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望欠口中念咒,手摇铜铃,顷刻之间猛兽冲出,唐军阵中自然也有百兽奔也推出。
施浪诏的真兽见到敌阵巨兽口吐火焰,鼻出黑烟,身摇铜铃,张牙舞爪冲来,众恶兽都不敢前进,而是奔回蛮洞,反将蛮兵冲倒无数。
韦韬世即刻下令驱兵大进,鼓角齐鸣,向前追杀,施望欠逃脱不得,死在乱军之中。
三江城于赠宗族们听闻韦韬世有天外神兽相助,便惊慌失措,放弃宫阙,翻山越岭退走,韦韬世大军占领了银龙大殿。
次日,韦韬世正要分兵擒拿于赠,忽王雄诞来报道:“启禀大王,于赠妻弟重黎沐,因为劝于赠归降不从,他就将于赠和重黎灵以及宗族数百人全部擒来献给大王。”
韦韬世听报之后,看了看唐未济、舍风二人。
唐未济先开口道:“殿下,前番两次,有长牙、多锋二将擒下于赠相献,殿下都深信不疑。
这今重黎沐又至,怕是诈降。再者,他与重黎灵同胞之情,焉能下手害姐?”
韦韬世立即唤阚棱、王雄诞来吩咐如此如此。
两将受了计后,各领两千精锐岚城卫埋伏在两廊。
韦韬世立即下令守门将领,将他们全部放了进来。
重黎沐领着蛮兵押解着于赠等数百人拜倒在殿下。
韦韬世不由分说,大喝道:“来人,给孤将他们擒下!”
两廊岚城卫齐出,二人捉一人,尽数捆绑住了,刀斧加身。
韦韬世大笑道:“哈哈哈哈,蛮厮,量你这雕虫小技,如何能够欺瞒得过孤?
你见两次皆是蛮将擒你来降,孤不加害。你以为孤是真信他们,故而前来诈降!”
而后,喝令岚城卫卫搜查全身,果然都暗藏利刃。
韦韬世又一次问于赠道:“你上次言说,若在银龙殿中擒住了你,就会心服,你且看看这可是三江城、银龙殿否?”
于赠不惧刀斧加颈,猛然起身说道:“这……这次是我等自来送死,绝不是你之手段,本王心中还是不服……不服啊!”
韦韬世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怒指于赠说道:“蛮子放肆!孤接连擒住你六次,你还是不服,要到何时肯服?
你以为你是三国的孟获?你以为孤当真不敢杀你吗?”
于赠见韦韬世当真怒了,便软了下来:“还请平驱王息怒,若被平驱王第七次擒,获必倾心归服,誓不反叛。”
实则于赠此时已然心服,只是不甘心在重黎灵面前失败而已,故而再行辩驳。
韦韬世叹了口气说:“唉,你的巢穴已破,孤还有什么担心的?”
下令阚棱再解开绑绳,再厉声呵斥道:“如果再次擒拿住,依旧不肯臣服,孤必屠尽你一族,不分老幼妇孺!”
于赠等抱头鼠窜而去。
三江城内有败残蛮兵共有一千多人,大部分都带伤,逃走途中正遇到蛮王于赠。
于赠收拾了败兵后心中稍安,就和重黎沐商议:“如今,三江城银龙殿已经被唐兵占据,我等现在要去何处安身?”
重黎沐说道:“如今,唯有一国可以破唐。”
于赠急问道:“此乃何处?”
重黎沐说道:“这里往东南七百里便是蒙巂诏。
蒙巂诏诏主雟辅首,身长丈二,从来不吃五谷粮食,以生蛇恶兽为饭,身上长满鳞甲,刀箭不能近身。
他手下的军士全都穿神木甲,这些神木生长在山涧之中,悬崖峭壁之上。
他们取来浸泡在油中,半年后才取出晒干,然后晒干后再浸泡,共经过十余回,最后造成铠甲。
这木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箭亦不能入,因此,这支精锐号称:“神木甲军”。
若大王能得其助,再战韦韬世必定势如破竹。”
于赠大喜,于是就去投奔蒙巂诏诏主雟辅首骨。
这蒙巂诏之中没有房舍,全部住在石洞土穴中。
于赠入洞后,再拜求告援助。
雟辅首说道:“我尽起诏中之兵,替你报仇。”
于赠欣然拜谢。
于是雟辅首唤来两洞元帅,一名叫做土雟安,一名叫做奚雟泥,起三万蒙巂诏兵,皆穿神木甲,离开蒙巂诏朝东北方向杀去。
行到一条江边,名叫桃花水,两岸有桃树,历年落叶在水中,如果别国人饮用后都会死,只有蒙巂诏人饮用后精神倍增。
雟辅首军兵来到桃花渡口扎下营寨,等待唐军。
却说韦韬世派蛮人哨探打听于赠消息,回来报告说:
“于赠请来了蒙巂诏主,带领着三万神木甲兵,现屯扎在桃花渡口。于赠又在各处聚集蛮兵,合力迎战。”
韦韬世听说后领兵大进,直到桃花渡口。
隔岸望见蛮兵,又问起当地人,说这桃叶刚刚落入水中,水不能饮用。
韦韬世退后五里扎下营寨,留下尉迟恭守寨。
第二天,蒙巂诏王领一彪神木甲兵渡过河来,金鼓大震,尉迟恭领兵迎战。
神木甲兵卷地杀到,破军羌骑用箭射到神木甲兵之上,都不能射透,全部落在地上,刀砍枪刺也不能入。
蒙巂诏兵都使用斩马长刀与飞叉,破军羌骑不能抵挡,全部败退,蒙巂诏兵也不追赶。
尉迟恭即刻领兵杀回,赶到桃花渡口,只看到蒙巂诏兵用神木甲兵渡水回去,中间有困乏的,将甲脱下放在水面,就坐在上面渡过。
尉迟恭急回大寨去禀报韦韬世,并细说此事。
韦韬世叫舍吕去找当地百姓询问。
舍吕闻讯完毕,返回报之:“大王,这南蛮中有一蒙巂诏,都有神木甲兵护身,急切难伤。
又有桃叶恶水,其国人饮用了反添精神,别国人饮用即死。如此蛮方,纵使全胜,又有什么用处?不如班师早回。”
韦韬世笑道:“孤来到此处,是谓万难!岂能轻易班师?孤明日便有平蛮之策,不必忧虑。”
于是命令裴行俨协助尉迟恭守卫营寨,不要轻易出击。
次日,韦韬世让舍吕带路命,观看地理。
山岭险峻之处,车马不能行进,韦韬世唯有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