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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秋战国到楚汉争霸——dnd的历史(下)

动荡之年

在耐色瑞尔毁灭之后,大陆上再没有出现什么超级大国,各势力、教会彼此征战,大多数国家小得仿佛玩具(2000居民,一个大村子的规模就敢称“王国”!),穆罕瑞德和恩瑟两个国家倒是比较大,但是都没有什么扩张的雄心壮志,相反内乱不断,国势衰颓。

神明之间也在彼此攻杀,在耐色瑞尔时代,世界上有一堆各不相同的人类神系,但是最后就只剩了一个泛人类神系,背后似乎有艾欧插手的影子。类似中唐或晚唐的皇帝挑动藩镇相互争斗以保证自己的势力,如果艾欧真的实力强横,又何必使用这种变数极大的办法?

泛人类神系形成之后,诸神权位被镌刻在三块石板上,即命运石板。艾欧允诺诸神的权位永久保存,但是这个诺言很快被丢进了垃圾堆——艾欧说话从来不算数。

随着时间推移,艾欧感觉自己的统治渐渐稳固,便生了敲打敲打原来手下的念头,他召集所有的神明,表示有人盗窃了那三块命运石板。原因是有野心勃勃的家伙不满足自己的地位,想要更上一步。然后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便把神明全部打落凡间。告诉他们不找到三块命运石板,就不准回来,只留了最忠心的守护之神海姆看大门。

动荡之年到来,诸神以肉身进入人间,世界一片大乱,这是在dr1358年。

就我的感觉来看,这非常类似刘邦剿灭异姓王的过程,随便找个由头,召人过来就革职的革职,杀头的杀头。死亡三神盗取命运石板感觉类似英布造反,也是被逼迫害怕到了没办法的结果。大概就像中国古代造反,总要弄点显示身份高贵的东西,命运石板对神明来说也和传国玉玺差不多吧。

第二代魔法女神密斯拉在这场劫难中企图私自返回天界,被守护之神海姆所杀。一个凡人魔法师午夜成了魔法女神三代目,改名密斯特拉。死亡三神班恩、巴尔和米尔寇在战斗中死亡,贸易女神渥金失踪,新出现了死亡之神克兰沃和谎言王子希瑞克。命运石板被找回来了,艾欧感觉乱子闹得太大,诸神也敲打够了,决定收场。

于是他捏碎了三块命运石板,宣布契约作废,然后表示神位不再永恒,要求神明关心自己的信徒,回应他们的祈祷,履行你们的职能,其实力与凡人的信仰成正比。表面上是关爱生灵,实际上是鼓励神明为了争夺信徒再来一轮大混战,艾欧自然会插手其中,避免产生真正的胜利者。

等到这些神明的势力在人间打到半死不活,被厌倦争斗的凡人所诋毁时,就是他正式登场,以救世主的面目受万众崇拜,将诸神彻底变成中央集权大帝国的官吏,而自己成为君主的时候了,一个天庭将完全控制费伦大陆的人类信仰,然后就是“教化四夷”,讨伐其他“不服王化”的神系的行动。

计划订得很好,但是诸神也不是傻瓜,让一个外来户骑到头上已经够不满意了,还要把自己的全部自由都剥夺掉……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残余的独立神系也恐惧艾欧的强势,至于守护之神海姆,估计艾欧会在让他把诸神得罪光之后杀掉以平愤,就像日本出了什么丑闻都是抛出一两个得力打手切腹,大佬们依旧该干啥干啥。

既然彼此的前途都如此黯淡,那还是换条路吧(刘邦剿灭异姓王是一个一个来都危险得像心跳游戏,艾欧居然一起上……)。于是众神明里暗里携手,把做着一统天下美梦的艾欧以及几个死脑筋的神明干掉了,然后又因为分赃不匀爆发内讧。在地面上则表现为第一次大陆战争。从这里开始,就是小说的情节内容了。

从春秋战国到楚汉争霸

在遥远的过去,神明也好,国家也好,都是一个个小圈子,关起门来夜郎自大,实际控制范围有限。苏伦和莎尔两大古老神明一个想着救世,一个想着灭世,实际上力量全都消耗在了相互争斗中,地上的教会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随着规则的改变,莎尔现在也没办法毁灭世界了——没有了信徒,她就得完蛋。苏伦更是扑街到了要小辈打掩护的地步。

所以,那时候的世界是一个春秋战国的时代,国家林立,神明纷争。偶有几个霸主,比如耐色瑞尔,实际统治范围也不大,其内部同样缺乏团结。

艾欧的计划就象秦帝国的统一,虽然很快失败,但也给了众神一个启迪——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的!

接下来,众神表面上又回到了各自为政的老样子,但心里却时刻想着扩充力量争夺天下。很快,激烈的战争爆发,巨型国家出现,其中有比较成功的例子,但失败的更多。所以天下一直处在楚汉争霸的阶段,实际上是人类与精灵的竞争。但是双方都先天不足,谁都赢不了。大家设想一下,假如刘邦和项羽不是打了四年,而是打了四十年,那会怎么样?

