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阿卡玛的眼睛眯了一下,但他知道李珂是应该对他不满的,便放低了姿态。
他的身子略微弯曲,让他看起来并不比李珂高多少。
“我是说像玛拉达尔那样,对纳鲁言听计从。”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意思就是不要声张。
“你知道的不是么?”李珂从身边拔出一根草茎,随手就是一个熟练的净化术。然后叼进了嘴里,慢慢的吸吮着这种甜草的汁液。
“知道又怎么样,那可是圣光的化身。”阿卡玛的声音更低了,很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纳鲁在德莱尼里的地位几乎无可替代,基本上除了维伦,所有的德莱尼都会听命于这些由圣光组成的生物。
毕竟他们是那么的崇高,那么的无私。在德莱尼需要他们得时候他们甚至都不会吝啬自己的生命。所以德莱尼也自然不会吝啬他们的忠诚。几乎每个新出生的德莱尼都会被讲述纳鲁是如何帮助他们逃出来的,他们的敌人又是多么的凶残。
但是阿卡玛,这个因为卡拉而几乎一度陷入绝望的守备官对纳鲁已经出现了间隙。
如果纳鲁一开始就是以光明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然也不会吝啬忠诚,像是玛拉达尔一样的拜服在纳鲁卡拉的脚下,但纳鲁却是以无比黑暗的姿态袭击了他们,还差点让他误解并杀死李珂。
而且他怎么都没办法相信,纳鲁不会再次成为那个状态,那个给众生带来死亡和绝望的状态。
但这样的话,能够将纳鲁转换回来的李珂就至关重要了,不能再让他浪费时间了。自己必须马上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战士!
“我需要你的力量,李珂。”阿卡玛的双手搭上了李珂的肩膀,散发着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珂的眼睛。
“你可要比我强大太多了,阿卡玛大主教。”李珂的双手握住了阿卡玛的手腕,轻松的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拿开。
“见鬼,他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大?难道是纳鲁的恩赐?”与李珂的轻松相比,阿卡玛却有些不可思议。
李珂的羸弱他听说过,刚刚制服他的时候挣扎也非常的微弱,肌肉也不像是久经锻炼的肌肉。
他应该不具备这样的力量才对。
想到这里,阿卡玛便加大了力量,想要试探出李珂真正的力量极限。
但是很可惜,李珂并没有乖乖和他角力的想法。而是在他的手抓住自己手臂之前,精巧的一个纵跃,并在同时松开了阿卡玛的手臂,让阿卡玛的打算彻底落空。
他吐掉了嘴里的甜草,不满的看了一眼阿卡玛。
“好好的比什么力气?我的力气可不和你们德莱尼一样大。”说着他还甩了甩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你接收了纳鲁的恩赐?”阿卡玛却握了握手掌,回忆着那和自己几乎不相上下的力量。
“你身体的力量可要比你想象的要强。”
“怎么可能,我可不能像是你们一样,一拳就能把手臂粗树枝打断。”
于是阿卡玛猛的冲向了他,并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朝着李珂的头顶劈下。
他高大的身体就像是山峰倒塌一样的扑向了李珂,但是树枝的路径却非常的鲜明,就像是他想要让李珂清晰的看到一样。
“你干什么!”李珂下意识的握拳格挡,却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一疼,好像是击碎了什么。放下手臂一看,阿卡玛正在观察手上的木棍,并没有接着自己的破绽追击。,仿佛那块参差不齐的木棒断口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现在你可以了。”说着,他扔掉了手上的木棍。
“从你能够自己走的之后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了,并且。。。”
他抬起了头,挥手把李珂因为击碎木棒而破开的皮肤治疗好。
“力量上升了。不仅如此,你的身体也增强了,不然以你原本的身体素质,你击碎这一棒子的时候,就不单单是皮肤被擦伤了。而是肌肉和骨骼会有一定的损伤。”
“。。。你们德莱尼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么?”李珂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暗自却下决心回去后要把皮肤也用虚空之光强化一下。
刚刚的那一下他根本没感觉到疼痛,可他的皮肤却被划破了,看起来他之前的强化是有所疏忽的。
但这次只是皮肤被划破,那下次呢?或者说。。。这种强化方式本身就不太安全呢?
自己还是要实验一下的。
“那倒不是,但是你不肯好好说话,但又那么重要呢?”阿卡玛怂了耸肩。
“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你有兴趣来我这里进行训练吗?我能保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你训练成独当一面的战士。而且还会送给你一套让你满意的盔甲。。。”
“免了,我可是个牧师学徒,而且玛拉达尔老师对我很好。”李珂再次摆了摆手,他可没兴趣去一线拼杀,在大后方给战士们治疗伤口,或者管管后勤岂不是美滋滋。他可没忘自己学习圣光可是为了过活命。
“我会去和玛拉达尔说的,所以只要你一同意,我就会同其他的战士导师一起训练你。”阿卡玛立即回答,告诉李珂他所担心的事根本不算事。
“我想玛拉达尔会答应我的,更何况你也是愿意的。”
“还是算了。”李珂加快速度,超过了阿卡玛。
他看到了更重要的东西,萨玛拉和伊瑞尔正焦急的向他跑过来,嘴里还在喊着什么。
她们背后的安波里村很小,看起来她们是跑了一段时间的。于是李珂不再理财阿卡玛的话语,开始用圣光加速,奔向了两名几百岁的德莱尼‘少女’。
嗯。。。以德莱尼的看法,她们的确是少女。
“嗨!你的信里可没说你会遇到危险!”伊瑞尔先跑到李珂身边的,她仔细的打量了李珂一阵,才松了口气似的抱住了他,同时问出了她从安波里村就想问得问题。
“刚刚的黑暗到底是什么?我在奥金顿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