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明带着傻柱又绕了几个胡同,两个人这才回到颜明的院里。
“哥,我先回去睡觉了。”
“等一会,我给你说点事。”
“对了,你刚才跟那个人聊啥了?”
“以后咱不进黑市了。”
“明子哥,咱不能就让那三个人给吓住喽。凭什么他们冒了一面,咱就断了财路。”何雨柱很不甘心。
“我的傻兄弟,要是退出市场,我用得着跟对方谈这么多长时间吗?只要我不愿意,谁也拦不住我。”
“哥,那你的意思是?”傻柱没有明白过来。
“咱们省点心,我让战友直接把货送到他们指定的地头,你跟他们当面点钱,一个星期一次。从此他们替咱在黑市里卖货。你说这样好不好?”
“嘿……,这倒不错,咱不在黑市里再冒面,再不用担心受怕了。这事干得过!不过这么一来,咱们挣的带是不是就少了?”傻柱现在满脑子都是钱,彻底让颜明给带歪了。
照着原剧,他是多么无私的一个人,现在让颜明带成一个“唯利是图”的傻子。
颜明如果细品,应该很开心,这算是彻底改变了傻柱的悲剧人生。
“少个屁,咱们在黑市卖什么价,就给他们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让。”颜明很不屑。
“哥,还是你厉害,这样的价格都能谈下来。”傻柱一挑大指。
“不过,哥,你战友把东西给送到地方,你去收钱就行了,你为啥还得带着我?”傻柱犯过想来。
“这第一,你是我兄弟,我得让你有份儿钱。这第二吗,防止人家黑吃黑,你在明,我在暗,多一层保障。”
“明子哥,啥都不用说了,我都懂,你这是想着法给我钱。哥,我要是哪天对不起你,天打五雷……”傻柱很感动,他知道颜明这是带着他过好日子。人憨心直,傻柱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给我闭嘴吧。以后少说那不着四六的话。你现在结了婚,以后再生三五个小崽子,靠你那点儿死工资,还不得把他们饿成以前的小雨水。”
“哥,不能够。”傻柱咧着嘴傻笑。
事情讲明了,颜明撵走了傻柱。
“柱子哥,今天回来得这么晚。”于莉在等何雨柱。
颜明带着傻柱去黑市,夫妻二人没有藏着掖着。打一结婚,洞房过后,傻柱就跟媳妇全交待了。毕竟二半夜出去,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同床共枕的媳妇。
自打一结婚,丈夫没少贴补自己的娘家,给钱给物。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得给个十几二十块的。于莉对傻柱很感激,别的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做到让丈夫安心和舒心。
于莉觉得都是自己和娘家拖累了丈夫,才让丈夫冒险去挣辛苦钱。她不能反对,只是每次何雨柱一出门,她就默默地在家等候,为他们祈福。
“等急了吧。”傻柱一看到媳妇,心里也是一个踏实。
“我怕你们出事。”于莉抹了抹眼角的泪,她是真担心出事。
“没事儿,有明子哥在,还能出什么事儿。不过以后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不去黑市了。”
“那可好。咱们俩的工资也够花的,再说,等我转了正,我的工资一点儿也不比你的少。咱家双职工,这日子一定过得比别人家好。海棠也快长成了,以后你别再给我妈他们那么多的钱。以前的日子虽说苦点儿,现在少了我一个嘴,他们还好过一些。”于莉没有因为丈夫少挣钱而埋怨他,反而安慰起傻柱来。
于莉本性很良善。原剧中的于莉为什么算计?还不是嫁入原来的那个阎家,跟着三大爷一点一滴学会的。
跟着三大爷学会了心冷,学会了六亲不认。也可能是被三大爷给算计寒了心。
现在跟着善良的傻柱,她自己保持着原来的那颗本心。算是颜明又积了一份阴德。
“傻媳妇,哪能少挣。今天我们跟黑市上的头儿接上了,以后把货直接给他们,我们坐等着收钱就行。妈那边,该给的还是要给。她把你养这么大,可不容易。等到咱兄弟上了班,咱这边再少给点。男人长成了,我这个姐夫再帮他养家,说出去可不好听。”傻柱对媳妇那是相当上心。
“柱子哥,你真好。”于莉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那是,谁叫你是我媳妇呢。”
于莉一把抱住丈夫,两个人慢慢躺下……
冬日寒夜长,屋内春帐暖。阴阳两相合,乾坤共长远。
过了两天,颜明带着何雨柱到了陈五指定的一个小院儿,离黑市不算太近,离四合院的距离不算太远。
何雨柱在大门口傻等着对方来人。颜明从围墙处翻进院里,从空间里取出货放好。然后就在方圆一里之内隐密地转着。
