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典狱长的办公室,入目便是大量奇形怪状的诡异,陈谙不由得皱眉,生理性有些不适。
毕竟看到一个人被揉成一团球或者变成了一滩泥,都会感到不舒服,这是潜意识对类人型生物的排斥。
不过恶心归恶心,陈谙还是拿出生命之杖准备送他们上路,世界上哪儿会有狗头看到跑车不想q的。
一番操作下来,几十个狱卒全部处理干净,陈谙也如愿将不可理解级别能拿到的十个诡异遗物全部刷满。
再次拿起生命之杖的时候,陈谙确确实实的感觉到这根权杖变得沉重了许多,仿佛内部多出了一些奇特的物质。
“有趣。”轻轻挥舞了一把生命之杖,舞动之间竟隐隐可以听见灵魂哀嚎之声,连这间屋子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好几度。
将生命之杖扛在肩上,缓缓迈步朝二楼走去,此时上面还在不断传来打斗之声。
但是当陈谙扛着生命之杖出现在楼梯口时,上方众人立刻就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
“囚犯?”监狱长立刻想起陈谙的脸,顿时声音低沉:“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论这个囚犯是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现在他们已经分不出力量来收拾这个小家伙,仅剩的六名狱卒必须全力配合典狱长,否则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落败,根本不可能撑到支援到来的时刻。
就连之前那些冲上三楼的人他都没管,现在陈谙想做什么他也管不着,只要不过来打扰他们对抗这个怪物就可以了。
看护犯人是他们的职责,但目前看来,拖住邪教徒更加重要,而且职责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的命。
陈谙轻轻舞动着生命之杖,一副戏谑的表情:“哎呀,高高在上的典狱长今天怎么这么狼狈?是不是没想到被我算计了?”
“你?”典狱长愣了一下,随后想通了很多事:“你是说,你们早就达成了合作,不仅仅是和这个邪教徒,还和其他团体的罪犯也达成了合作?故意用那人的死来挑衅我,然后趁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你们身上的时候,让他们完成计划?”
此时典狱长总算是明白陈谙的用意,高调行事就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判断和冷静。
“猜对了大半。”陈谙双手握住生命之杖,慢慢踱步朝前方走去:“我和他们不是合作,他们只是利用内鬼剽窃一个我准备好的计划而已,现在他们估计还在为逃出监狱而沾沾自喜吧。”
“听你的意思,你和他们有仇?”典狱长听出了陈谙语气中的轻蔑:“难道你连他们也不打算放过?可是你现在也追不上了吧。”
这群人跑出去也有两三分钟了,就算陈谙的脚程再快,想要追到对方恐怕也不太可能。
诡异世界里的死刑可不会轻易判决,刑期几百年的比比皆是,但恶劣到判死刑的还真不多,这群人没一个简单的。
所以典狱长也不认为,对方已经抢占先机的情况下陈谙还能追上,如果他现在放弃动手立刻追击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陈谙已经来到战场中央:“另外,最后一下留给我可以吗?”
“最后一下?”典狱长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什么东西的最后一下?他是在对我说话吗?
对提问人员的疑惑一闪而逝,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痛苦教团圣子所在的位置,果然,圣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陈谙没头没脑的提问让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一瞬间,所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圣子凭借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在刚才低头冲到典狱长的身旁,伸手触碰到典狱长的膝盖。
顿时典狱长的一条腿疯狂扭曲成麻花状,大量骨头碎渣刺破皮肤,血液顺着细小伤口不断涌出。
疼痛瞬间淹没了典狱长的大脑,但此刻它还是作出反应,伸手在手上的册子划了一下。
圣子的身上同样出现了一道伤口,然而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伸手刺入典狱长的肚子。
原本身材良好的典狱长体型开始走样,肚子像是吹皮球一样迅速膨胀,不过两秒就像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而陈谙这边,也顶着枪林弹雨冲到其余狱卒身前,挥舞权杖敲下,一名狱卒瞬间就变成了一坨狱卒。
侧身让子弹打在自己身上不重要的地方,陈谙再次朝着第二个狱卒发起冲锋,没多久,剩下的五名狱卒也被陈谙换了个造型。
看着周围缓缓消散的黑雾,陈谙吐出一口白雾,这三天的压抑终于一扫而空。
随后走到痛苦教团圣子身旁,看了眼已经无力叫出声的典狱长,无语的说:“还在玩吗?”
“不是你说要给他最后一击的吗,我在等你。”男孩摊开手示意自己是按照陈谙吩咐做的,他不该指责自己。
“那倒是我不识好人心了。”陈谙无奈的耸耸肩,随后看了一眼下方的典狱长,此时他已经面目全非。
除开断了的一条腿,双手和另一条腿已经萎缩的连原来的一半都没有,此外,原本平坦的腹部此刻也膨胀到了一米多高,像是一个随时会撑坏的气球,内部不知道在孕育着什么恶心的东西。
典狱长已经痛的失去了声音,表情扭曲,萎缩的手臂不断挠着地板,眼中全是死意,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啧啧,真是个可怜人啊。”看到这人恐怖的模样,陈谙确实心生同情,虽然他不是好人,但也没有虐杀的习惯。
如果真的动手通常讲究一击毙命,原因无他,如果有一天他也面对必死的情况,陈谙只希望对方快点,起码死的没有痛苦。
不仅仅是他,估计很多试炼者都是和他一样的心思,所以如果不是必要的情况下,他不会随便折磨人。
“我这就送你上路,记得感谢我噢。”陈谙抬起生命之杖,用力敲在了典狱长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