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赠见了后大惊,慌忙奔山上小路逃走。
裴行俨率领亲卫冲杀一阵,蛮兵抵挡不住大败下来,被生擒的不计其数。
于赠只带着数十名骑兵奔入山谷中,背后追兵离近,前面路窄马不能行,只好下了了坐骑,爬山越岭逃跑。
忽然山谷中一阵鼓响,正是尉迟恭、阚棱、王雄诞三将领了韦韬世计策,率本部兵马埋伏在这里,守株待兔。
于赠岂能抵挡?
只尉迟恭一人他便落败,被生擒活捉了,跟随他的兽骑兵也全部投降。
尉迟恭三将押解着于赠来到军中大帐去见韦韬世。
韦韬世早已安排杀牛宰羊,在寨中设宴,却命令在大帐中排开七重刽子手,又有岚城卫压阵,刀枪剑戟,灿若霜雪。
又各执御赐黄金钺斧,曲柄伞盖,前后羽葆鼓吹,左右排开,布列得十分严整。
韦韬世正襟危坐王座之上,唐未济、舍风分列左右,只见蛮兵成群结队被押解过来。
韦韬世命人将帐中蛮兵蛮将全部解开绑绳,安慰他们道:“尔等皆为南中良民,不幸被于赠蛊惑擒拿,多有受惊。
孤想尔等父兄妻子必定倚门翘首盼归。
若知败阵,定会牵肠挂肚,泣血伤悲。
孤现在就释放尔等回去,以慰尔等的父兄妻子之心。”
说完后,命辎重营赏赐他们酒食米粮遣返。
蛮族兵将深感其恩:“平驱王仁义……我等铭感五内!”遂哭拜后离去。
韦韬世命令岚城卫押过于赠来。
不多时,前推后拥,绑到帐前,于赠跪在帐下。
韦韬世问道:“朝廷待尔不薄,敕封爵禄,因何故造反?”
于赠自然有理,说道:
“两川之地本就是我族土地,我族世世代代居住在此,是你们无礼侵犯在先,竟然不知廉耻的要说本王造反?”
韦韬世见这于赠可不是一个智短之辈,便话锋一转说:
“孤如今将你生擒活拿,你可心服口服啊?”
于赠说:“因为山僻路狭,本王误遭你手,为何心服?自是大大不服!”
韦韬世笑了笑说道:“既然不服,孤这就放你回去,如何啊?”
于赠瞪大双眼,一脸惊愕,随即收敛神色,接着说道:
“你如果敢放本王回去,本王要再整顿军马与你一决雌雄。若再擒住本王。自然心服口服!”
韦韬世与唐未济二人相视而笑,立即下令解开绑绳,并还他甲胄,赏赐酒食,送回坐骑,派人送于赠出营。
于赠心存侥幸,沾沾自喜,直奔大营而回。
却说韦韬世放了于赠后,众将纷纷不解,旋即与裴行俨尉迟恭商议。
二将自然要为代表入帐询问:
“殿下,于赠乃是南疆众贼魁首,现在好不容易将其擒拿,南疆就此平定,为何却放了他?”
韦韬世笑道:“哈,孤擒于赠,如同探囊取物。若不让其真心降服,孤班师之后,南疆必定又反,如此不能一劳永逸。”
众将听后,将信将疑,可也不好说什么。
当天于赠来到泸水边,正遇到手下败残的蛮兵,都前来寻找他们大王。
众蛮兵看到于赠后十分惊喜,拜问道:“王是怎么回来的?”
于赠颇为自豪的说道:“唐兵监押本王于帐中,被本王杀死了十多人,乘着深夜逃走。
正行进间,碰到一哨马军,也被本王杀了,故而得脱。”
众军兵大喜,簇拥着于赠渡过泸水,扎下寨栅,集合各洞酋长,陆续召集原来放回的蛮兵,共凑齐了十多万人。
这时于那涂、于阿南早已在洞中了。
于赠派人去请,两人害怕于赠,只好领着洞兵前来。
于赠传令道:“本王已经知晓那韦韬世的计谋了,我等不要与其交战,只要交战便会中了他的诡计。
唐军远来劳苦,况且天气立即转为炎热,他们能够支撑多久?
我等有这泸水之险,将船筏全部拘押在南岸,这一带都筑起土城,深沟高垒,看韦韬世小儿能耐我何!”
众酋长听从于赠之计,把所有的船筏全部收拢到南岸,筑起一带土城。
依山傍崖之地高搭敌楼,楼上多摆设弓弩巨石,准备持久之计,粮草全由各洞供运。
于赠以为这是万全之策,坦然不忧。
再言韦韬世领兵大进,前军已到泸水边上,探马飞报:
“启禀殿下,泸水附近没有船筏,水势很急,对岸一带已经筑起了土城,皆有蛮兵守把。”
这时已经到了五月,天气炎热,南方之地格外酷热,军马衣甲都不能穿得。
韦韬世亲自到泸水边察看后回到中军大帐,擂鼓聚将,传令道:
“现在于赠兵屯泸水之南,深沟高垒,以抗拒我军。我军既然来到这里,焉能空回?
尔等要各领军兵,依山傍树,拣林木茂盛之处将息人马。”
于是派遣吕凯离泸水百里,拣阴凉之地分别扎下四个寨子。
派裴行俨、尉迟恭、薛仁贵、裴行俭各自守卫一寨,内外都搭草棚,遮盖马匹,将士乘唐,以躲避暑气。
唐未济观四将扎营,心中不安,进帐中问韦韬世:
“殿下,眼下所选扎营之处很是不妥,正犯了兵家大忌,倘若蛮兵偷渡泸水来劫寨,从而采用火攻,倒时如何解救?”
韦韬世笑道:“尔等不必多疑,孤自有妙算。”
唐未济都不知道韦韬世的意图,也不便多言。
忽有小校进帐禀告:“殿下,汉阳王带解暑药和粮米来到!”
韦韬世令李瑰进帐。李瑰参拜完毕后,一面将米药分发给四寨。
韦韬世问道:“王弟此次带了多少军兵?”
李瑰回答:“杜先生未曾交待援兵之事,唯有本部兵马三千。”
韦韬世又说:“愚兄部下兵将久战多时,皆十分疲乏,想用贤弟所部,不知道贤弟意下如何啊?”
李瑰恭敬施礼道:“王兄哪里话来,你我皆为大唐效力,岂分彼此?王兄要用,弟虽死不辞。”
韦韬世接着说道:“如今于赠拒住泸水,无法渡过。孤想先截断他们的粮道,使其自乱。”
李瑰插手应命,说道:“弟,但听王兄教令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