陈五带着人按着约定好的九点钟准时来到。没看到何雨柱时,他心里有点儿害怕。
通往这个小院一共三条路,他早早就安排好了人手,一是为了观察二是为了打探。他提前半小时来到,想问问放哨的人,对方有什么举动,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结果让他吓了一跳,六个人昏过去三对,全让人用给放倒了。叫醒来一问,什么都不知道。
他明白自己犯了对方忌讳,可是他还不敢不来。对方的水太深,他没有摸清楚。可自己的底儿,对方多少知道一些。对方可是官面上的,凭着那点子消息,一准儿能找到自己。
“小于兄弟,你来得真早。尹兄弟没来?”陈五壮着胆子打着招呼。看到何雨柱的人影儿,他莫名地安心了一半。
“五哥,我哥让我来收钱,你先进院验货吧。”何雨柱一点儿都不胆怯,到底是个混不吝。
“兄弟你们可真讲信用。请!”陈五一抬手,做了个请势。
陈五本来凉了半截的心,一听有货,又热乎了起来。对傻柱很客气。
看着院里堆放整齐的肉蛋,陈五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老子以后可算是在黑市里站稳了,有这些东西在,有这条路子在,谁能拿老子怎么着。
“五哥,过下秤吧。”
“于兄弟,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这是钱,你点点对不对。”陈五很大度地递给傻柱一个大档案袋。
“五哥,你讲究,兄弟也不能不讲究。你信得过兄弟,兄弟也得信得过你。得,咱下个礼拜见吧。”
何雨柱把档案袋往自己的挎包里一放,出了门,骑着车子就走。
看到何雨柱身后没人跟踪,颜明也从空间里取出车子,飞快地骑着,很快跟上了何雨柱。
兄弟俩到了小院后花园,开始分钱。
“柱子,肉一斤挣一毛,鸡一只挣一毛二,鸡蛋一个挣五厘。咱们今天一共挣了……四百二,一人一半,这二百一你拿着。”颜明从袋子里掏钱,数出来二十一张递给傻柱。
“哥,给我个整数二百就行。”
“那不成,说好一人一半的,让你拿你就拿着。”
“我不,你再这样,我就只收一百得了。”傻柱的傻劲又犯了,他觉得自己不能总占颜明的便宜。
看着傻柱的傻样,颜明笑了。
“我的傻兄弟,让我说你什么好。行,哥哥多拿二十块钱。这二百你可收好。”颜明收回一张,才又递给傻柱。
傻柱开心地接过来,往兜里一装,一个劲地傻乐。
“哥,这钱来得也忒快了。就骑了趟自行车,这一个礼拜就二百块钱,一个月这就是八百。想想年前,咱弟俩还得经常卖到三四点钟,这么冷的天,冻得跟个三孙子似的。”
“傻兄弟,以后这钱只能多不能少。等机会到了,咱们给厂里搭好关系,一个礼拜挣上千把块钱,也不算个事。”颜明不自觉地画起了大饼。
傻柱很认真地吃着画饼,一脸的向往。
“挣上三四年钱,咱们就收手,别人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颜明画完饼又打起了预防针。
“一个礼拜一千,一个月就是四千,这一年就是……”傻柱算着账,数一大就算不清楚。
“一年少说是四万八,多的话,就是五万。”颜明替他算出数来。
“我的天,别说挣上三四年,就是挣上两年,我这一辈子也花不完。”傻柱很容易知足。
他的这个态度,让颜明很满意。这个傻小子不贪,能处。
“行了吧,快回去跟你媳妇交账去吧。于莉一准儿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明明白白。”颜明一脸的坏笑。
“哥,那可是你弟妹,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
“咱们算兄弟,也算是朋友。开玩笑的时候,于莉就是朋友妻。”
“得,我说不过你,回家了。”傻柱一脸的淫笑走了。
自此,颜明也就偶尔去去黑市,买点急用的票什么的。再也没在那儿卖过东西。
傻柱也跟于莉过上了安心的生活。不用一个累死,另一个担心得要死。
59年的春节,四合院里的人们幸福地过着年。家家户户的餐桌还算得上丰盛。
从去年开始,已经显现出了国家开始大面积粮食减产,虽然重灾情只是出现在东三省和江淮、云、赣部分地区。但是燕京、申城这样的国家重点保护地域其实已经受到了波及。
从今年的春天开始,才是真正的黄河流域大旱,全国都进入了紧急阶段。一切都凭票了,副食品票、肉票……。这种灾难一直延续到62年,说是三年,实际是从59年到62年,四年的时间里。老百姓的生活物资紧张,一直到63年,才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解。
所以59年的春节,是四合院里的人们最后的盛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