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雪和牛刚之间去开房的事情,我也没有那么火大,毕竟李雪选择和谁交往,选择和谁去开房,那是她李雪的自由,因为我们两个连最基本的男女关系都没有确定。她未嫁,我未娶,中间还没有睡在一起,我凭什么对李雪的个人行为指指点点?
只是我心中是十分恼火的,你李雪瞧不上我,就跟我开门见山的说,何必假惺惺的把我从金花皮鞋厂叫过来,还美其名曰我洗鞋子养你。养你妈呀,都一个多月时间了,你李雪洗过一双鞋子吗?你觉得我没有本事,不是你的那个菜,你就直接了当的跟我说,让我断了那一分挂念与期待。
就跟隔壁的何倩一样,她一脚把我踹了,你看何倩来这么久,我可曾主动给她说过话?我可曾跑到何倩那边去指点她洗鞋子?
性格内向又胆小怕事的我,向来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是癞蛤蟆,虽然也想吃天鹅肉,只是我知道我能够蹦哒多高,不会跳起来舔天鹅的脚趾头,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老板娘,老板娘,今天我终于看见你了。”
王姐呼呲呼呲的背着双手,像个领导视察一般,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老板娘,你又跑去跟牛刚耍朋友了?”
我靠,王姐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呀?你要问李雪,背着我的面问好不好?我这脆弱的心灵,可是经受不起打击的啊,虽然我也怀疑他们两个人早已经搅和到一起,但是我心里还是存在着那么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啊,我就是跟牛刚耍朋友去了。”
李雪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看我们这男人,天天就知道守在店铺里干活,没有人送我鲜花,没有人约我去看电影,更没有那浪漫的烛光晚餐,我也是女人呀,我也需要关怀呀!”
我靠,李雪你他妈什么意思呀?我这是为了赚钱呀,你要浪漫,我们都是30多岁的人了,还浪漫个锤子呀!
我心里一边默默的吐槽,一边给王姐倒了一杯凉水,递了过去。
“王姐,这么热的天,你可要合理的安排一下时间呀,尽量不要在最热的时候去学校。取送你把时间安排在早晚,那样就没有那么劳累了。”
“陈师傅,还是你最关心我呀!”
王姐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她眨巴了一下嘴巴,说道。
“老板娘,你跟我们陈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说你们是两口子吧?又是分开睡的,说你们是普通朋友吧?我看你在我们陈师傅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还一口一口亲爱的,明显就是当做男人来培养的。”
我靠,王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李雪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下了功夫呀?她什么时候又把我当成男人来培养的?我不过就是洗个鞋子而已,你用的着这么夸张吗?
“陈师傅就是我男人呀!”
李雪站起来,一把搂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按在她胸脯上。
“王姐,都一个多月时间了,你看看我这男人多么的温顺,多么的体贴人,对于我们女人来说,他这种男人就是我们女人梦寐以求的心肝宝贝呀!”
梦寐以求?梦寐以求个锤子呀,你他妈的这是把我当成备胎,当成接盘侠来培养的吧,哪一天你跟牛刚之间玩腻了,就让老子来接盘,你他妈的这主意打的太好了吧?
“老板你好,我是学校里面的教导主任。”
门口走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他自己开门见山的介绍道。
“老师你好,请问是洗鞋子还是取鞋子呀?”
我连忙挣脱李雪的怀抱,现在这句话已经成了我的口头禅,张口就问人家的目的。
“老师,这边坐。”
李雪对着那个什么教导主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姐则是端着水杯到后面去接水。
“老板,老板娘,我是过来跟你们谈事情的。”
那什么教导主任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沙发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出了来意。
“上午我一个学生在你们这里修鞋子,你们给他修坏了,我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
我靠,什么意思呀?这学生怎么没完没了的呀?打了报警电话,打了消费者维权电话,叫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学生来堵门,又叫过来四五个女生过来谈判,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呀?居然连教导主任都出面了。
我心中十分的激动,但是我浑身又剧烈的颤抖,说不抖那是假的,身体还是微微的有些发颤,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遇到事情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心中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担心,毕竟学生都是讲道理的,他们都是高智商的人群,不可能像牛刚他们这种道上的人,动不动就冲着我拍桌子?动不动就掏出匕首来威胁我?
“老师,首先你要明确一点,我不是把鞋子给他弄坏了。”
我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尽量露出一副自以为很自信的笑容。
“那鞋子在我修补之前,就已经修补过的,而且我是再三的给你那个学生沟通过,这鞋子是修补过的,粘胶出来效果不好,需要上线,而那个学生死活不同意,说上线上出来太丑了,没脸穿出去。
所以你说的我给他弄坏了,是根本不存在的,是他自己以前就修补过的。”
我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慢吞吞的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再叙述了一遍。
那老师不愧是有教养的人,他仔细的听我慢吞吞的讲完,这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老板,你这是明显推卸责任的说法。”
我靠,什么意思啊?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居然说我是在推卸责任。
“如果你不修理我那学生的鞋子,他怎么可能会来找你?既然他要来找你,必然就是你给他修坏了。既然是你给他修坏了,这鞋子就应该由你来赔偿,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说你是不是要勇于承担责任?”
“猪啊猪啊,你就是个猪呀!”
王姐端着水杯,冷不丁的又开始往外面喷粪了。
我和李雪,对于王姐这种满嘴喷粪的习惯,早已经习以为常,而那个老师明显就没有预料到,一个50多岁的中年妇女,居然冲着他不停的喷粪,这什么教导主任一张脸立即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了。
“就你这猪脑子,还能够在大学里面当老师,我呸,你这猪的文凭,恐怕是吃猪脑子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