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正在聋老太太那里聊着天,就手帮着老太太拾掇着家。听到隔壁自家门口贾张氏在骂街,一大妈就要出去。
聋老太太一把拉住了她。
“小翠,你又骂不过那个泼妇,自己还得白白生闲气,再说你身体也不好,别让她给气出个好歹。”
“我在这屋里也能听得见,心里不更难受。”
“那你也别出去,我出去收拾她。量她对我不敢怎么着,要是她敢给我还嘴,我敲光她们家玻璃。”
聋老太太的狠招不多,一寻死二敲窗三摆谱。不到万不得已,她轻易不出招。
安抚好一大妈,聋老太太拿着拐棍刚要出门,就听到易家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原来贾张氏看着一大妈始终不冒面,她心中无名火起,冲进一大爷家,想找着一大妈打一架,以解心头之恨。
没想到一大妈不在家,贾张氏恨意更浓,无处发泄,就开始砸起家来。
“小翠,贾张氏要作死,你现在就去派出所,找公安。”
“老太太,这样不好吧。”一提报警,一大妈就想起了丈夫一惯的作风,心里难免犹豫。
“家都让人砸了,还能这么惯着她?!真不知道你们俩口子,都是怎么想的。快去!”聋老太太使劲顿着拐。
一大妈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一想也对。出门什么都不管,直接去了派出所。
众人都在关注着易家屋里的情况,没人看到一大妈出门。
贾张氏从砸第一个碗开始,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了快感。于是她就砸了第二只、第三只……
碗砸完后,她又摔桌子打板凳、掀箱子撕床单……
跟着贾张氏来后院看热闹的那帮闲人妇女们,一个个都傻了眼。
院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入室打砸的事,就算当初傻柱跟二大爷闹得天翻地覆,那也只是在院里打个架,斗个狠。
就算是聋老太太为护傻柱,也只是用拐棍敲了刘家的两块玻璃,摔了刘家一个搪瓷缸子而矣
现在贾张氏居然干出这样从来未有过的事情,大家都懵逼了,个个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你们一个个就站在那里看着贾张氏发疯?!就没个人知道拦住她?!”这时候聋老太太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一转脸,大家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立在基座之上。正对着大家怒目而视。
聋老太太这一声,如狮子吼,大家纷纷清醒过来。有几位大妈,仗着身体还算壮实,冲进易家去“解劝”贾张氏。
这一下易中海家里更热闹了,就听得好一阵乱响,听得出来,易家屋里坏掉的东西更多。
贾张氏终于被她们给抬了出来。
众人再看几位大妈,个个脸上带着伤。而她们抬着的贾张氏,就像一个待宰的野猪,没命地挣扎。
贾张氏一头都是汗,嘴里边喘着粗气边骂着人,身上还使着劲儿,要挣扎出几位大妈的掌控。
几位大妈都受了伤,哪能让贾张氏如愿。几个人一使眼色,一齐使劲,把贾张氏高高抛起,然后避到了一边。
离地也得一米半还多的贾张氏,凭着她那肥硕的身躯带来的地心引力,重重地砸在了易中海门口。
贾张氏一时老实了许多。不老实不行呀,痛得她受不住,根本出不了声。
过了好一会,贾张氏才缓过来,正要开口大骂。就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是谁打砸人家东西的?!”
大家转头,看到一大妈带着三个民警来到了四合院。还是胡副所长带队。
一看公安来了,大家让开一条道,同时大家一起用手指着地上的贾张氏。
“是她!”一声齐喝,把胡副所长也吓了一跳。
人心这么齐吗?不要这样吧,万一把我的心脏病吓出来,那可多不好。
胡龙副所长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贾张氏,他认出了这个四合院里有名的肥婆。
“贾张氏是吧,咱们打过交道。上次你凭白诬陷人家偷自行车,现在又无缘无故进到人家家中打砸。走吧,跟我们回所里吧。”
胡副所长这次是一点情面没讲,顺便还把贾张氏乱举报的消息给说了出来。
按说胡副所长不应该这么做的,但是他自打上次举报之后,对四合院里的人就留意上了。
贾张氏的名声很响,很快他就知道了贾张氏种种无赖之事,这让胡副所长很内疚。怎么就能随便相信一个无赖的话呢?
