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仁孝听后,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我也听说了。”
东方白听闻,说道:“如此说来,起事就在今日啦?!”
“然也!正值今日!”左仁孝信心满满的说道。
而后再问王薄:“先生,浑天旧部可曾召集完毕?!”
王薄点了点头说道:“早在颜师古来之前,召令便已经放出去了。”
东方白兴奋握拳道:“好,我这就通知小妹召集旧部!
如今这些人皆在青州骁骑营,共计千人有余,装备虽不似从前,但战力与忠心却丝毫没有动摇,如旧如故。
加之我家的五百族兵,这一千五百人佯攻行宫,浑天卫趁乱潜入,定能将韦贼成功杀死!”
王薄又说道:“嗯,如今临淄城中守卫森严,可在今夜动手。
老朽会让一小部分人手攻打太守府,颜师古定然会调兵前往,你等可趁机起事。”
左仁孝、东方白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各自准备去了。
王薄看着他们,暗道:尔等莽夫,老朽岂会葬送了大帅的子嗣?!你等要送死,便去吧!
同一时间,颜师古也返回行宫觐见韦韬世。
“大王,此乃齐国公密信,藏在棋盘之中被亮带回,还请大王过目。”颜师古呈上密函。
韦韬世阅览之后,冷笑着点了点头。
信中将一切说的明明白白,将左仁孝、东方白等人密谋之事尽数相告,还将如何布局的情况也一并告知。
最后,王薄希望韦韬世能自此不再刁难左义众弟兄,名单上的青年才俊也希望韦韬世可以善加利用。
别到时让这些人转投辅公佑,或是自此归隐山林。
韦韬世将名单递给颜师古,说道:“此乃王薄这个老家伙送的一份大礼!”
颜师古一目十行,看过之后言道:
“大王此乃好礼啊!这些人的优劣解析的一清二楚,好让大王择优取材。
不过师古以为,青、兖二州遭逢战火之厄,这些人正可排上用场,对于二州各方面的恢复有着奇效。”
韦韬世思索着,又道:“若真是如此,还真不能再杀人了!以免寒了众人之心。”
颜师古羽扇轻摇,脸上露出了轻松的微笑。
因为他知道,韦韬世若是班师回朝,这青州刺史一职自己是逃不掉的。
有了这些人才的帮衬,对于青州的恢复至关重要。
“师古啊,走吧,该去看看齐国公准备的怎么样了!”韦韬世起身摘下败姑苏长矛,又将纯钧剑挎在腰间,说道。
一边朝行宫外走,韦韬世一边下令:
“王雄诞,去通知罗成、程咬金,让他把青州营内的所有浑天骑统统缉拿!
阚棱跟孤去杀人,孤好久没杀人啦!
师古,你坐镇运筹帷幄,权当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宫毗罗即刻通知下去,让遮云众做好准备。”
众人各司其职,只有韦韬世与阚棱直奔齐国公府。
齐国公府正殿,王薄一众人坐得整整齐齐正在商议夜间的行动。
突然,两扇门碎裂开来,门前站着的守卫飞入正殿,二人重伤倒地不起。
“韦韬世?!”
“小贼?!你竟敢?”
“仓朗朗……仓朗朗……”
一时间左仁孝等人剑拔弩张,惊愕万分,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左仁孝临危不乱,剑指韦韬世道:“韦贼,你来此作甚?!”
“孤来杀人。”韦韬世面带微笑,轻描淡写的的说道。
左天就见只有阚棱一人,便道:
“众家兄弟,区区两人便敢大言不惭?!谁愿亲斩韦贼狗头祭奠先兄在天之灵?!”
东方白也说道:“齐国公,浑天密探何在?!还不速速擒拿韦贼?!”
韦韬世嗤之以鼻的指着为首的人,而后对阚棱说道:“他们几个,要活的!”
“请大王放心!”阚棱摘下背后陌刀,缓缓朝人群而去。
一时间,殿内乱作一团,左仁孝、左仁休二人直奔阚棱。
而东方白则想擒贼先擒王,面对韦韬世,双枪一抖,左右开弓。
左天就见状,急对王薄道:“先生,快快叫密探现身吧!”
王薄悠扬的打了一声口哨,府内各处开始出了浑天密探,各持刀剑。
东方白与韦韬世已然战至院中。
东方白收了招式,单手持枪负于背后,脸上露出笑意来,讥笑道:
“韦贼,事到如今,看你往哪里走?今日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乱箭齐发,射死韦贼!”
这些墙头房顶之上的强弓硬弩纹丝不动。
“放箭!射死韦略者,赏千金,封侯爵!速速射死他……尔等……尔等这是何故?”
东方白彻底蒙了,慌忙之下,又喊道:“齐国公,还请速速下令,射杀韦贼呀!”
王薄也不管屋内如何打斗,自顾自闲庭漫步来到院中,喊道:“放箭!”
结果依旧不变,东方白并没有如愿的看见韦韬世万箭穿心的场景。
东方白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意欲将王薄一枪毙命,他声色俱厉的怒吼道:“老匹夫,纳命来!”
王薄坦然赴死,没有丝毫畏惧。
韦韬世败姑苏破空而去,挑开了东方白的枪,微笑着望着他,言道:“东方白,你的对手是孤!”
东方白被阻止之后,此刻几近疯狂,势要将韦韬世格杀。
然而,他已然不是韦韬世的对手了。
东方白刺一枪,韦韬世挡开一枪,无论他如何变招,韦韬世都可以从容应对。
但见韦韬世一探手就抓住了枪头,东方白再想撤回掌中枪,已然晚了。
韦韬世用力一扯,东方白的长枪便脱了手。
紧接着再将败姑苏往前一送,命中东方白咽喉,血光四溅,韦韬世撤矛一脚踢翻了尸首。
“大王,末将不辱使命,哈哈。”
韦韬世转过身来,就看见阚棱浑身浴血,手里提着俩脑袋,咧着大嘴正笑呢。
赫然是左仁孝、左仁休的头颅!
韦韬世紧走几步来到屋里,彷佛置身炼狱之中。
整个屋里再无半点生机,残肢断臂,血流成河,血腥味格外刺鼻,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更是让人汗毛倒竖。
“罢了罢了,活口亦无用矣。”韦韬世拍着脑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