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蓉勾唇,这种锦鲤运反噬她喜欢。
冷墨泽看到灵蓉脸上的笑,面子挂不住,拿起弓箭朝天空射去,一只鸟被他射中掉了下来。
感觉自己找回了面子,脚踹了一下马,一个帅气的弯腰,把箭支和小鸟捡了回来,递给灵蓉。
季灵蓉看着小鸟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没从白莲花的角色走出来的她立即说出了经典台词:“皇上,小鸟如此可爱,您怎么能吃小鸟。”
冷墨泽全身起了一次鸡皮嘎达,灵蓉这优柔造作的声音,真想把她扔到马下。
“朕说要吃了吗?”他揉了揉她的头:“再如此说话,朕就堵上你的嘴!”
季灵蓉见好就收,正色道:“小鸟如此可爱,一只不够吃啊!皇上再射几个。”
冷墨泽嘴角含笑:“敢命令朕!该罚!”
说完,拿起弓箭射小鸟,连射三箭,一只没中。
冷墨泽有些怀疑人生,他箭术退步了还是眼力不行了?
季灵蓉挑了挑眉,怎么是三箭没中?不是只威胁了她两次吗?皇上在心里也说她坏话了?
可真是……值得她再演一场戏。
“哇!皇上射得好准,妾好佩服您呢!”
冷墨泽:“……”太丢脸了……
有些无语的让暗卫把箭支捡起来,清咳一声缓解心中的尴尬,低声道:“灵蓉晚膳想吃什么?朕射给你吃。”
季灵蓉:“……”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甩掉脑海里的想法,她毫不犹豫道:“想吃兔子。”
冷墨泽想起她的话:“兔子不比鸟可爱?”
“就是可爱吃着才有食欲嘛~妾想烤着吃,然后明天拿回宫做个香辣兔头、凉拌兔肝、干锅兔……”
冷墨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那朕多猎几只。”
季灵蓉:这次怎么不用射字了?
二人在林中转悠找兔子,忽然一支箭从远处射了过来,落赤立马反应过来,用背在身后的箭把射向皇上的箭打落。
季灵蓉不禁夸赞:“皇上,落赤的箭法好精准啊!”
冷墨泽:“……”都没夸过他。
他沉下脸:“抓人,杀无赦。”
说完,低下头看灵蓉的反应,会不会觉得他太暴虐了?
看着灵蓉眉心微皱,一脸严肃,他的心沉了下去。
下一秒,耳边传来灵蓉的声音:“皇上,您是不是认为兔兔可爱,不忍心吃啊!你刚刚都把兔兔吓跑了,妾好不容易发现一只。”
冷墨泽:“……”都敢埋怨他,这是一点也没被吓到。
猎了十几只兔子,冷墨泽这才带着灵蓉回了帐篷休息。
他把她揽在怀中:“怎么不说话?可是累了?”
季灵蓉心想,只是无话可说罢了,嘴上却道:“是有点困了,但是又睡不着。”
冷墨泽想了想:“替朕研墨,有事可做就不会困了。”
季灵蓉抽了抽嘴角,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待冷墨泽批阅了几十本奏折,大部分打猎的男子回来了,草地上响起了各种赞誉声。
最可笑的是,还有人扯着大嗓门拍皇上龙屁:“在下只是猎到一头猛兽,听说皇上猎了十多个猎物,那才厉害。”
周围人纷纷附和:“皇上太厉害了。”
“皇上箭术了得。”
“皇上……”
说得就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冷墨泽抬眼看灵蓉:“朕厉害吗?”
季灵蓉愣了愣,没想到皇上还能信这些人的阿谀奉承,点了点头:“皇上很厉害!”
“哪里厉害?”冷墨泽面不改色地问,心里好笑,就猎了十多只兔子算厉害?他倒是好奇灵蓉怎么圆谎。
季灵蓉瞪大了双眼,哪里厉害?皇上什么意思?视线忍不住往下瞄,含糊其辞道:“皇上精力厉害。”
冷墨泽:“……”拿着御笔敲了一下灵蓉脑袋:“想什么呢!”
季灵蓉:“皇上想什么妾就在想什么。”
冷墨泽:“……”
待所有人都回到了草地上,冷墨泽才放下御笔出了营帐。
一通行礼后,冷墨泽让人升起篝火,今日晚膳吃众人打的猎物。
虽是如此说,每个火堆后面还是摆了个小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精美的菜肴。
觥筹交错后,有一人提议表演节目,众人纷纷叫好,但是女子面皮薄,基本上上场的皆是男子,表演的也是舞刀弄枪。
季灵蓉看着津津有味,喝着小酒,吃着烤肉,怡然自得。
冷墨泽轻咳了两声,见灵蓉的视线完全被场中的男子转移,握碎了手中的茶盏。
所有人皆被皇上的动静转移了注意力,包括正在表演节目的男子。
冷墨泽看到灵蓉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一阵藉慰,随即注意到表演节目的男子停了下来,不禁在想,是否因为没有表演可看,灵蓉才看向他?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了桌子腿用力,让桌子突然倒塌,随即沉着脸站起身:“朕还有事,你们继续。”说完拂袖离去。
季灵蓉眼睛闪了闪,也站起身,悄悄地朝着山上走。
之前王太妃跟她说,狩猎之时想办法独自一人往山上走,去唯一一片竹林中。
所以皇上说他会找借口离开,他走后她就往山上走,看看王太妃想干什么。
淑妃见皇上独自走了,感觉自己羞辱季婉仪的机会来了!拿起杯子朝着季婉仪方向走,扑了个空。
气得她又走回原位,还因此摔了一跤,差点掉火堆里头。
这一边,季灵蓉鬼鬼祟祟地来到了竹林。
靠在树上,站没站相的等了一会儿,竹林中才有了动静。
风王从天而降,穿得白衣胜雪,如谪仙一般落在她的面前。
季灵蓉装作受惊,向侧后方退了几步,与风王拉开距离。
风王和蔼地笑着,声音温柔道:“一段时间不见,与本王生疏了?”
“哼!”季灵蓉假装生气:“你这个死鬼,还知道出现啊!”
被叫死鬼的风王表情差点龟裂,他低头轻笑:“春儿,你是生本王的气了?”
季灵蓉又“哼”了一声,其实不想接他的话。
风王收起笑容,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不是本王不想见你,实在是本王有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季灵蓉装作关心地问,等着他说出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