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好巧。”
南宫问晴只看了一眼几人,随即就把目光投向了水晶棺材。
“这人死得也太凄惨了。”
不惨,她还嫌这人死得不够惨,原琉璃冷漠地看着这个曾经死在她手上的师父。
比起她和八个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的师兄师姐,她只会觉得眼前这人死的太便宜了。
不过南宫问晴作为一个局外人,不懂这些往日秘辛,也不怪她。
“榜二大佬也来了,不会是来找琉璃小姐姐的麻烦的吧?”一旁的朱怀岩瑟瑟发抖。
“师姐?哎?看起来他不会对我们几个动手?”
“可是他看师父的表情好可怕…”才刚刚把眼泪擦干的独孤年年抱着苏白瑟瑟发抖。
“师姐说,先看看他要做什么,就算他想对我们不利,我们三个问灵一个问道也还是能全身而退的。”朱怀岩拍了拍爱哭鬼的头。
南宫问晴将手覆上棺材,一段记忆流向她的脑海。
“从今天起,你姓独孤名九…”
白衣的青年温润如君子,悉心教导着这个漂亮的女孩。
“这孩子,有几分像当初的婉音,就是杀气太重了。”
青年的友人看着这位新入门的徒弟,笑着和青年碰了杯。
“是啊…”
记忆跳转到了最后。
一把匕首砍下了他的血肉,那个女孩冷眼看着他。
“好徒儿…”
记忆戛然而止。
南宫问晴心中惋惜,这人对徒弟仁至义尽,那个毒如蛇蝎的徒弟却欺师灭祖。
“前辈遭遇,令人同情。”
原琉璃在心里对独孤延翻了个白眼,就听南宫问晴这一句话,她就知道独孤延给她看了什么。
“这位小哥你看到啥了?”朱怀岩虽然不明真相却八卦地凑了上来。
“说来话长。”
南宫问晴直接把自己所见说了出来,随后…
“这个独孤九也太狠心了,她师父收养她她就这么恩将仇报的?”
“好过分。”
听着这几人的痛批,原琉璃开了口。
“这位前辈的记忆里,有提到过他怎么对待这位不肖徒弟的吗?”
“似乎并没有。”南宫问晴答道。
“那么,你凭什么认为,独孤九是个孽徒。”
吃瓜三人组愣住了。
南宫问晴被问得脸上一阵红,所幸她戴着面具,没人看到。
[宿主,你的逼格和积分开始掉了哦…]
“怎么回事…”
[大概是,有人反驳了你吧]
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居然被一个修真界土着呛到哑口无言掉逼格,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脸。眼前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女孩子凭什么认为她做的是错的?
“这穿越女还是进入定式思维了啊…我还以为她能比那些普通人多撑几下呢…”青年把头枕靠在苏楼肩头,嘴里的饼干碎随着他说话咯吱咯吱地响。
“湮灭系统把她往死里惯,从她穿越起就一次次把她放在正义的位置上,让她产生了自己永远都是在锄强扶弱的错觉。一旦被人反驳,就很容易让她开始习惯性的觉得是别人的错。”苏楼执着饼干棍画着圈分析道。
“你不也是一样惯着你家宿主小姐?就差把原琉璃妹子的亲爹这个称号顶在头上了。”
那青年人伸手,要抢他怀里所剩无几的零食。苏楼翻了个白眼,把剩下的饼干棒拍他手里。
“谁要当她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