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姐夫要让我们怎么做?”穆钰玲问雪鹿。
雪鹿掏出一张剑檀树皮制作的符纸,递给穆钰玲道:“这是你姐夫最近画的神通符,里面封印着你姐夫的一道‘画地为牢’的神通,把这些景山宗的垃圾圈在山门前,放一个尊者回去报信,记得将期废了修为喔!”
“姐夫的意思是要让景山宗带着诚意来赎人?”
“聪明!”
穆钰玲从跪着的景山宗金丹弟子中随意地提溜了一人出来,废了他的修为,放他走了,其他10名元婴(秒了一个丁祖贵)和29名金丹全部封印在“画地为牢”神通符中,等着景山宗来赎人。
修真域的一宗二门三教四派,之所以归入超级势力,标志就是有一位以上的元神境的太上长老坐镇,有元婴境长老(包括宗主或掌门)30位以上,金丹境护法100位以上。
景山宗一下子出动10位元婴、30位金丹围攻滕山派神笔峰分舵,要是全折损在这里,中层主力差不多就要损失三分之一,这不仅伤了筋,还动了骨,可谓损失惨重。
景山宗是有元神境的太上长老坐镇,而且还不止一位。
但是元神境的太上长老一般是作为宗门的战略力量存在,不到宗门生死存亡之际,是不会出动的。
可是,刚才景山宗的宗似白看到了什么?
竟然让他看到了凝体境的大修士!
凝体境大修士啊!
他们景山宗太上长老最高的境界也才元神九层,闭死关都闭了三百年,还没有突破迹象。
那个传说中的存在,竟然出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滕山派神笔峰分舵!
喔呜,我宗似白怎么这么倒霉,会摊上这事!
雪鹿微微露出的威势,就比他们从宗里的太上长老那里感受到的不知强了多少倍,这还是雪鹿没有刻意针对他们,要是刻意针对他们,宗似白可以确定,他们肯定会被压成了肉饼。
所以他们才会自觉地跪了,不主动跪不行啊,等要被动跪时,那就晚了。
知道这回景山宗踢到铁板了,能保命就不错了,还敢想抵抗?
好在这滕山派的人并不噬杀,仅仅是干掉了他们一位元婴,废掉了他们一位金丹,然后用一张奇怪的符将他们全部困在这里了。
景山宗,宗主宗似诚听完逃回的金丹护法的诉说,也是大吃了一惊,脸上变了色。
“啥?凝体境?东皇洲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大修士了?宗长老有没有看错?”宗似诚不敢相信地问道。
那被废了修为的金丹护法战战兢兢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感觉到了她比咱们的太上长老强不知多少的威压,而且这威压仅仅是我们感受到的一丝,还不是那位大修士针对我们发出的。”
“这可咋办?”
宗似诚有些跳脚,这次出动去围剿所谓的滕山派分舵,宗里可是出动了三分之一的中坚力量,元婴境的10名,金丹境的30名,这要是全折损了,他可损失不起。
好在滕山派的人没有斩尽杀绝,仅仅折损了一名元婴和废了一名金丹,还让人回来报信,这说明对方也不想与自己宗门死磕,还有得商量。
只是……
宗似诚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于是闪身到了后山太上长老闭关处。
景山宗有三位元神境太上长老。
大太上长老三百年前就元神九层,闭死关冲击凝体境已经三百年了,至今仍然无声无息,如果没有突破,寿元也将尽了。
二太上长老元神七层,三太上长老元神六层,也都是寿元将尽的老朽,都在闭死关拼命提升境界,想在寿元将尽时,能突破到传说的凝体境。
宗门没有大事,宗似诚是不会来打搅太上长老清修的。
但是,现在宗门惹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滕山派,一般情况下,惹到了就惹到了,他们一个超级宗门还会怕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宗门?还不是高兴了,打压打压,然后视情况,有价值的,就收编,没价值的或杀或赶,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关键是这回不一样了,对方竟然有凝体境的大修士坐镇。
一个处理不好,已经屹立万年不倒的景山宗,恐怕这回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中了。
也不知外事殿的那些长老是不是吃干饭的,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没有探清楚。
自己算是很谨慎很重视地派出了三分之一的中坚力量,结果一个照面就被秒杀了一位元婴境长老,还废了一名金丹境的执法。
宗似诚站在三太上长老的闭关洞府前,往洞内传音:“三师叔,宗里遇到了大事,事关宗门存亡,师侄不得不来打搅师叔,能否请师叔出关处理?”
过了好久,洞府里才传出一声叹息,然后封闭的洞府门“轰”的一声,从里面破了出来。
灰尘散去,洞口站着一个骨瘦如柴、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头发如草窝的高个子修士,他便是景山宗的三太上长老、宗似诚的三师叔宗一鸣。
闭关二百多年,他的修为也达到了元神九层。
被宗似诚打断闭关,他非常不高兴。
但事关宗门存亡,他又不得不破关而出。
不然,他都元神九层了,只要再加把劲,冲击九层巅峰,服下凝体丹,说不定有望冲击凝体境成功,那时哼哼……
他极不情愿地问道:“何事,这么急?”
