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里也有些变化,技术副厂长赵光明、副厂长张德明一起调到了钢铁厂任厂长、副厂长去了。总工罗艺当了技术副厂长,李新民顺位当了第一副厂长,他接手的是原来张德明干的活。
自从李新民负责了后勤,颜明就通过何雨柱断了轧钢厂的肉蛋供应。李新民这个人不是善辈,风波快要起来了,还是早早收场吧。反正已经攒下了足够的资金,就等着大好时代的到来。
随着国民经济的恢复,国家对轧钢厂的副食品供应又恢复了正常,再加上厂里自办的养猪场和养鸡场,足够应对职工们对伙食的要求。
在后勤主任老张的建议下,两个养殖场都相应地扩大了规模,后勤保障更加稳妥。
这种情况下,颜明断供,轧钢厂的福利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秦淮茹通过四年的努力,终于考上了二级钳工。再加上不断地周旋于各色人之间,贾家的生活真是蒸蒸日上。在院里再也没有开口求过别人。
这天,秦淮茹还是到小食堂里打饭,打好饭就走,根本不提饭票的事。掌勺的几位,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只要不付钱,后面那个大长脸一定一起给。也不再追着问,早就习以为常。
下午,许大茂和秦淮茹默契地请了一会假,提前下班。然后分别进了小树林,到了老地方,秦淮茹熟练地蹲下身子,帮许大茂解决了需求。主要是因为天太冷,两个人退而求其次,选择许大茂舒服就好。
然后两个人分开走,前后脚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柱比别人能早走一个小时,小食堂没有招待的时候,他就能早走。别人当然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准备第二天的发面……
到了老城墙边上,路边堆着不少的水泥管。何雨柱注意到水泥管后面冒着烟,一看就是小孩调皮在烤火,他也没往心去。
在颜明的影响下,在于莉的引导下,何雨柱早早看清了秦淮茹的面目。加上在小仓库里看到过衣衫不整的秦淮茹,他心里的秦姐不再是那么纯洁。
他现在基本上也和贾家没有任何来往。顶多遇到了秦淮茹,互相打声招呼。别的什么交集都没有。
就是自己代班打饭,给秦淮茹打的量,也跟众工友一样,不多,也不会少。
棒梗因此也没有像原剧里那样,仗着傻柱是自家的舔狗,可以到小食堂里偷东西,可以随便出入何家门。
颜明回家的路上,看到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正从水泥管后走出来,嘴边,衣襟上都油汪汪的。颜明看此情形,再算算时间就明白了,到了正剧开始的时间。
他还感叹着,时间过得真快。七年过去了,终于盼来了正题。可是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人,还能像原剧那样让人虐心吗?
应该不会了。至少易中海没有养老之忧;何雨柱有了于莉和孩子。
至于娄晓娥,事情没有临头,多说什么都会让人产生误会,只能等到来日,帮上她家一把。给自己积累下日后的人脉。
棒梗终于偷了许大茂家的鸡,现在带着两个妹妹在野地里做叫花鸡吃。
不知道现在他进不了轧钢厂小食堂的后厨,他是从哪里弄到的酱油或盐。
颜明看此情景,心里有了打算,好长时间没有热闹了,今天就让院里热闹起来。
于是他从空间里取出两只公鸡,挂在车把上回到四合院。
“明子,今天改善生活了?”三大爷作为长辈,永远先招呼颜明。
“可不是嘛,好长时间没炖鸡了,走在路上看着有人拎着这两只鸡进城,顺嘴问了一句卖不卖,四块钱就买了下来。”
“你买得可不便宜。现在不比前几年,这样的鸡在市场上也就一块五一只。”
“我看着人家一个老头也不容易,一看就走了不少路,多给点也没什么。一块钱对我来说不是事儿,对人家来说也许有大用。”
“你这个人就是心善。准备怎么吃?”
