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匕首寒光,有着凛冽的弧度。
云甄握在掌心的匕首,对着他的那里比比划划,不断地寻找一个角度,一个合适的切除角度。
“算了,一定是肿瘤,不行,我要把它切除了,否则等那个空虚方丈回来,还以为是我害你长了肿瘤呢!”
“对了,我要从哪里切除呢?是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那时候,华飞邪依旧宛若被定住一般,整个人彻底呆愣在那里,竟有些懵懂无措的局促羞涩。
惨了!
这个小坏蛋女郎要对他做什么?!
直到——
当云甄的双眼微微眯起,
眸中有耀眼滢芒刹那闪过,准备对他的那里“咔嚓”
一声,开始动刀切除的时候,小小的少年再也支撑不住。
“哇哇……”
苍天啊!救救他吧!
他要死了!
就这么,倔强得有些过分的小少年,数度被追杀,时时刻刻活在刀光剑影的小少年,纵使被毫不留情丢进成片成片死人堆里,也绝不哭泣的小少年,在两岁的云甄淫~威逼迫之下,流出了泣不成声的泪水。
“哇哇,呜呜,救命啊!云甄,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你这个混蛋!混蛋!大大滴混蛋!……”
小少年一面在小女郎的穷追猛打中夺命狂奔,一面泪流满面着痛诉着小女郎对他所造下的罪孽。
真是,好不狼狈,好不凄凄惨惨戚戚。
小少年身后,云甄疯狂地追赶着他的步伐。
她的眉头紧皱,很是不解,还有些郁闷:
“啊喂!你跑什么跑啊!我可都是为你好啊!肿瘤不切除的话,你会没命的!”
什么意思,明明她是好意,怎么搞得她在欺负他似得?!
终究,在两人剩下的所有独处时光里,华飞邪再也没能成功殴打过云甄。
至于云甄,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致力于切除他的肿瘤。
不过,可惜了,云甄一直没能如愿以偿。
终于,一个月还歹过去了。
苦逼的华飞邪已经被云甄折磨得不成人形。
拜托,他每天被云甄骑在身上殴打,能有个人形么?
当双眼含泪的小少年,终于瞧着了那同样狼狈得灰头土脸的空虚方丈时,他第一次感觉得到,从小到大,他从来,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
哪怕是多少次濒临死亡的绝地,他所想到的,也始终不是别人,他所想到的,一直都是自己。
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
可这一次,在这个小混蛋女郎的一个月折磨之下,华飞邪第一次这么热烈地期待,他期待,能有一个盛名英雄,带他永远诀别苦海。
哪怕他不是英雄,是只狗熊。
此刻的空虚方丈,可不正是如同一只狗熊么?
好吧,就算他利用“星辰变”暂时和空戒与白岳勉强打成了平手。
可智商是硬伤啊!
就这样,他不是被两人带到冰天雪地来个赤条条的果体狂奔,丢进颜面,就是被两人拐卖到人口市场,来个果体杂耍,还是自带出场BGM的杂耍。
还有时候,他会被两人好心地带到最为燥热的沙漠地带,站在烈日底下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