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冷墨泽倒吸一口凉气。
头皮被拽的生疼。
季灵蓉心疼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从御花园里挖来的绿植,抿了抿唇,默默地从梳妆台前拿出一根银钗:“皇上,您先把头发固定上吧。”可别霍霍她寝殿了。
冷墨泽犀利地看着季灵蓉:“你敢指责朕?朕一会儿沐浴为何要多此一举?”只是弄坏破草就心疼了?真后悔让徐公公离开,就应该看看季灵蓉那不肯同甘共苦地嘴脸!
季灵蓉心里苦啊,就皇上这嘴,很难不像上次一样把她寝宫里的桌子都弄碎。
她揉了揉太阳穴:“是妾顾虑不周,皇上莫怪,皇上请坐。”
她态度超好地搬了一张椅子放冷墨泽后面,希望如此狗腿的表现能让皇上口下积德。
冷墨泽顺势坐了下来,习惯性道:“以后亦要如此,这皇宫都是朕的,胆敢再犯,信不信朕让你住到四处漏风的宫殿内?”
季灵蓉:“……”你永远阻止不了一个作死的男人。
心累。
二十秒后,冷墨泽坐着的椅子发出一声难以承受的响声,他这才想起来今日是霉运之日。
怎么就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呢?以前从未有过。
他站起身冷着一张脸:“椅子没换过吗?怎还如此不结实?信不信朕罚你也在不结实的椅子上坐着!”
季灵蓉:“……”锦鲤运的反噬被皇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皇上,妾去看看水怎么还没准备好,再等一会儿您都好干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什么用厨艺抱皇上大腿,短期内是不想了,唉,为什么如此高冷帅气的男人长了张嘴?
季灵蓉逃了,把小春子打发进寝殿,伺候皇上沐浴。
冷墨泽看着浴桶有些犹豫,他的霉运能碰浴桶吗?
他把小春子打发走,朝着浴桶走了两步,眼睛光盯着浴桶了,忘记注意脚下,直接脚底打滑,滑行到浴桶前。
他为了保持平衡手扶在浴桶上,瞳眸闪过诧异,竟然没裂开?
这还是第一个在他霉运之日碰到并没有裂开的东西。
心里升起一丝庆幸,手轻轻褪去外衣,随即,犀利地看向屋外:“季才人,你胆敢偷窥朕沐浴?信不信朕把你眼睛戳瞎?”
季灵蓉:“……”她只是想看看皇上如何倒霉,才不是想看皇上的身材!
冷墨泽看季灵蓉远离,悄悄松了口气,褪去衣裳,小心翼翼地进入木桶。
几秒后,木桶炸裂开,碎成渣渣。
冷墨泽:“……”原来只是霉运迟到了。
季灵蓉坐在屋外悠闲地品着茶,等待皇上沐浴,虽然鱼白烤了能蹭一顿皇上的茶水也值得。
“哗啦啦……”
耳边传来水声,她纳闷地看向殿内,也没人加水啊?怎么这么大水声?
这是……
“噗……”嘴里的茶如雾般喷了出去,喷了春花春草一脸。
季灵蓉顾不得道歉,站起身,打开房间门:“皇上发水了?”
“滚出去!”还未穿衣服的冷墨泽感觉到冷风阵阵。
季灵蓉看着面前没有打马赛克的人,下意识看向最应该打码的地方。
从未见过的她下意识皱眉,然后才回过神把门关上,慌张地说:“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刚刚也没往下看。”
冷墨泽:“……”他迅速擦干身上的水渍,让徐公公把干净里衣递进来穿上。
徐公公掐算着时间,估计皇上穿完里衣,这才进入房间,伺候皇上更衣。
冷墨泽穿完衣服,第一件事就是找季灵蓉算账:“季才人你可知罪?”
季灵蓉眨了眨眼,无辜地道:“皇上,妾又哪里惹到您了?”
“你……”冷墨泽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脸也因为怒气憋的通红,季才人本就是他的宫妃,他并不能以看了他的身体治罪。
季灵蓉看着皇上那气鼓鼓地样子,努力憋笑,脸也因此泛红。
两个人在院中对视,看到对方的样子,心难得地想到了一起。
冷墨泽:季才人这是因为看到他完美的身材害羞了,这样子还蛮可爱的。
季灵蓉:皇上不嘴欠,脸红的样子还蛮可爱的。
徐公公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默默地把院子里的人都赶走。
总感觉距离小主子出生越来越近了。
“季才人,姐姐来看你了。”孙才人出现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食盒,见季灵蓉和皇上深情对视,一脸羡慕嫉妒:“皇上竟然在?妾给皇上请安。”
季灵蓉回头望去,疑惑地问:“您是谁啊?”跟谁在这姐姐妹妹的。
她当然记得孙才人,是继赵婕妤之后第二个撞到树上的人,也是害原主的嫌疑人之一,她还没来得及去接触试探,倒是先找了过来。
她看了一眼皇宫里唯一的男性,应该是冲着这位来的。
孙才人脸上本就挂着没有遮掩下去的嫉妒,如今再加上怒火,使她面部狰狞,偏偏她不自知,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姐姐是孙才人,妹妹不记得了吗?”
季灵蓉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孙才人深吸一口气,又强迫自己露出个郁闷的表情:“妹妹原来不记得姐姐了,姐姐好伤心。”
季灵蓉把脸转到一边,这演技真是没眼看。
“姐姐给你带了些糕点过来。”孙才人期待地看着皇上:“不知皇上能否赏光一同品尝?”
冷墨泽:“不必。”
孙才人:“……皇上,妾做了好久,您就尝一口呗?”
她把食盒打开,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糕点。
“孙才人,朕给你一个机会,欺君当诛。”冷墨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孙才人脸色一变,跪在地上:“皇上,妾错了,这是御膳房大厨做的糕点。”
“来人,赏孙才人二十大板。”冷墨泽冷眸划过不屑。
“皇上,您不是给妾机会了吗?妾都承认了,您不能罚妾啊!妹妹快替姐姐求情,你说过,皇上最宠你,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孙才人拽着季灵蓉的衣角,表情扭曲道。
季灵蓉:“……”这都能泼脏水?
“孙才人,信不信你再多言,朕命人割了你的舌头?”冷墨泽话未经思考地说出口,说完才意识到他为什么要护着季灵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