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嗯,和苏宁梧有关…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回忆,你别问。”
“你那个孪生兄弟?”原琉璃觉得有点奇怪。
按理来说,器灵这种东西,在被炼制出来之后很少会诞生双生的器灵。即使有,也是同心同德,统一意志的,哪会是像苏楼这样兄弟阋墙争斗不休。
“嗯,他似乎从很小的时候就在针对我,而且不是那种恶作剧的程度,他是真的很想我死。”
苏楼尽量保持冷静地分析道。
“以我的个性,他跟我开这种死亡玩笑,一次两次我可能还会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不发作,但我之后肯定会报复。我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大概他真的被我干掉了。”
“苏楼…”
一只手盖住了他的头。
“被人误解,很难受吧。”
“那个时候是很难受,但是,都过去了。人生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严肃了许多。
“小璃子,你大哥有没有教过你一件事,男不摸头,女不摸腰。”
“好像…没有。”
原琉璃仔细思索了一下,随后脸腾的涨红起来。
“下次不会了。”
“那个缥缈香,回头制备一点给我。虽然副作用有点大,但是只是吸入微量就能起效,说不定能帮我恢复记忆。”苏楼思索了一会,做出了决定。
“我在想起之前两段记忆之前,只记得一个名字,就是洛沧海的名字。”他慢慢陈述起自己的想法,“随着我慢慢恢复记忆,我开始发现,我同她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本来我觉得这无所谓,但是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即便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同洛沧海之间很可能并不是恋爱关系,但仍然有这种可能。”
“对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必须要做一个交代。如果我在失忆前同她真的是恋爱关系,那岂不是对你太不公平?”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严肃认真地看着她,散去了嬉皮笑脸,在她的看来,现在的苏楼仿佛带着令人心动的滤镜,直接往她心窝里戳。
这男人正经起来竟该死的靓仔。
苏楼对她推心置腹,她自然得有些表示。
“这不应该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也需要负一定责任的。”
她扣住他的手。
“我们应该一起面对。”
正拖着向问晴往黑市走的洛桑榆突然停了下来。
再次撞到他脊背的向问晴,揉着脑袋满脸怨念地瞪着他。
“走了,找别的地方玩去了。”
“哈?”
“走了走了,别去吃狗粮了。”
“莫名其妙。”
十五这日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几人集合,准备前往三大宗门准备宗门考核。
临行之前。
“严叔,你就留在山脚下,谨慎一些,别让人发现你是借尸还魂。如果有事,我们会同你联络。”
“好。”
宗门申请的地方就在游仙洲正中最为显眼的一栋塔楼之中,太阳还未完全升起,这里就已经有了门庭若市的趋势。
“这里还真是热闹…”
“毕竟有了自己的宗门后,就可以到这里来领取补助,血赚一笔啊…”
排队等候的四个人,正聊着,就见一个清冷的白衣身影踏进塔楼。
怀琅恭敬地作揖行礼,道:“前辈随我来,你们的隐门已经在宗门申请处备案了,接下来只需在三日之内完成考核,隐门就算是正式宗门了。”
“多谢。”原琉璃招呼着众人跟上怀琅的脚步。
“前辈这三日打算如何安排?”
“我去挑战三大宗门的法阵,而你们留下来接受各大宗门的挑战。如果我进了法阵到第二日正午还未出来,你们就直接开始挑战各个宗门。”原琉璃说出了她的安排。
苏楼明白她的意思。
“我在,你放心。”
怀琅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终日如同坚冰的眼里溢出了几分羡慕。
[怀琅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0]
正在对视的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小小疑惑。
“我先跟他过去了。”
同三人分别,原琉璃随着怀琅进了上清宫。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踏进幻心阵。
四周燃起烈焰,原本宁静的废墟变成了火场。
满身脏污的少女对着白衣青年不住地下跪磕头,而白衣人手中正掐着一个少女。
“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姐,我替她死行不行…”
“琉璃,你快跑,活下去…”
似乎这副恳求的模样取悦了独孤延,他手上一用力,少女的头颅从脖颈喷飞,鲜红的血溅在她的脸上,绝望与憎恨瞬间填满了双眼。
“我恨你…”
她没想到,踏进幻心阵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她踏上修炼这条道路的起点。
她走到年幼的自己身边,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后来杀了他,在他最紧要的晋升时刻,千刀万剐,大快人心。这件事已经影响不了你。”
这话一脱口而出,整个场景瞬间变换。
火海变成了满天飞絮,白衣的少年人恭敬地伏在地上。
“求毒尊大人收我为徒。”
“求毒尊大人收我为徒。”
他一步一磕头,眼中带着欲望。
墨色衣裳的少女推开了门,将一盒药膏放在他面前。
“我不收徒,药给你,别再来打扰我。”
门又被关上。
原琉璃冷冷地走过去。
“欲望太多,脸皮太厚。我收徒不看资质,只看心性,他不适合,与我何干。”
话音落下,场景又一变。
苏楼出现在她眼前,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少女。
“沧海姐,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二人十指相勾,粉红色的泡泡疯狂地溢出。
原琉璃觉得这简直就是油腻迷惑行为大赏…
“你就不能造个正常点的幻境吗?苏楼最嫌弃这种腻歪的话了,让他讲还不如杀了他…”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嫌弃,周围环境瞬间大变。
眼前的房间黑漆漆的,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材料建成。正中只放着一把椅子,椅上坐着一个人,被束缚带绑得紧紧。
那是苏楼。
但那个阴郁冷漠的眼神,她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