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蓉有些吃惊:“皇上,您这么早就翻牌子了?”
冷墨泽:“……”说的好像他是急色之人似的。
不过……他看着娇艳如花的灵蓉,倒也没错。
“嗯?不行?”
季灵蓉唇角上扬,枕着皇上的肩膀道:“皇上,您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冷墨泽捏了捏她的脸:“竟会胡思乱想。”
季灵蓉叹了口气,温柔乡啊,不光男人陶醉,女人也受不住啊!
“皇上,有没有人说你很温柔?”
“朕温柔?”冷墨泽睇看她:“侮辱朕?”
季灵蓉沉默了好几秒,愣是没把温柔和侮辱联系在一起,所以唯有一个答案,皇上口不对心。
她直起身看着他的脸。
冷墨泽耳根发红,垂着眼帘,在看奏折。
她“噗嗤”就笑了,体贴的转移话题:“皇上,臣妾把解毒丹给太后了,您说王太妃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给贵太妃下毒?”要下也是给太后下毒吧?
冷墨泽摇头:“朕不得而知,且没有证据。”
季灵蓉撇撇嘴,她也想不明白,看着皇上还有那么厚一摞奏折,跟皇上知会儿一声,去耳房找她的大床了。
躺在床上,她想着即将要管理的后宫就有些头大,桌椅的质量问题怎么解决啊?锦鲤运反噬也不受她控制。
这万一什么宴会,再一次集体上演椅子碎裂,她得负责任。
果然,管理后宫真不是一件人干事。
一周后,月梦楼。
季灵蓉认命地埋头看账簿,想想就好笑,她那么多盈利店铺的账簿也没看得如此认真。
冷墨泽坐在她旁边,批阅完一本奏折就看她一眼,一会儿看到她挠头发,一会儿看到她翻白眼,但大部分时间皆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着自己还有那么厚一摞奏折,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到底是不忍心,侧头问道:“遇到难事了?”
季灵蓉顺势点头,嘿嘿一笑:“皇上,如今国库是不是还空虚着?”
冷墨泽看着她的笑容,就知道她不怀好意,本想用不得参政打消她的想法,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灵蓉有主意解决?”
季灵蓉狂点头:“臣妾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说吧。”冷墨泽放下御笔,准备听她的鬼主意。
季灵蓉组织了一下措辞:“您看,这账簿上写的都是上等黄梨木,上等瓷器,上等布匹……但是这上等的概念却有些含糊,臣妾还记得在才人时,穿得布料连宫女都不如。”
“所以咱们能不能把这些都换成银子发放给各位宫妃,然后再让宫妃按需采买?”
冷墨泽沉默片刻:“后宫你管,朕不参与。”
季灵蓉捧着皇上的脸亲了一口:“就知道皇上会同意!”
她振作起来,加快速度看账簿,心里有了目标,干活就有动力了。
冷墨泽看灵蓉一改刚刚的状态,恢复活力,也被传染,认真批阅起奏折。
时间缓缓流逝,好像没过多久,冷墨泽就把奏折批阅完了,看着灵蓉还在认真的写着什么,手撑着下巴看她。
夕阳的余晖打在她的脸上,让少女更显柔和,再加上难得见到她娴静认真的样子,让他不知不觉看呆了。
季灵蓉把心里想到的都写了出来,这才放下笔,然后就看到皇上把胳膊放下,脸色泛红,神情带着一抹懊恼与羞涩。
她不是没看到皇上在看她,只是怕灵感没了故作不知,此时看皇上的样子,嘴角上扬:“皇上,您怎么脸红了?”
冷墨泽故作镇定地拿起御笔:“朕今日穿得有些多。”
“哦~”她拿腔拿调地“哦”了一声,继续问:“那皇上拿毛笔做什么?您面前可没有奏折呢!”
冷墨泽默默地放下笔:“朕只是想看一下这只笔的笔锋。”
季灵蓉忍着笑:“笔锋好看吗?能看呆吗?”
冷墨泽转头瞪她,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得与国库空虚有什么关系?”
季灵蓉把自己写的内容给皇上看:“皇上,您看,臣妾的计划是不是面面俱到?十分完美?”话虽如此,心里想得却是,能看懂算我输!
冷墨泽看着面前的鬼画符,沉默了。
良久道:“母后最喜佛经,不日将出宫避暑,你抄写几本经书送给母后,字迹……”他嫌弃地看了一眼纸张上的字:“字迹由朕亲自教你。”
季灵蓉:“……皇上,臣妾能不能换个礼物?”她不想练字啊!尤其是毛笔字,写的太累了。
冷墨泽:“你若喜欢抄宫规也可。”
季灵蓉:“……”就莫名其妙的被罚了。
冷墨泽属于说干就干的类型,摊开宣纸,写了几个大字:“先把名字练一下。”
季灵蓉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有些诧异:“皇上竟会别的字体?”
“朕为何不会?快练!朕指导你。”
季灵蓉只好拿起笔练字,模仿是她的强项,不一会儿就写的与皇上写的差不多,只是少了风骨和力度不够。
对此冷墨泽是满意的,又开始写大字。
季灵蓉在一旁模仿,写的越来越像,直到……
“你不看朕写的大字,把今日写过的大字写一遍。”
季灵蓉就成功的演绎了一遍什么叫做一朝回到解.放前。
冷墨泽:“……”罢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是他心急了。
二人用了晚膳,前往御花园消食。
走了一会儿,冷墨泽走到一个小亭子里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季灵蓉想着以前皇上都会封锁御花园,这次应该也不例外,顺从的坐到腿上,胳膊揽着他的脖颈。
冷墨泽手环在她腰上,垂眸看她:“灵蓉,你前几日说的渣男是什么意思?”
季灵蓉愣了愣,回答道:“就是不值得托付的男人。”
冷墨泽:“那灵蓉跟朕说说话本上的内容。”
季灵蓉:“那个话本子的主人是名书生,娶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为妻,那青梅竹马天天纳鞋底子供,终于有一日书生考取了状元。”
“状元被封了官职,却牵扯进了夺嫡之争,状元为了保护妻子,只能休妻,并将妻子托付给信任的人。”
“然后又故意娶了高官之女,让青梅竹马对他断了念想。”
季灵蓉说完自己都无语了,要不是懒得动笔,她都想写话本了。
冷墨泽想了想:“所以,灵蓉的意思是,状元自身难保,所以不值得托付终身?”
季灵蓉:“……”她抽了抽嘴角:“照皇上这样说,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行。”
冷墨泽额头青筋暴起:“灵蓉说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