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肆意潇洒,狂傲不羁。”原琉璃实话实说。
“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心里有另外一个人。”
“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人,世界上大概不会有像他一样又聪明又笨的小朋友了。”
提起苏楼,她有些忍不住地嘴角上扬。
明明挺聪明一个人,在她面前却时不时手足无措的像个傻孩子。
霜序的眼睛暗了下来,像是入夜的桃花潭,深不见底。可眼中的那人,眼中噙着清醒的冰雪,不为所动。
“你们认识?”那方才花痴的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
“不熟,刚认识。”霜序和原琉璃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认识,那还聊得那么投机?”
“她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这是霜序的解释。
“他确实是个有趣的人。”这是原琉璃的解释。
“哦,是这样啊…我叫陶云碧,是圣域陶家的嫡出二小姐。”粉衣少女笑盈盈地介绍起了自己。
向问晴默默地吐槽了一句:“这不会是之前那个老干妈的妹妹吧…”
几人又重新介绍了一番,不过不似方才热络。
没过多久,等候室就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
“今年最后三题也太难了,你最后一题选的什么?”
“我乱猜的,遇到不会选丙就是。”
“那边那个不是那个说我全对然后第一个出考场的人吗?”
“去问问看那个最后一题选什么?”
“都不选。”原琉璃看着这些厚着脸上来问答案的,直接解释了起来。
“甲选项,水月珊瑚的毒素会引起肢体抽搐;乙选项,厄草毒素会导致麻痹;丙选项,金叶梅无毒;丁选项,朱眉冰蟾的毒会导致肢体僵硬坏死。所以全都是错误答案。”
这就是大佬吗?行走的参考答案啊…
已经有选了选项的弟子开始唉声叹气了。
“说的很对。这次笔试最后一题的答案就是,什么也不选。”
说这话的人鼓着掌,走到了等候室中。她气质平和,给人一种温柔之感。
“原琉璃是吧?我记住你了。你们几个一刻钟内考完的弟子全部到外面集合。”
这次提前交卷的总共二十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奖励,而是站在王长老面前老老实实地听训。
“很厉害是吧?提前交卷是吧?尤其是你这个小丫头…你全对!”
原琉璃冷不防被人用力点了一下额头,不敢说话。
这长老显然是在气头上,不发泄一通是不会停的。
“是,你们是挺厉害,天赋卓然,聪慧无双,出尽风头。既然这么厉害还来什么灵修学院啊?”
王长老看起来已经骂到起劲了,一时半会口水乱飞撒了满地。一众少年少女只能被迫站在太阳下听着他骂。
“总之以后你们给我听住!任何考试不得在两刻钟内交卷,明白吗?”
“明白了。”
王长老的这通训斥这才结束。
“行了行了,叫到名字的可以散了。”训完了人,王长老一展卷轴,“宋彬嘉,鲍辉宜,刘芒冰,屠翡钉…”
又稀稀拉拉走了几人,此时留在这接着日光浴的只剩下九人。
“你们几个很有天赋,所以按照学院的规矩我们也不能埋没人才,这是你们的弟子腰牌。拿好了,遗失补办要三个积分点,明白了吗?”王长老一边分发腰牌一边啰里啰嗦的交代着。
灵修学院不愧是高等学府,连弟子腰牌都是用上等黄灵玉做成,晶莹剔透的玉躺在手心,散发着微微暖意。
“你们几个的腰牌虽然仍旧是杂役弟子的腰牌,但享有和普通弟子等同的权利,但是这项权利你们只能享受半年。半年之后的内门考核不通过,你们就只能享受杂役弟子的权利,等待明年的考核。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回宿舍,杂役弟子的房间很小,希望你们中某些娇生惯养的能住的惯。好了,都散了。”
王长老目送着眼前这些弟子离开,待人尽了后,原本严肃的脸瞬间变色,扑进了莫长老怀里。
“秋香啊,呜呜呜…我是不是对今年这些弟子太凶了。呜呜呜…明明我曾经也想做个温润如玉的教书先生的…”
莫长老高冷地rua rua他的头,翻了个白眼。
灵修学院作为高等学府,宿舍虽说很小,但也五脏俱全,杂役弟子住的地方是一栋可住六人的小竹楼。睡觉的地方是并排的床铺,院落外还有独立的小厨房,
“还挺宽敞的,我们的行装没多少,这里还挺适合的。”原琉璃直接坐到了铺着木板的并排床上。
陶云碧瞥了一眼三人,默默地把头转开了。她们几个的运气不错,分配到的宿舍只有六个人,正好空出了两个床位。她索性占了两个床位,开始铺床。
原琉璃将铺盖拿出来一边套一边好心提醒:“劝你别一个人占两铺床,灵修学院宿舍的规矩挺严的,要是晚上查寝被发现,可能会被批——”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就来管我。”陶云碧直接呛了一句。
那个叫霜序大帅哥对她有意思,她心里是有些嫉妒的。她一个陶家嫡出的小姐,都不能让他提起兴趣,这个长得普普通通的原琉璃凭什么。
“你这人,好心提醒你不听就算了,干嘛怼人啊。”
“软货。”陶云碧嗤了一句,“被骂了还要别人出头。”
这分明是看原琉璃不顺眼了。向问晴索性不吭声,等自己家师父亲自反驳。
“让她接着骂,我们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骂累了。”原琉璃自顾自干自己的事,一句话就将陶二小姐呛到差点气死,只能指着她再说不出话。
陶云碧哑火了。
这简直就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都怀疑是不是她吐口水在她脸上她都能唾面自干。
“不骂骂咧咧的样子倒是可爱了一点,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还要多包涵。”原琉璃直接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将一堆瓶瓶罐罐放了上去。
陶云碧无语了。
这人简直就没把她当回事。
四人收拾了一番,很快太阳就下山了。
坐在房间里,忽然一声敲门声响,开门一看,一队穿戴整齐的黑衣人站在门前。
这阵势,似乎不像是来查寝的,倒像〇社会老大上街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