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间外挂的人,哪里需要花钱去买柴火烧,颜明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借口。
看到傻柱总是习惯挠头,颜明的眉头就是一皱。
“我说柱子,你一个厨子,总是挠头,做出来的饭,还能吃嘛。”
“我打小的习惯,一干错事,我爹和我师父一骂我,就想挠头。为这事儿,我爹打了我好多次,可总也改不了。我出师以后,再加上我爹跑了,就没大挠过头。现在跟你一紧张,我又开始挠头了。”
“何着这还怨我喽?”
“哪能呢。”傻柱抬起手,又想挠头。想起颜明的话,他又强忍着放下了手。
1958年就这样开始了。
新年第一天上班,何雨柱和颜明一起推着车子要出四合院,被三大爷叫住了。
“明子。”
“三大爷,不去上班?”
“这不是等你说点事嘛。”
“等我下班咱们再聊。”
“三两句话的事。”
“那行,您说。”
“我想攒辆自行车,你是干机修的,应该有这个手艺吧。能不能帮三大爷这个忙。”
颜明本来想回绝的,修车铺里的人就给干这活,十来块钱的事,人家还给保修。
三大爷的工资并不算太低,颜明早就给傻柱算过,以他的年龄和学历来说,应该是5级或6级小学教员,也就是一个月53或47块钱,或者更高。可以说他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收入那样低,甚至比院里大部分人家的收入都要高上一些。
至于到底是多少,颜明没有问过,当然三大爷也不可能满院告诉人家自己的收入是多少。
之所以包括傻柱在内,全院的人都认为三大爷工资不高,全家受穷。全在于他的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穷字念多了,别人就形成了刻板偏见,你就是一穷人。
咱们整个国家对于老师的待遇,一直以来都算比较可以的,除了九十年代初到新世纪初的那一段时期里,因为通胀的原因和一部分的政策,造成那段时期老师的工资偏低,其余的时间段里,教师是一个很让人向往的职业,甚至包括民国那段黑暗时期。
记得原剧中,三大爷是院里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第一个买了收音机的人,也是第一个买了电视的人。如果他的工资很低,再怎么省,也不可能拿出钱来买这些大宗家用商品。
“三大爷,按说我不应该接这个活,修车铺十来块钱,就能给您攒得很好。可您既然开口了,我愿意试试手艺。可我丑话说头里,我可没攒过,得拿你的零件试手,您可别怪我。”
“那哪能呢,我就知道你能干。”三大爷听到颜明应允下来,很是高兴。
“还有一个,我就是给您攒好喽,您也别满世界夸我有这个手艺。”
“不能够,决不给你惹麻烦,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您的零件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几个,过年前估计就差不多了。”
“那行,您备齐喽,咱就开工。”
“咱这可算是说定了。”三大爷的习惯,又敲定一句。
“说定了。”
上班的路上,何雨柱一直和颜明埋怨着三大爷的抠。
“柱子,也不能怪三大爷抠唆。我不早就给你讲过,他们一大家子人呢,三个半大小子,一个姑娘,全指着三大爷的那点工资。工资就那么多,他又没个外快,不想着法省点,还能有什么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事,可人家开了口,真不给他这个面子,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理儿是这个理,可我就看不惯他抠唆的样子。天天算计着别人的便宜。”
“他真占了多少便宜?也就是一口菜的事,他有没有偷、抢、骗?”
