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柳家山庄的路上,柳翦与韦韬世并辔而行。
“贤侄,眼看这大事可成,三足金蟾便借我玩儿几天。”柳翦对韦韬世说道。
韦韬世摇了摇头,柳翦顿时脸色一变,说道:“嗨,就是借几天玩儿,又不要你的……”
不等他说完,韦韬世打断道:“翦叔小看我了,这三足金蟾从今往后,便是你的了。”
柳翦难以置信的看着韦韬世问道:“什么什么?贤侄莫要取笑我,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宝贝玩意儿,你竟然要送给我?”
韦韬世收起笑意,郑重其事的说道:“君子一言九鼎,说送就送,绝不反悔!”
柳翦见韦韬世如此认真,便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旋即说道:“哦?既然如此,愚叔就恬不知耻的收下了!”
韦韬世又道:“翦叔成人之美,得此物,理所应当!”
柳翦激动的说道:“好,好啊!我一直不知道老爷子他为何如此看重你,今日才恍然大悟。贤侄知恩图报,乃是真正的好男儿、大丈夫!”
韦韬世则担心的说道:“翦叔过奖了。只是,此事恐怕又要遭老爷子的训斥了。”
柳翦也认真的说道:“我浪荡半生,处处留情,乃至如今依旧沉浸在万花丛中。然则,却无一儿一女,这可能是报应吧!今天既然有缘得了一女,回庄之后便与老爷子讲,她是我的私生女,如此自当安然无恙。若是义女,唯恐说不过去。”
韦韬世佩服柳翦心思缜密,义女来说,还是身份有些低了,但若是亲女儿,那就不一样了。
韦韬世再次施礼说道:“多谢翦叔成全!”
柳翦摆摆手说道:“无妨。到认亲之时,我会办得风风光光,让柳家上下都知道她是我柳翦的女儿,而后许配与你,贤侄便可顺理成章的将其纳为妾室。”
韦韬世再谢柳翦:“翦叔仁至义尽,小侄铭感五内!”
柳翦一拍韦韬世肩膀,笑道:“嘿嘿,为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诚如这样荒唐之事,也只有柳翦能办得出来。看似放荡不羁的柳翦,却十分的真实。而他这个真浪子,比起那些伪君子们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三日之后,柳家山庄便上演了柳翦父女相认的戏码。
至于说柳铨等人,那是丝毫没有怀疑,见到妖冶娴都的桃笑之时,他们皆认为这是柳翦年轻之时,惹了哪里的花魁所生之女。
加之桃笑舌灿莲花,能说会道,行为举止也十分得体。柳铨老爷子自然是老怀大慰,对这个孙女丝毫没有抵触的心理。
柳翦又抓住机会,向柳铨说了将桃笑许配与韦韬世一事,柳铨更是万分的赞成。毕竟亲孙女,进了青龙堂能跟着杜槿学艺,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说作为正妻的杜槿,如今已然是柳家山庄的高层,她也明白家族传承的概念,韦韬世纳了桃笑为妾,便也是一家人了,更加巩固了韦、杜两家与柳家的关系。
加之心怀对柳铨的知遇之恩,桃笑嫁给韦韬世也是师命不可违。
唐小鸾自然比不得杜槿,自从韦韬世纳妾之后,可是多天没搭理韦韬世,并且每晚都霸占着杜槿,不让她跟韦韬世同房。
唐小鸾强行将韦韬世推出了房门,怒道:“瓜娃子,今后你就别再想碰我们姊妹了,找你的柳家小妖精去!哼!”
不过有杜槿劝解,唐小鸾也是气不过三天,就再次主动跟韦韬世答话。
这所谓的“柳”桃笑,也很快的用厨艺征服了唐小鸾与杜槿,三个女人一台戏,顿时关系就融洽起来。
出鼎之后的桃笑除了美,就只剩下鸡肋的存取能力。
之所以说这个能力“鸡肋”,是因为韦韬世也可以用意念存取。
可有一条就厉害了,但凡是桃笑吃过的美味,只要有材料,她就能丝毫不差的烹饪出来。
韦韬世自此一妻两妾,还是三种不同类型,且各个都有不同的技能,怎一个“爽”字了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扬刀大会的性质也变了。
李密、窦建德、王世充与柳家签订了盟约,比武定胜负,来获得柳家的支持。
韦义节这边也带来了李世民的回复,李世民不但答应韦韬世所有的条件,而且还愿意支付锻造兵器的开支。
同时,对于这个暗投的举措,亦是十分赞成,李世民随之也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不管最后谁成为柳家的明投者,为其锻造兵器的质量不能强过李唐。
韦韬世把这个条件告诉了柳弘毅,柳弘毅再次召开五堂会议,最后众人都觉得可以接受。
韦韬世再次来见韦义节与柴绍,而且还带着李秀宁与李神通。
“兄长,弟之诚意如何啊?”韦韬世说道。
不等韦义节开口,柴绍抢先说道:“多谢大都督了。”
韦韬世频频摆手,言道:“柴将军不必如此,韦某正想向你赔罪呢!当时各为其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扣押人质,还望将军海涵!”
柴绍看了一眼李神通,笑言:“无妨,如今我等皆为唐王效力,自当不计前嫌。”
他把“唐王”二字咬的音特别重,而后朝韦韬世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可别当着李神通的面说投靠了李世民。
韦韬世自然是心领神会的微微颔首。
李神通此刻皱眉问道:“宗嗣,你是说韦略他……”
柴绍微笑着点了点头。
韦义节又补充道:“神通将军所言正是!不但舍弟投入唐王麾下,他还成功说服了柳家支持唐王。”
韦韬世再次给李神通施礼:“神通将军,鄠县一战各为其主,实属无奈之举,还望能与将军化干戈为玉帛!”
李神通则抚须笑道:“大都督少年英雄,老朽败得心服口服!如今共为唐王效力,自然冰释前嫌。”
而后韦韬世又朝李秀宁施礼:“三娘子,还请恕罪。”
李秀宁杏眼圆瞪,冷言骂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是说,不惧家父吗?如今怎却不似当日威风?还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投靠了我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