宗似诚连忙跪下磕头道:“师叔,师侄打扰了师叔的清修,罪该万死!这次师侄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宗门,它叫滕山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其门派里竟然有凝体境的老怪物坐镇。这可如何是好,师侄害怕一个处理不当,给宗门闯下毁宗亡门的大祸!”
听完宗似诚的话,宗一鸣也是吓得一个激灵,“啥啥啥?你竟然惹到了一位凝体境的大修士?东皇洲哪一个势力什么时候有人突破到凝体境了?我怎么没有感应到有人渡过凝体境天劫?真的假的?你有没有搞错?难道我闭了二百多年关,闭到耳目失聪了?”
宗似诚苦笑道:“我也没有丝毫感觉到这一二百年来有人渡过凝体境天劫呀,那位大修士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就像她的宗门滕山派一样,也是突然冒出来的。”
宗一鸣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问道:“你怎么会惹上这种大势力的?”
“是啊,我怎么会惹上这种大势力的?”宗似诚心里更苦了,他回答道:“师叔,不是我去惹上了他们,而是他们跑到我们的属地王朝来抢招弟子,还在我们的属城,未经我们同意,建立分舵,这明显不把我们景山宗放在眼里,简直是强盗行为,师侄派人去了解情况,结果被他们大打出手,杀了我们一位长老,废了我们一位护法,还将我们派去的9位长老、29位护法困在它的分舵山门前,让我们带着诚意去赎人,这是想讹诈我们了!”
宗一鸣沉吟良久,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对方真有凝体境大修士坐镇,你让我出面也是没用的,既然对方让人给你报信,要让你带着诚意去赎人,说明对方并不想逼你太甚,留有余地,那就是还有得谈,不然,我陪你去跟他们谈谈,探探他们的虚实,是不是真的有凝体境大修士?”
宗似诚想了想,如今也只好这样了,谁叫形势逼人,该咽下这口气的,还是要咽下去。
于是,宗似诚带上外事殿的长老,由宗一鸣陪着,到了瀚仙城,让瀚仙城的醉仙楼胖老板到滕山派的分舵投了拜帖,约定与滕山派掌门谈判的地点与时间。
穆钰玲将拜帖送到还住在瀚仙城的姐夫。
滕祥秋看了拜帖,笑道:“行,也别跑来跑去了,既然他们都到了醉仙楼,我们就直接过去醉仙楼会会他们。景山宗既然出动了一位太上长老,一位宗主,一位外事殿长老,对等的,咱们也出动一位太上长老,一位掌门,一位外事殿长老。太上长老就让雪鹿去了,外事殿长老暂时就让你兼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
等他们三人(两人一兽)出院门时,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刘昰仙见师公要上街,连忙放下手里的玩具,跑上来抱住滕祥秋的大腿,叫道:“师公,师公,你要去上街了,不许丢下小仙仙!”
滕祥秋笑着将小刘昰仙抱了起来,“师公怎么会丢下小仙仙呢?小仙仙可是师公的小棉袄哦!”
给穆钰臻传音,说刘昰仙跟他去醉仙楼会见景山宗的人,让她别担心。
路上,交代穆钰玲等下谈判时,尽管狮子大开口,狠狠地讹一下景山宗。
穆钰玲笑道:“行,姐夫,我就漫天要价,你就坐地还钱!”
“咋变成了我坐地还钱,是景山宗坐地还钱。”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唱红脸,你唱白脸。我要价高高的,然后你再诚心诚意地给他们稍微打点折嘛!”
“你这鬼丫头,行,就这样,使劲讹,最好将裘氏王朝都讹下来,这样,我们滕山派也有块发展的地盘。”
滕祥秋一行直接到醉仙楼去见景山宗的宗一鸣、宗似诚他们,打了个宗似诚措手不及。
胖老板急忙将会客大厅整理出来,作为谈判的会议室。
宗一鸣偷偷地打量和感应滕祥秋一行的境界修为。
这一打量感应的确将他吓了一大跳,那位站在滕祥秋掌门后面的女子,的确是凝体境大修士,就是对方的外门长老境界都是元婴九层,比宗似诚的境界还要高,只是他们的掌门的境界看得模模糊糊,乍一看,是练气期,细一感应,但是云里雾里,摸不着边。
但你真要认为对方的掌门才练气期,那你就离死不远了。
显然,宗一鸣不会傻到认为一个有凝体境大修士坐镇的宗门,掌门是一位练气期小修士。
但滕祥秋又的的确确年轻,很容易让人误认为他只有练气期,更可怕的对方掌门抱着的女娃子,竟然修为达到了金丹七层,天哪,六七岁的金丹尊者,这是什么妖孽?
这着实将元神九层的宗一鸣吓倒了。
形势比人强,谈判很顺利,基本上穆钰玲所谓的狮子大开口,景山宗都答应了,根本就没有还价。
让穆钰玲很没有成就感。
早知道狮子的口还要开大一点。
她以为她讹下对方一个王朝,狮子口已经是一个血盆大口了,没想到,一个凡人王朝,对景山宗来说,只是涮涮水了。
也是,对一个没有什么见过世面的穆钰玲来说,一个王朝够大了!
打劫了一个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