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无奈,灵蓉想开了,但是为什么要提起他为了见她,躲到房梁上的事情?
都是黑历史啊!
于是他脚不听使唤,飞到了房梁上,嘴也不听使唤道:“灵蓉今日很漂亮。”
季灵蓉挑眉:“墨泽为什么不生气呢?”
冷墨泽跳到床上,把她抱在怀里:“我得到了你。”被算计什么的都无所谓,得到了你就是我赚了。
季灵蓉被他哄得开心:“我刚刚还生气呢!你说,早知道我什么都有,干什么过得小心翼翼,直接拿刀架你脖子上,凶巴巴问:要贞洁还是要命自己选!这样多省事!”
冷墨泽睇看她:“我想,在你不喜欢我时,你威胁的内容会是:把御膳交出来!”
季灵蓉哈哈大笑:“的确,当时你不如一顿饭重要。”
冷墨泽无奈,倒也不必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他与灵蓉聊了一会儿,这才把她抱起来:“我们先洗漱吧。”
季灵蓉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都有血,有些怀疑刚刚鼻子瞎了。
钱嬷嬷换了干净的被褥,两个人也换了干净的衣服,冷墨泽这才低垂着头,有些犹豫道:“我……能不能……”
季灵蓉看皇上这样子,掐了他一下脸蛋,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心情颇好:“快说,不然我继续掐。”
冷墨泽:“我能不能支些银子?我想在京都买宅院,把那些女人赶走,礼部尚书不出银子,让我自己解决。”
季灵蓉哭笑不得,非常大方的出了银子,不过后宫三百多人,一人一座宅院,京都能容得下吗?
但是她懒得管,让皇上自己头疼去。
冷墨泽表示:他也懒得想,一人给了一笔安家费和生活费,让她们自己找。
然后,因为房子购买人数太多,京都房价大涨,季灵蓉上次为了救火买的一排房子也涨到了天价,赚了个盆满钵满。
冷墨泽就用了一周,把后宫清理干净,没有找到合适住处的人就安排到了别院,赐了郡主身份,把她们守宫砂上的药性解除。
郡主们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守宫砂,抱头痛哭,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接受自己没有被碰过的事实。
后宫只剩下灵蓉和一群太妃,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她把麻将和扑克都做了出来,皇上忙碌时就跟太妃们一起玩。
就这样,后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赌场,每天都会听到:“我胡了!”,“王炸!”等声音。
八个月后,季灵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流出体外,淡定地推倒面前的麻将:“我胡了!”
太妃们连连抱怨,找着借口不想给银子。
季灵蓉面无表情道:“愿赌服输,我要赶着回去生孩子了!”
太妃们连忙掏钱,然后拥簇着灵蓉去产房。
冷墨泽听到此事,宠溺地说了一句:“胡闹。”
然后反应过来,灵蓉要生了!
扔下奏折就往产房赶。
听着灵蓉难受的叫声,推开产房门,握住灵蓉的手:“我来了!你要疼就捏我。”
产婆大为震惊,皇上竟然以我自称,但是由不得她们想太多,皇后娘娘生产要紧!
季灵蓉生下了一子,冷墨泽看也没看,对着季灵蓉嘘寒问暖。
罢朝三日照顾灵蓉的起居,被季灵蓉嫌弃地赶出了房间。
有时候有一个恋爱脑夫君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她得保证自己不恃宠而骄,不然皇上指不定为了她做出什么来。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季灵蓉再次怀孕了。
上吐下泻,让冷墨泽天天发脾气,太医们叫苦不迭,孕吐是正常现象,他们也无能为力啊!
这一日,冷墨泽听雨王说,雨王妃也怀孕了,只吃雨王亲手做得食物。
冷墨泽学到了,进了小厨房,然后小厨房成为了牺牲品。
季灵蓉听说此事,担心皇上安危,顾不得和牌,扔了麻将就走,看到了一脸黑漆漆的皇上,郁闷地望着小厨房。
季灵蓉“噗嗤”一笑,拿出手帕为冷墨泽擦脸,调侃道:“君子远庖厨不是没有道理的。”
冷墨泽抹不开面子,想把脸别到一边,又舍不得灵蓉体贴的为他擦脸,整个人俯身僵在那里。
三岁的冷昭然冷着脸看着这一幕,小小年纪藏着心事。
这一日,冷墨泽去上朝,他偷偷的进入了母后的寝宫,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在床上睡着的人,越想越难过,泪水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他慌乱的擦眼泪,他都是大孩子了,不能哭的,可是他就是心里难受。
季灵蓉睁开眼就看到跟他爹性格一模一样的冷昭然哭鼻子。
她心蓦然揪起,顾不得穿鞋就下了地:“昭然怎么哭了?母后在呢!谁惹你了母后打他!”
冷昭然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儿臣才没哭呢!”
“对对对!昭然没哭,只是被沙子迷了眼,所以能告诉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冷昭然赤红着脸,扭捏道:“听嬷嬷说,母后生儿臣时,没忘记和牌和要钱,这次父皇出事,您直接放下牌就离开了。”
季灵蓉:“……”这嬷嬷不能留了。
她想了想道:“所以是你父皇惹你了?母后罚他好不好?”
昭然瞪大眼睛:“母后愿意为儿臣罚父皇?”
“当然了!”季灵蓉感觉好笑:“母后的身体母后清楚,羊水刚破,不会马上生产,这才先要钱,不然哪里有钱养你呀?”
“而你父皇,难得做那么囧的事情,母后不赶紧去,就没热闹看了。”
昭然被季灵蓉逗笑:“那儿臣想看父皇被揪耳朵!”
季灵蓉点头答应:“好。”
冷墨泽万万想不到,他上完朝面对的是被揪耳朵和儿子的嘲笑。
所以,当得知昭然是始作俑者后,他就可怜兮兮地看着灵蓉:“灵蓉,在你心里我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季灵蓉摸了摸肚子:“我女儿最重要!”
冷墨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