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陈刚跟陈勇点点头说道。
“不就是才两万块钱吗?二娃你那个工厂生意红红火火的,怎么会没有钱呢?”
“我就说你们是猪嘛,你们这猪脑子晓得个锤子。”
王姐气呼呼的点着脑袋。
“我们陈师傅也去工厂那边找了他哥拿房租费,结果房租费一分钱没有拿到,还被他们几兄弟狠狠的揍了一顿。”
我靠,什么情况啊?王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我记得我去拿房租跟挨打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对人说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