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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连滚打爬来到韦沣身前,想要上前把脉,还没碰到明静艾弗达勒的手,就被韦沣那双眼瞪的瑟瑟发抖,又看到匕首直插心窝,连连给韦沣磕头:
“将军,小人医术拙劣,无能为力。此等刀伤,恐怕只有药王驾临,方能妙手回春呀!”
“也罢,你去吧……”韦沣失望的看着他说道。
“多谢世子开恩!”郎中头都不敢抬,回答道。
“走吧、走吧,我也不难为你。”韦沣让这郎中离去。
阚棱骂了声“废物”,而后就像拎小鸡一样,抓着他后衣领出了府门。
刚出门,就见到了李慎的马车,他带了杏林公主孙天前来。
孙家虽然是神医世家,但也都是术业有专攻。
药王孙思邈在医学领域上自然是全知全能的存在,其子孙行孙元一精于调理内伤,治疗外伤的巨擘,天下间非孙天孙元娘莫属。
孙天在大唐医学院,已然升任了副院长,平日里负责后宫嫔妃以及高官权贵的家眷。
在来的路上,就听李慎细说了缘由,所谓医者仁心,她不管明教艾弗达勒是不是反贼,她只知道治病救人才是自己的初心。
而且越难治的外伤,她越感兴趣,最好是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人,明静艾弗达勒的状况恰好符合。
孙天先为明静艾弗达勒把脉,少时,经过再三确认之后,脸上的紧张神色消退,笑着对韦沣说道:
“此伤无恙矣,只要拔出匕首,敷上姑姑我特质的金疮,将养个把月,便可伤愈。”
“啊?小姑姑莫不是为了宽慰我,才出此言……”韦沣一擦鼻涕,惊道。
不等韦沣说完,孙天一摆手,打断他,轻笑道:
“姑姑岂会诓骗你?盖因她的心与常人有异,左右颠倒。
这一下子,不曾伤及心府。倘若利刃刺入心脏,还像她的创口这般的深,恐怕我阿爷来了,也回天乏术。”
韦沣听罢,旋即起身,连忙做了一个大揖,身子成了九十度,口中连连道谢。
“你这小子……快快免礼吧。”说完,孙天拿出金创药递给阳炎,嘱咐了几句,让她给明静艾弗达勒上药。
韦沣看到金疮,这才想起王府中秘藏的金疮。
那是韦韬世讨伐萧铣之时所缴获,世间屈指可数,寥寥几瓶,韦韬世分别给了领兵的三个儿子。
孙天见韦缙云拿来金疮,接过手里,打开瓶塞,提鼻子一闻,振振有辞的说道:“得白獭髓,杂玉与琥珀屑相掺和,药到伤愈,当灭此痕。稀世之宝,稀世之宝呀!不想真有白髓金疮?”
正是当今天下为数稀少的金创药,不但治疗刀伤有奇效,而且用后还不留疤痕。
由于韦沣悲伤过度,把白髓这一茬儿都忘记了。
“小姑姑,请快用药。”韦沣说道。
孙天点点头,说道:“有此白髓,这丫头十日之内便可伤愈。如此姑姑我就告辞了。”
韦沣再次施礼:“我送小姑姑。”
出了府门,孙天上了马车之后,撩开车帘笑道:“对了,若是有人问起明教谋反之事,我可是一概不知。”
韦沣再次微笑点头,而后深施一礼,目送孙天的车驾远去。
送走了孙天,韦沣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又回到房中,陪着明静艾弗达勒。
虽说是孙天守口如瓶,但韦沣跟明静艾弗达勒爱恨情仇的故事一时间在坊间传遍,成为了时下最火爆的谈资。
老百姓不管是田间地头,或者茶余饭后都是喋喋不休的讨论,说什么韦沣乃是天神下凡,特来收服妖女云云,不管怎么样吧,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各种版本都有。
而最重要的,消息也传进了长孙无忌的耳中,朝堂之上,参了韦沣一本,这可是求之不得绊倒韦沣的好机会。
“陛下,韦沣野心之大,昭然若揭。勾结明教叛逆图谋不轨,还请陛下圣断。”长孙无忌出班,跪在玉阶前正色说道。
长孙家的党羽齐刷刷跪倒一片,众人齐道:“请陛下治韦沣谋反之罪!”
龙书案前,站着太子李泰,冷眼看着这些人的举动,他清楚,这样的举动实在逼迫皇帝下旨治韦沣的罪,实为大不敬。
可李世民不吭声,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心中不满。
李世民岂能看不出这阵势的内中含义?可这些人言辞凿凿,也是顿时哑火,面色极为不悦。
李泰抬眼看看房玄龄,给了个眼色。
房玄龄点了点头,也是出班启奏:
“陛下,此事蹊跷,尚未查明。更何况都畿道尚未平靖,黜陟使与大都督依然在前方血战,我等岂能定其之罪?”
这台阶给的很是适宜,李世民急忙顺着台阶而下,言道:“房卿所言正合朕意。”
说完,又向长孙无忌说道:“辅机且请平身。诸位爱卿也平身吧。”
长孙无忌虽然懊恼,但也不敢违逆圣意,遂站起身来。身后众人也是一一起身,且听李世民圣意。
“韦沣之事,容朕彻查。都畿道战局吃紧,此时节妄断其罪,恐怕会引起营啸,一旦军卒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诸位爱卿谁敢担保韦沣一定是勾结了明教叛逆?谁敢担保,站出来让朕瞧瞧。”
李世民突然话锋一转,面沉似水,厉声质问。
李世民朝大理寺卿陈孝意使了个眼色,陈孝意也是虎吼一声:“陛下问,尔等谁能作保,都畿道黜陟大使谋反之事实?”
这明眼人谁看不出?这明摆着李世民就是跟韦沣站在一头的。那意思太明显了,大理寺卿跟皇帝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李世民骤然起身说道:“朕意,由大理寺彻查此事,尚书左仆射房玄龄持螭虎剑如朕亲临,千牛卫随行,务必秉公处置,不得有误。”
房玄龄跟陈孝意二人跪地领旨,二人齐声道:“微臣,领旨。”
“两位爱卿即刻启程,莫要耽搁。散朝吧。”李世民把一切安排完毕,龙袍一甩,转身退朝而走。
韦韬世虽然没有上朝,但韦沣的所作所为他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