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蓉:“??”
她抬起眼,一脸惊愕:“皇上,您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冷墨泽一脸茫然:“朕做了何举动让你认为朕喜欢男人?”
季灵蓉低下头摆了摆手:“妾乱说的,所以那名女子是皇上您的心上人吗?”真是困迷糊了,怎么把心里话说来了。
冷墨泽突然有些后悔刚刚的话,轻点她的鼻尖:“朕逗你的,那是名男子,还是十分灵验的锦福大师。”
“大师把庄子给朕时,曾言明让朕保护好每一粒小麦,不然朕的愿望就不能实现。”
季灵蓉:“……”这古代人迷信成这样吗?
二人进入屋内,冷墨泽把季灵蓉放到椅子上,认真地问:“季才人,你为何会来帮朕?还如此的拼命?”
季灵蓉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因为您是妾的男人,不对,因为您是妾的天。”
她有些慌乱的改口,暗自深呼吸。
她这是被抱习惯了,把他当男朋友了?这怎么能行!他没有资格做男朋友,种马加渣男。
冷墨泽对季灵蓉的回答十分满意,带着她到浴桶旁:“用朕帮你吗?”
季灵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皇上快洗洗吧,明日还得继续收小麦呢!”
冷墨泽有些失落,倒是没强求,就算季灵蓉脸皮厚,遇到共浴这种事也会不好意思。
沐浴完,季灵蓉因为疲惫,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入睡。
冷墨泽不敢靠近床,只能把她抱到地铺上,蹲在一旁轻轻帮她按摩。
这是他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他现在愿意对她好,更何况,她真的很好。
每一年,他都会带宫妃来割麦子,没有一人像季灵蓉这样,如此肯干。
那些宫妃从不知食物的珍贵,更不知平日浪费的食物能供三口之家一日的饭菜。
就连母后,奢侈浪费已成习惯。
只有她,总是如此与众不同,甚至能用只言片语改变母后浪费衣服的习惯。
自从登基,国库空虚是他心中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其实这才是他尽心割麦子的原因,他觉得,每多割下一粒麦穗,国库就能少花一文钱。
但他也有情绪,身为一国之君,在所有宫妃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干农活,这才是他下午突然抱住她的原因。
她懂他。
他望着她的睡颜,手扶上她的眉眼,眼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深情。
他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唇,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怜惜。
他勾起唇角,继续用手描绘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
指尖的暖意,深深刻入他的心灵。
季灵蓉微微皱眉,哪里的苍蝇,怎么还不走开,弄得她眉眼发痒。
她忍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睁开眼睛。
随即不敢置信地坐起身,用被褥盖上自己:“你怎么进来的?敢肖想老娘?”
冷墨泽:“……季才人,你是谁老娘!”
季灵蓉被这声如爆竹般响亮的声音吓得彻底清醒了,眨了眨眼问:“皇上,您怎么在这?”
“咦?您怎么又睡地铺了?”
“妾怎么也在地铺上?”
季灵蓉有些发蒙:“皇上,您是想与妾一起睡地铺吗?”
冷墨泽:“……”
无心再追问老娘的事,直接把季灵蓉抱起放床上:“赶紧睡觉!再睁开眼睛信不信朕罚你出去割麦子!”
季灵蓉:“……”她打了个哈欠:“那皇上也快点睡,听说熬夜容易掉头发。”
冷墨泽“嗯”了一声,手下意识摸了摸头发,然后躺在地铺上。
总不能跟季灵蓉说他为了给她按摩才铺的地铺吧?他说不出口。
唯有再睡一日地铺了。
季灵蓉突然坐起身:“皇上,已经入秋地铺寒凉,您还是去睡卧榻吧。”
地铺离床太近了,她不确定锦鲤运反噬会发生什么。
冷墨泽勾起唇角,心里舒畅极了,季灵蓉真关心他。
他站起身,然后裤子掉了。
看了个正着的季灵蓉瞬间闭上眼,躺在床上,并打起了小呼噜。
冷墨泽红着脸把裤子提上,同手同脚地走到卧榻旁。
也不知道刚刚季灵蓉看没看到,会不会对他评头论足?
——
翌日,当其余宫妃到麦田时都有些不敢置信,属于大臣那片麦田怎么都割完了?
所以她们还得把属于自己的麦田割完?
这次就连德妃都不敢拖延时间了,加快手中的动作,她不想被留在庄子里。
季灵蓉到的最晚,她打了个哈欠,感觉胳膊腿无任何酸痛之感,有些疑惑,这怎么可能?难道皇上趁她入睡为她按摩了?
她摇了摇头,甩掉脑海中的想法,拿起镰刀开始收割。
答应帮德妃忙,她自会履行承诺,毕竟,她发现皇宫的水越来越深了。
目前来看,皇后、淑妃、德妃各成一派,丽妃和蓝妃成一派,剩下的都是贤妃为首的主和派。
这些派系有利益时能互相交合,无利益时也能化为利剑捅你一刀。
所以,不加入派系是不可能的,德妃成了最佳人选,好糊弄。
忙碌的时候总是短暂,转眼所有的小麦都收割完成,剩下的事情交给农庄里的人就行了。
这次一起来的有十多位宫妃,皆累的摊在亭子里。
冷墨泽抬眼看向众人:“徐公公,赏!”
宫妃立马容光焕发,其中肖良媛眨着大眼睛,期待地问:“皇上的赏赐能换侍寝吗?”
她楚楚可怜道:“皇上,自从妾入宫您都没来看过妾,妾却在第一次见您时,就被您的英姿吸引了,您能给妾一个机会吗?”
肖良媛长相甜美,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煞是可爱,让人不忍心拒绝她。
但是冷墨泽不是一般人:“聒噪。”
肖良媛吸了吸鼻子:“妾错了,妾不应该不体谅皇上,妾……”
冷墨泽没心情听她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肖良媛哭红了双眼,被宫女搀扶着离开。
其余宫妃见状也各回住处,等着皇上通知离开时间。
季灵蓉回到住处,先洗去一身疲惫,随即躺到床上休息。
冷墨泽走入房间,看到已经熟睡的季灵蓉心下怜惜,为她按摩,随即不声不响的离开。
一个时辰后,钱嬷嬷敲了敲房门,进屋把季灵蓉叫醒。
“小主,老奴看别处的宫妃已经拿着东西往院门走,但是无人通知咱们。”
季灵蓉摆了摆手:“去问问徐公公,没有通知我也不敢擅自离开。”
钱嬷嬷点头,去找了一圈,最终在院门口找到的皇上。
此时,冷墨泽睨了淑妃一眼:“人都齐了吗?”
淑妃点头:“回皇上,人已经齐了。”
钱嬷嬷听到此处,运起轻功来到落赤所在的树上:“劳烦禀告皇上,季才人处无人通知出发,还在院落处。”
落赤:“……”他又要受罚了?
冷墨泽进入马车,徐公公掀开车帘,禀告皇上季灵蓉被落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