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树上观望的男子见灵蓉有危险,吐掉嘴中的稻草,拔出长剑朝季萧攻击。
同一时间,暗卫也现身,朝着季萧攻击。
季萧收了手中的剑,只留下一句:“我对你没有恶意,不然你刚刚早死了。”
他用上了最快的轻功,最终撞在了树上,心里划过淡淡的无奈。
锦福大师摇了摇头,拎着他的衣领离开。
季月圆看到小主眉心上的血迹,惊呼:“小姐,您受伤了!”
季灵蓉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血迹,比了一个手势让暗卫隐身,朝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抱拳行礼:“多谢少侠相救。”
男子懒洋洋地靠在树上,玩世不恭地笑着:“谢就不必了,刚刚那人若真想对你动手,本少也只能帮你报个仇。”
季灵蓉一噎:“还是应该谢谢少侠的热心肠。”
男子随意地摘下一根细的树枝,用嘴叼着:“那你等会儿再谢不迟,本少来跟你算账的,本少今日的早饭,最起码值一百两银子,你给少了。”
季灵蓉不想让季月圆知晓今早的囧事,掏出一百两:“多了的就当谢礼。”
男子挑了挑眉,微微眯眼,嘴角噙着笑:“本少叫慕容初,你记住了!”说完,运起轻功离开。
季灵蓉撇了撇嘴,没有心情想太多,带着季月圆回到了座位处。
冷墨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额头上的伤,全身冰冷的气势蔓延开来,语气低沉地问:“谁伤的?”
季灵蓉如实道:“是季萧,但是他好像没有恶意。”甚至没有被锦鲤运反噬。
“季萧!”冷墨泽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接过让小厮拿来的伤药涂抹。
季灵蓉冲着皇上露出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装作感兴趣问比武的问题,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冷墨泽知晓她的意图,配合着回答她的问题。
一日的比武终于结束,一行人回到柳府,冷墨泽把名单交给暗卫,随即带着灵蓉来到另一处宅院。
巧的是就在柳府的旁边。
因为昨晚买的匆忙,今日又忙了一日,宅子的牌匾并没有换。
季灵蓉看着“季府”的牌匾,不由想起了今日遇到的季萧。
二人走进,落赤现身在前方介绍:“原宅子主人因为临时有事,卖的匆忙,正巧被属下遇上,虽然贵了一些,且明确要求只能女子做这间宅子的主人,但是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拿走,且夫人可以随意使用。”
这熟悉的配方让季灵蓉下意识看向冷墨泽,两人来到正厅,只见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和一瓶药,信上只写了一个内容,就是这瓶药是解药,得半个月后服用才有效。
冷墨泽瞬间沉了脸,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落赤,去找大夫。”
大夫很快就到了,确定灵蓉中了毒,且药瓶里的是解药,据大夫的意思,这瓶解药很珍贵,所用药材万金难求,其中有一味药摘下来后需当场炼制,而这味药生在极寒之地,可见炼制得有多难。
大夫的话让冷墨泽和季灵蓉皆陷入沉思,季萧到底什么意思?下了毒又给解药,解药还如此难求。
冷墨泽压下思虑,把灵蓉揽入怀中,一想到他又没保护好灵蓉,就有些气自己。
谁能想到,这世上除了锦福大师,季萧也能看出来灵蓉的易容?
更让他不解的是,季萧是与风王一派吗?
他低下头,看着灵蓉慌神的样子,以为她在害怕,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莫怕,以后不离开为师即可。”
季灵蓉推了推他,闷声道:“师父,你再抱下去,可能徒儿还没有毒发,就被憋死了。”
冷墨泽:“……”他怒瞪她,神情严肃:“怎能咒自己?”
这把轮到季灵蓉无语了,讪讪一笑:“师父,咱们继续参观吧。”
季府其余的房间除了主卧好像并没有人住过,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这里只是季萧以前的落脚地。
只是院子里有一筐竹笋,显示着季萧是说话算话之人。
季灵蓉吩咐明月去雇些人把宅子收拾干净,趁着这个时间,与冷墨泽坐在屋顶上赏月。
临近月末,月亮仅剩一道月牙,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让闪烁的星星变得更为夺目。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现代,如果在现代她一定会拿着手机,用着小号到处吃瓜。
她突然理解宫里的宫妃为何天天斗了,不斗干什么?困在一方天地,除了情敌和宫女太监,谁也见不到。
她真的很幸运,能跟着皇上看外面的光景。
要不是蓝妃送得玉钗,要不是季萧杀了皇上在西青国的暗探,她真的没有出宫的契机。
季萧?
她深吸一口气,应该不会是故意为她制造的出宫契机吧?
“皇上,您派人去西青国查了吗?季萧杀您的暗探,有没有隐情?”
冷墨泽沉默片刻:“朕后来又派了暗探,很顺利的取得了信任,带回来很多消息,但是之前的暗探除了得罪季萧,被杀死外,什么也查不到。”
季灵蓉捏了一下大腿,让自己保持冷静,皇上的一番话让她感觉自己的推测十分正确,季萧可能是向着她的,那与季萧有牵扯的柳叶呢?如果柳叶真是为她好,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原主?
她更害怕的是,柳叶知道她并非原主,对现在的她好,对原主不好,那她如何为原主报仇?
应该是她多想了吧?只是害怕罢了,穿越的事情不可能有人会想到的。
冷墨泽在一旁切齿咬牙:“徒儿,你不必想太多,有事可以让朕帮忙。”
季灵蓉愣了愣:“师父,您脸怎么红了?”
“你手不疼吗?”冷墨泽反问道。
季灵蓉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掐的是皇上的大腿,怪不得她没感觉到疼,还以为用劲小了。
迅速把手收了回来,却被他的大手握住。
“手不大,力气倒是大。”
她尴尬一笑:“是徒儿错了,师父可以报复回来。”
他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幽深的瞳眸意味不明道:“任凭为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