所以胡副所长这次有意让贾张氏的名声再臭一些。
“我不去,是易中海害得我,凭什么抓我!”贾张氏声嘶力竭地吼道。
“那你说说,人家怎么害你了,你又凭什么打砸人家东西。别说我们没给你机会,也别说我们公安不讲道理。”胡副所长无所谓,反正今天不忙。
“易中海,都是易中海这个老不死的,让我去扫大街!”贾张氏仍然认为自己很有理。
“我说贾张氏,你别胡扯,我们家老易哪有那个权力让你去扫大街。院里人有了错,顶多也就罚他扫个院子。”一大妈闻言,立即自证清白。
“你别给我装好人,我估计这事儿,你也有份。你们俩一对的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你一个不下蛋的鸡,在我跟前叫什么叫!”贾张氏怎么伤人怎么说,一点不顾及多年的情面。
“你放屁!”一大妈被气急了,也开口骂了人。
“易中海昨天让我去街道,他说给我安排了个文书的工作,没想到,他是在玩我。狗屁的文书,就是让我去扫大街。……”贾张氏边骂边讲着自己所谓的道理。
胡副所长听着想笑。虽然贾张氏的歪理不少,可明白人还是能听懂,街道照顾贾家,贾张氏不领情不说,还怨恨上了院里的管事大爷。这样的人,以后谁还愿意帮她?
“行了,我说贾张氏,不管你今天有什么理,你都得跟我们走一趟。”胡副所长说完,一挥手,带来的两名公安上前就要铐上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来真的,又怕又恨,恼羞成怒之下,伸手去挠那名离得近的公安。
公安也是大意了,他没有注意到附近几位妇女脸上的伤痕。如果他注意到的话,也不至于着了贾张氏的道。
一挥之后,公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暗叫不好,可为时已晚。
“贾张氏,我劝你老实点,打砸人家东西,已经是不小的罪过,现在还恶意伤人,看来你不想出来了。你们俩快点,给我铐上她,铐紧点!”
公安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贾张氏再怎么扑腾,没两三下,就被两名公安把双手铐在了身后。
两人一托她铐在背后的手,贾张氏不想起也不行。肩膀吃痛,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公安同志,你看我们脸上都让她给挠破了,是不是得让贾张氏给我们药钱?”一个大妈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你们正好跟我去所里一趟,作个笔录当个人证,另外就是鉴定一下伤情。回头让贾家把医药费给你们。”胡副所长很乐意帮贾张氏大方一回。
这应该就叫作慷他人之慨吧。谁叫贾张氏已经恶心到了胡副所长。
“是她们合伙打得我,我凭什么赔她们钱!我没钱,我不赔!”一听要掏钱,贾张氏就算是被公安架着,还是大吼大叫,双脚乱跳。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带走。”胡副所长大手一挥,收队。
两名公安感觉架个贾张氏,比架一个一米八的重刑犯还累,这丫的双脚乱蹬,身体忽上忽下,押送起来很费劲。
脸上有伤的公安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手从贾张氏的上臂挪到了下臂,手上一加劲,让贾张氏坐了一回土飞机。
贾张氏一脸痛苦,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全在后背着的胳膊上,她再也不敢再乱动。
出了四合院,附近的闲人大姐大妈们,一看公安,又看架着一个人,再看后面一群脸上有伤的人。纷纷围到近前,纷纷找相离的人打听。
一时贾张氏的恶名传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很快街道办的人也就知道了。
“王主任,给您汇报个事。”一名办事员敲门进了主任办公室。
“小李,出了什么事?”
“那个贾张氏,就是您刚才安排扫大街的那个,被公安给押走了。”
“什么?!她又闹了什么事?”王主任一听公安二字,心里就是一紧。可别出人命的大案。
“我听说,她把易中海家给砸得稀巴烂,又把阻止她的人脸上挠开了花,还听说,她把抓她的公安也给挠了。”
“行了,这个祸害不想下乡也得下乡了。我处理完手头这点事,你跟我去趟派出所,了解一下情况,也帮着参谋一下处理的结果。”
王主任心里很舒服,真是省时又省力。既给了易中海教训,又有了撵走贾张氏的理由。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原想着,贾张氏怎么着也得扫上三五天大街,才能闹出些幺蛾子。没想到三个小时都不到,人就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胡副所长把情况和李大路汇报了一下,然后安排人把贾张氏关了起来。
对这个满嘴没实话的婆子,根本不用审,让她直接等结果就好。
正当几位大妈快做完笔录的时候,王主任带着那个给她报信的办事员,也到了派出所。
“王主任,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我们所了。不过来得正好,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李所长和王主任比较熟,说话很随意。
“贾张氏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处理她?”王主任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