“给柱子一只,让他炖给老太太吃,这人一上了岁数,无肉不饱。我们家再说吧,得问问我媳妇。”
“得,看来我是没这个口福了。”三大爷调侃着。
“改天我再遇到好的,一定请您。”
“那我可等着了。”
三大爷和颜明的关系一直都维系得很好。是颜明点醒了他,也是颜明帮了解成,自家里一有事,只要开口,颜明基本上没有回绝过。三大爷这几年越过越明白,以前那样对自家孩子也抠,真是大错特错。所以三大爷永远念着颜明的好。
颜明推车进了中院,先把鸡交给何雨柱。
“柱子,这只鸡给你家的。”
“哥哥,怎么想起来买鸡了?这鸡可真不错。”
“路上碰到的,顺手买了。你给孩子们打打牙祭,给老太太补补身子。”
“老太太都胖了,这腿脚也越来越有劲。是得多吃肉。”
“行了,我也得回家收拾另一只。一会你嫂子就回来了。”
颜明回到家里,杀鸡、拔毛很是利索。魏其慧带着孩子们在边上看着,捡好看的鸡毛留起来,准备做毽子。
“妈,今天给你们做个地锅鸡吃。”
“那可感情好,有日子没吃了。再熬点小米粥吧。”
“行,两个炉子快得很,一会就吃饭。”
……
四合院里很快飘满鸡肉香。虽然现在粮食不再紧缺,可国人油水的问题仍要等很久以后才能真正解决,现在还是凭票供应。一般人家一年到头,还是舍不得吃几次肉。大家闻着鸡肉香,还是馋得受不了。
何家都做好饭时,许大茂和秦淮茹才分别回到了院中。两个人越来越注意避嫌。
许大茂回到家里就注意到鸡笼子里少了一只鸡。
“晓娥,你是不是杀鸡吃了?”许大茂站在院里又喊。
“没有杀呀,今天吃昨天的剩菜。”娄晓娥从厨房里出来,很疑惑丈夫有这么一问。
“那咱家怎么少了一只鸡?”
“是不是跑到院里了?”
“不可能,你看这笼子门都关得好好的。我就没见过鸡跑出来还关笼子门的。一定是让人给偷了。对,这是谁炖的鸡,这么香,一定是咱家的鸡。”
娄晓娥也有些心疼,这是许大茂从乡下带回来的两只母鸡,一天也能下一两个蛋。
夫妻二人就顺着香味找鸡。也不远,走到中院就知道是傻柱在炖鸡。站在何家厨房外,就看到砂锅里正冒着热气,诱人的肉香扑鼻而来。
“傻柱,你给我出来。”许大茂一下就恼了。
“怎么着,孙子,没事你过来找抽是吧。”何雨柱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许家两口子一起来找事,这可真少见。
“好你个傻柱,你特么敢偷我的鸡。我今天和你没完。”
“你放屁,我家就吃不起只鸡?是不是财迷心窍的病犯了,我们家的东西都想弄走?”
刘海忠就在东厢,听到何、许吵了起来,他作为管事大爷,当然要出来看看。
自从他当了小组长之后,三年来官瘾是越来越大,总感觉自己很了不起。所以他管的闲事也越来越多。
易中海现在在院里处于半隐退状态,守着儿女过日子,不再为院里人操心。什么秦淮茹、狗屁的棒梗,都没有自家的大花、小东好。
正因为如此,二大爷隐隐有了一大爷的气势。
可惜他还是没有买自行车。不是他家里的钱不够,而是弄不到票。不要票的车有没有?当然有了。议价的自行车不老少的,可惜价格太贵,能高上一倍还有余。他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
正因为他没有自行车,所以他回到院里的时间要比颜明他们晚上许多,就没看到颜明给何雨柱送鸡。
院里人大部分的情况跟刘海忠差不多,回到家的时间都要比颜明晚上二十多分钟到半个小时。自然也都没见到颜明带鸡回院。
“大茂,这是怎么回事?”
“二大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傻柱偷了我们家的鸡。”
“你家养的鸡丢了?”
“那可不,我一下班就看到少了一只鸡,又问了一下我媳妇,我媳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少的。你说不是傻柱偷的还能是谁?我这边丢鸡,他这里炖鸡,这可太巧了吧。”
刘海忠听了许大茂的话,装作仔细想了一下。
“我说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想吃鸡你买去,干嘛偷人家大茂家的鸡。”刘海忠一开口就好像他破了案似的。
“我说刘海忠,他许大茂说我偷鸡,就是我偷的了?就不能是我买的?”傻柱再也没叫过二大爷。
时间一长,大家习惯了,就连刘海忠自己也没了感觉。由着傻柱这么叫去吧。
“你在哪里买的?”
“路上,遇见了就买喽。”
“傻柱,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你要说在市场上买的,好歹还有个准地方,你倒好,编瞎话都懒得编。”
“你他妈过过脑子,你觉得你是谁?”何雨柱很恼刘海忠,破口就骂。
两家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大好。现在何雨柱也二十七八了,长了几岁,听从老太太和颜明的教导,平常还给刘海忠留点面子。现在被冤枉了,当然最后的一点颜面也就不留了。
“傻柱,你怎么骂人?”
“我骂你,我骂你是轻的,你再在这里放屁,我还打你呢,给我滚得远远的。”何雨柱不再理会他们,转身继续去做饭。
“二大爷,你看到了吧,这个傻柱就不当人,连您都敢骂,您在院里是二大爷,在厂里是车间小组长,他可一点儿都不尊重你。他算个什么东西。”许大茂给刘海忠拱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