“那倒没有。”
“这不就结了,人是个好人,只是太会过日子,招人烦了。其实他真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咱呀,能帮他一把还是帮一把吧,怪不容易的。将来三个儿子要娶媳妇,不都得他掏钱。”
“明子哥,这也就是你不背后议论人家,还一个劲地帮别人说好话。我服你。”
“柱子,这一点你得跟我学,改改你的臭脾气,多和别人说点客气话。其实我发现你已经改了不少,今年你要是能继续这么做,我保证,两年内,你还得涨工资,还能娶上个漂亮媳妇。”
“真的?!我信你,我听你的。从现在起,我就是对别人再有意见,也不对别人说。不过明子哥,我可得跟你聊,要不然我会憋得难受。”何雨柱一听娶媳妇,精神头立即好了起来,感觉颜明说什么都更加英明伟大正确。
颜明看着这样的何雨柱就想笑。只要和他提娶媳妇,就相当于给他打了鸡血似的,更加听话。
新年第一天上班,颜明开了将近一天的会。纯真年代里什么都好,就是会太长,招人腻烦。
一件屁大点的事,厂长讲完,副厂长又说一遍,反反复复能唠叨个三四遍。
颜明不愿意给科里人开大会,快下班的时候把维修班,和各车间里的维修工召集起来,安排新年计划,提醒注意事项,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机修科的人有点不适应,本来心里还埋怨,新科长居然在快下班的时候开会,回到家不得二半夜,开会前一个个没精打采,满肚子的牢骚。
大家万万没想到居然准点下了班。等大家走在下班的路上才回过神来。大家对这个新的科长都挑大指。
杨鸿昌很欣赏自己的小徒弟,不讲废话,愿意实干。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师父,您看我哪里还需要改进的?”推着车子陪着师父走一段路,颜明虚心地请教着师父。
“我看着挺好,做事嘛,就要有个雷厉风行的劲儿。我听着长篇大论就头痛,好半天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你进厂之前,厂里想提拔我当这个副科长,我就是烦他们会多,废话多,才不干的。你这样就挺好,对我脾气。”
“过两天我要把培训计划交给上头了,师父,明天您再帮我掌个眼。看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嘛。”
“得了吧,都看了三四遍了,还有什么看头。赶紧把计划交上去,快点实施起来,时不我待呀。不过交上去后,你得经常去厂长那里催催。你要是不催,还不知道上面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师徒一路上聊着工作,聊着生活。他们身后的人,看着两人的背影,感觉是那么的和谐亲近。
回到四合院,颜明推着车子正要进垂花门,看到了住在倒座房的徐姐张大哥一家,正在家门口忙活着。
“张哥,徐姐,吃了嘛?”
“还没呢,这不刚做得,明子,要不在我家凑合一口。”
“不了,我估计柱子又在我家做饭了。”
“真好,你们两家跟一家人似的,自打你搬来,我看傻柱也变了不少。以前那个傻柱子,不噎人不会说话似的,现在多好,见人不笑不说话。有你照应着,眼看着雨水比去年高了一头。”徐姐这是发自内心地夸赞颜明。
这时候颜明看到徐姐身后露出一张清纯的脸蛋。算不上太漂亮,但也比较养眼。
容长的脸蛋,弯弯的眉。一对不小的杏核眼,显得灵动活泼。
“徐姐,你家来客人了。”
“这是我表妹。这不是今天去轧钢厂旁的纺织厂报到,回家有点儿远,临时在我这里凑合一天。小莉,叫人呀,这是颜明,你叫明子哥吧。”
“明子哥,你好。”小姑娘还算大方,清脆地叫了一声人。站出身来一看,体态苗条,身段匀称,充满青春活力,难免让人会眼前一亮。
“哎,你好。徐姐张哥,你们忙着,咱回头聊,我得回家吃饭去了,开了一天的会,脑仁都痛。”颜明看着小姑娘有点儿眼熟,也没有多想,说了两句话就要回家。就算再眼熟,也不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个没完吧。
“快回吧。”徐姐这句算是送客。
看着推着车子进院的颜明,小姑娘不知想起了什么,脸有点儿热。
“姐,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听着他说话挺和气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说人家长得好看,只能隐晦地讲些人家的优点。
“他不光说话和气,人家还有本事。我给你说,他今年这才二十岁,就当了轧钢厂的机修科长。你姐夫说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国家干部,一个月的工资可不老少的,一百大几呢。唉?……”说到这里,徐姐就是一顿,然后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小表妹。
“小莉,你今年十八了吧。”
“姐,我十七,还没十八呢。”
“要不然,姐在院里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姐,说什么呢。”小姑娘害羞了,扭身进了屋。
“老张,你说我把于莉介绍给明子怎么样?要说于莉的模样也不错,这周围几个院里,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要是能嫁给颜明,那可就好喽。”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你可千万别跟明子提这件事。你想呀,他是正科级干部,不对,前几天我听车间主任说了一句,他这个科长可是副处级,这要是放在我老家的县里边,也得是个副县长。一个月光工资就一百多。你再看他的身高长相,一般人可比不上他吧。反正我见过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这样的人眼界不知道有多高呢。咱摸不准情况,再把人给得罪了,都住在一个院里,多不好看。”
老张是个老实人,他内秀,心里有数着呢。只是精明内敛,才让人感觉老实巴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