以国家为单位的竞争中。那些混乱阵营的神明自然第一个出局,团结和秩序代表力量,混乱代表衰弱,同正义与邪恶无关。当然,出局不一定代表完蛋,他们的大部分都活了下来,只是神力衰微,信徒无几,靠讨好强大神明或者躲在隐秘偏僻的地方过日子。

但是,虽然团结就是力量,但要怎么建设一个巨型国家呢?靠血统之类显然不可靠,如果采用君主制,那王位又该归哪位神明的信徒呢?毕竟,大型国家在天上的靠山也是一群群的神明,他们虽然联合在一起,但很难真正向集体中的某人臣服,既然如此,就学习耐色瑞尔的经验,一起来玩共和制吧。

我的设定里,塞尔联邦是一个松散的共和国,但绝对不是民主国家。这是一次构筑巨型国家的失败尝试。

在dnd设定里的塞尔,是由一群脱离穆罕瑞德神权统治的法师建立的邪恶国度。这个国家时常四处征战,企图统治世界,但是由于内部不团结,常有人拖后腿,结果进展不大。

在我看来,这样内部分裂又喜欢扩张的国家满像波兰,把邻居都招惹遍了,最后就是一个完蛋的下场。所以我写的塞尔联邦,是红袍法师已经失势后诞生的,本质上,是红袍法师为了打击最大的敌人穆罕瑞德(dnd规则中恩瑟已经被穆罕瑞德吞并),同原本的敌人阿格拉隆、莱瑟曼等国讲和,组成军事同盟,最终形成的松散贵族共和国(类似埃及和叙利亚为了对付以色列所组建的阿拉伯联邦)。由于没有神明撑腰,红袍法师的权势不断下降,最终变成各教会的打手。虽然最终灭亡了穆罕瑞德,形成了东方第一强国,但是由于没有了强敌,内部矛盾立即激化,新占领的旧穆罕瑞德地区反抗不断,原本各国争夺中央政权,红袍法师不甘心如此失意。加上周边国家的入侵,塞尔联邦在昙花一现的强盛之后就走向了衰亡。

这就是没有底层基础的巨型国家,国家的形成只是一些头领的妥协和交易,外界环境一改变,貌似强大的国家就会轰然倒塌。它没有统一的文化基础,没有统一的法律。旧的独立国家民众不认为自己是塞尔人,真正的塞尔人又觉得是“外人”强占了自己的国家。没有民主机制,也没有社会阶层上下通达的渠道,加上教派斗争,这样的大国是用积木搭起来的,风一吹就倒。

我的设定里,精灵王国是另一种失败的巨型国家,或者说殖民政权。灵感是日本的“大东亚共荣圈”,这样的国家同样缺乏凝聚力,相反拥有排斥力,仿佛用蜡封起来的一堆被压扁的弹簧,总是想要挣扎出来,精灵只好不断地用战争和屠杀来维持统治。它没有英国人富有弹性的殖民统治技巧,只知道杀人、抓人和拷打人,实在弄不好了,就用毒气、瘟疫之类的东西把土着杀光,然后贩运奴隶来填补空缺,奴隶造反了就再杀。对内破坏力极强,对外进攻性也很强,就像李自成的流寇,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吃到哪里,至于后果就不管了,只要老巢没事就好。本质上,这是反文明的文明国家。

至于本书主角所在的耐色瑞尔第二帝国,同样是一个不怎么成功的巨型国家,它实质上出现得比较迟,用的是有限制的民主机制(类似十九世纪英国,只有财产达到一定程度或者为国立功的人有投票权。这边还要加上魔法达到一定水平),这样国家的凝聚力比精灵王国和塞尔联邦相对强一点,民众有对国家的承认,上下有交流渠道。这反过来又限制了教会的竞争(必须避免勾结境外势力,变成叛国贼),国家能够和平稳定。总体上,和建立初期的美国差不多。中央政府权利不大,但地方上还算忠诚。

但是当帝国一下子吞了太多的自治领,把自己搞成神圣罗马帝国那样之后,就全乱套了。没有军事征服,对当地势力无从下手,想和平演变吧,外战又打个不停。神明也是一样,本来幽暗少女伊莉丝翠、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和知识之神欧格马的同盟还算稳固,各自负责国家的一个方面,但是突然加了一大堆其他的神进来,这座次就不晓得该怎么排了。但又不能散伙,精灵的神灵正磨刀霍霍呢!

于是这个国家由健康发展变成了被动应付,从微观上看,技术先进,教育发达,人民对国家比较拥护,似乎不错。但放到宏观上看简直就是一副垂死老头的模样,军事、政治全部四分五裂,国家运行接近瘫痪,一有大乱子就应付不了。这个国家就象是用泥捏起来的,随时都会被折腾得乱七八糟,中间还混了好多杂质,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过,这个国家毕竟有了人民的认同和统一的经济基础,同已经丧失进化可能的塞尔联邦与精灵王国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发展潜力的。泥捏的国家,总有烧成坚硬陶器的可能。

而书中写的第二次大陆战争,就是试图将它烧成陶器的火焰,至于烧不烧得成,就请大家好好欣赏我的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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