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晨之则是抓住机会,用匕首狠狠插进了腹部,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然而他没有嚎叫,反而露出了一种解脱的神色,眼眸中布满血丝。
这波操作看的食脑瘤一愣一愣的,它怎么也没想到,双方开打之前还要先捅自己一波,在他这么多年的狩猎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见。
超出理解的行为让它没能及时,这也给了杨晨之机会,将匕首从腹部拔出,流出的鲜血将匕首染成暗红色。
这时才回过神来的食脑瘤对着杨晨之吐出一口肉瘤,虽然是血肉构成的球体,速度却已经接近了音速。
然而杨晨之却像早已察觉一样,蹲在地上头也不抬就侧开身子避过了这一击。
“你不是诡异,你是血肉构成的怪物。”杨晨之的一只脚略微后放做出一个冲刺的预备动作:“这下子就简单多了。”
精神属性对他而言是一个劣势,所以之前面对二阶诡异他就不得不让自己彻底疯狂从而避免污染。
现在这怪物只是属性上占据优势,自己却可以保留战斗意识,相较而言这样的他更适合战斗。
下一秒,杨晨之双腿发力冲向怪物,食脑瘤的大脑也宕机了一瞬间,这速度比刚才他展现出来的速度快了接近一倍!
也是,如果刚才的行为没有足够的好处,怎么可能会有人拿刀子捅自己。
然而在它大脑用来理解杨晨之行为的时候,匕首已经在它的身上划过两刀,匕首刀锋划过之地血肉皆变为灰白之色。
本来以它的体型,这样的伤势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匕首再长也不过一尺,而它的体型足足有三米。
哪怕被切割过的地方无法愈合,对它而言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不用在意。
然而它却惊恐的看着被切开的地方,因为刚刚它发现,匕首切开的伤口比它想的更深,甚至直接切开了它身体的一半!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会出事!”发现不对劲的食脑瘤开始疯狂蠕动,数条触手从血肉中长出。
看着从三个方向袭来的触手,杨晨之知道现在不适合硬冲,只能向后方退去,让三条触手扑了个空。
随后杨晨之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匕首划出一道血芒,再次在食脑瘤的身体上留下一道一米长三十厘米深的巨大伤口。
才落地,杨晨之就不得不将匕首插入左肩膀,让匕首再次汲取他的血液。
在他获取力量时,食脑瘤却注意到,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有的自愈速度。
“比我还像个怪物。”食脑瘤一边排出自己被匕首腐烂的肉一边吐槽,自己当怪物这么多年终于遇到对手了。
补充完毕的杨晨之再次冲向食脑瘤,这次已经有所准备的它立刻排出左右两只触手攻去。
见状,杨晨之立刻起跳,打算从上方发动攻击,然而才跳起不过零点三秒,一条触手就已经狠狠抽打在杨晨之的脑门上。
这股力量大的惊人,杨晨之被狠狠拍在列车的车顶上,甚至铁皮都出现了凹痕。
趁着这个机会,三条触手疯狂抽打躺在车顶的杨晨之,同时语气中带着欣赏的点评道:“这里的环境对我太有利了。在列车顶部,你无法进行闪避,行动的方向也只有三个,跳起来,前进和后退,左和右能避开的方向实在太少。当你冲过来的时候,只需要封死你左右前进的道路,以你的当时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后退,所以第三根触手我只需要瞄准你上方,你就是必输的局面。可惜了,你确实很强。”
一分钟后,看着下方血肉模糊的杨晨之,食脑瘤的触手开始伸向他的嘴巴,打算从这里进去吃掉他的大脑。
刚才他刻意避开了对方的脑袋,留下对方一条性命,一是为了不触发对方的复活技能,二是想在战斗结束之后享用一番美食。
然而还没来得及下嘴,突然看向另一边的陈谙,就在刚才,陈谙找到机会一尺斩断了一具瘤人的身子,被火焰分尸的瘤人切口平整,无法复活。
然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其余两具瘤人一拥而上,其中一具被陈谙拿着火焰戒尺逼退,另一具则是被陈谙打了一拳。
然而拳头落在瘤人的身体上时,陈谙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打上去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
拳头直接没入了瘤人的身体,松软的血肉不仅吸收掉了他的力道,更是让陈谙的拳头无法拔出。
这种血肉似乎有很强的腐蚀性,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就感觉自己的手掌皮肤已经完全脱落。
也就是这时,正准备吃掉杨晨之的食脑瘤转过头看向陈谙:“你的血肉,和其他人有很大不同……”
正常的人类能吸引他的只有脑子,诡异也是如此,因为这个部分是纯净灵魂的所在地,也是他最喜欢食用的部位。
然而陈谙的拳头却让他感觉到了脑子的美味,简直就像,就像是整个身体都有自己的想法一样。
察觉到陈谙的美味后,食脑瘤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肉都在欢呼,喜悦之情已经充满了它们的大脑,它们在欢呼,想要将陈谙的血肉全部融为一体。
看着陈谙抽回戒尺,利用火焰逼对方后退,又再次斩伤一具瘤人后,食脑瘤果断下令:人类形态解除,必须吃掉这个人类!
被分离出来的瘤人只能化为一滩肉泥,虽然他们很不喜欢回归肉泥的形态,但作为被分出来的子体,也没有资格质疑母体的决定。
看着这两弹恶心的玩意儿逐渐靠近,陈谙深吸一口气,虽然说普通攻击无效,但现在无疑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世界之钟无法使用,但他还有两次百宝箱的技能,打算将这玩意儿全部用掉,绝对可以制造一个不错的临时道具,对付这摊肉泥刚刚好。
正当陈谙打算拿出喷火器大杀特杀的时候,远方传来一声巨响,在场的两人同时扭头望去,随后就看到一只巨大的手掌贯穿六号车厢的顶部,像是撕纸一样撕开了列车顶的铁皮。
紧接着,一张肌肉堆砌出来的女人脸庞从被撕裂的洞口中露出,死死盯着七号车厢顶部的食脑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