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蓉献媚的笑容瞬间凝固:“……”这人万年单身狗吧?
她还没想到如何接太医的话,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走了过来:“参见皇上,参见季良媛,太后有请。”
冷墨泽瞬间恢复面无表情,把对她的情感统统都藏起来,怕母后找灵蓉麻烦。
季灵蓉点头应是,跟在皇上身后来到慈宁宫。
行礼后,她亲切地走到太后身边,小嘴超甜地道:“太后娘娘怎么又变漂亮了?让妾好生羡慕。”
太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皇儿,又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季良媛,道:“就你嘴甜,哀家听说你掉井里了?下次可别把头伸那么长了。”
季灵蓉:“……”原来皇上的毒舌随了太后。
她郁闷地撇撇嘴:“太后怎么不说井位置不好,要不妾也掉不下去。”
“就你理由多。”
她又与太后聊了几句,然后陪着太后用了午膳,这才跟着皇上离开。
太后见二人离开,叹了口气:“李嬷嬷,皇儿的性子让哀家忧心啊。”
李嬷嬷宽慰道:“太后娘娘,兴许是好事呢?”
太后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刚刚皇儿特意板着脸,但是目光总会不经意落在季良媛身上,而季良媛呢?丝毫不知情,明显皇儿用的情更深一些。
皇儿啊,这是对她不放心啊!怕她害了季良媛,但是她怎可能不顾皇儿的心意?
她可不想再让皇儿拆了皇宫了。
什么将计就计,随了幕后主使的意,也就能骗到皇儿自己,根本不能深思。
谁将计就计会用拆宫殿的方法?彻查惩治一番已经足够了。
——
季灵蓉跟着冷墨泽来到御书房,拽了拽他的衣角:“皇上,妾想云裳了,上次她突然离开,妾还没和她告别呢!”
冷墨泽微微凝眉,云裳有什么好想的?于是他拿起奏折,开始批阅。
季灵蓉撇了撇嘴,看样皇上不同意她出宫,罢了,不强求。
冷墨泽余光看她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话脱口而出:“今夜有灯会,到时候朕安排你们见一面。”
季灵蓉眼睛一亮:“多谢皇上!妾为您研墨!”
冷墨泽低下头,压下嘴角,听着她的研墨声,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得快些了,不然又得像昨日一样,看着她入睡后,起来批阅奏折。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二人用完晚膳从密道离开,换了一身装扮出了灵府。
今日的街道很是热闹,大街上走动的人很多,皆拿着灯笼,嘴中说着祝福的话语。
季灵蓉越看越觉得诡异,忍不住问道:“爷,这些人为什么拿着白色灯笼?他们为什么要在大街上祝福长辈?”
“你竟不知?”冷墨泽有些诧异。
季灵蓉:“……”她该知道什么吗?
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为她科普:“今日是一年中最适合祭祀的日子(架空),传言地府大门会打开,家家户户拿着灯笼方便逝去之人找到家的方向,你看前面灯笼密集地方,那里就是京都阴气最重的地方,取名奈阖桥,阖是阖家欢乐的阖,奈阖桥每年都会举办灯会,为逝去的亲朋好友引路、团聚。”
季灵蓉:“……”这种灯会与她想象中的灯会可差的太多了。
马车行驶到奈阖桥,冷墨泽从暗格里拿出两盏白色的灯笼,一盏递给季灵蓉。
季灵蓉看了一眼手上的灯笼,竟然是只玉兔,还挺可爱的。
也不觉得拿着白色灯笼是阴间的做法了,跟着拿着白色鸳鸯灯笼的冷墨泽下了马车。
买了一摞烧纸给了些赏钱才被允许走上奈阖桥。
季灵蓉扶额,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师侄,我在这里!”云裳的声音从奈阖桥的另一端传来,两名女子皆露出久别重逢的笑容,小跑到奈阖桥中间,拥抱起来。
季灵蓉这才发现,云裳穿着一身白衣,与今日很配。
云裳瞪了一直跟着季灵蓉的师兄:“师侄,你可不知道,师兄特别过分,强行把我送走了。”
季灵蓉:“……”
她在心里默默忏悔,不是没把云裳当朋友,但是这种日子,穿着一身白衣,还说被皇上送走了,她能不想歪吗?
再加上刚刚是在奈阖桥另一端看到云裳的,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人啊,可以接地气,不能接地府啊!
她不想待在这里,想了想道:“师父的确太过分了,我们去客栈教训他可好?”
“去客栈干什么?这里的灯笼多好看,陪我看看啊!”云裳说完,左顾右盼,拉着季灵蓉欣赏灯笼。
季灵蓉无奈一笑,随云裳拉着她欣赏,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评价声,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不用宫斗,有朋友在身边的生活真好。
又一次被无视的冷墨泽沉了脸,默默地跟在灵蓉后面。
参观完花灯,云裳望向远处,有些不舍:“我得走了,师父还在那等我。”
季灵蓉与云裳告别后,拿出爹爹给的玉钗,笑着看皇上:“爷,妾请你去酒楼吃一顿?”
冷墨泽把她揽入怀中:“爷盛情难却。”
俩人行至悦客酒楼,要了一个雅间,不得不说悦客酒楼的服务还是很好的,能根据客人眼色合理推荐菜品,上菜的速度也比较快。
季灵蓉见皇上拿起筷子夹菜,她也开始吃了起来。
好久没有吃外面的饭菜了,真是十分想念。
两人刚刚吃的差不多,听到了旁边包间传来柳叶的声音:“爷,那可说好了,帮人家血洗灵府。”
季灵蓉和冷墨泽对视,迅速来到离旁边包间最近的位置,季灵蓉还用手指沾了下茶水,捅了两个窟窿眼,让她和皇上能看到旁边包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