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听后瞬间闭嘴,自知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地道。
朋友妻不可欺,他和冯军认识这么多年,称兄道弟的,私下却和人家老婆搞在了一起,还被这么多人捉奸在床,怎么也是他的不是。
他掀开被子,当着众人的面就要起身穿衣服。
被子一掀,白花花的肉\/体\/裸\/露在外,惊的众人一阵惊呼。
这男人不仅办事儿不地道,还死不要脸是个暴露狂。
陆南洲当即就捂住了许喃的眼睛,免得伤到她的眼睛。
许喃感受着男人手掌里散发的温度,心想是他想多了。
这要是个年轻的,她还真的巴不得多看几下养养眼。
这李辉都五十多岁将近六十了,她看一眼都嫌弃辣眼睛。
啧!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南洲将挡在许喃眼睛上的手放了下来,许喃才得以重见光明。
不知何时,李辉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旁边,和冯军对视着。
冯母自知理亏,她好话赖话都说尽了,可冯军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咬牙心中怒骂,但面上却见不到丝毫。
冯军看着冯母,眼中即是悲哀又是无奈,当着众人的面被戴了一顶绿帽子,他开口,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明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是没有反转的余地了。
冯母听后,心中挫败,如临大敌。
她视线瞥向站在一旁的呆愣中的女儿,心中更是怨气倍增,以后莫如母,见冯恬那个模样,就知道这事儿与她脱不了干系。
但此时也不得不拿女儿做讲和人。
“老冯啊,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咱们口子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没了感情,现在也还是有亲情在的。”
“再说了,冯恬都这么大了,在等几年都要相看人家了,这个时候咱们两个离婚,那岂不是毁了孩子的下半生?”
“万一到时候嫁到了婆家,人家因为她没有亲妈撑腰,被欺负了怎么办?”
冯母说完,疯狂的给站在一旁的冯恬使脸色。
冯恬看到后,可算是从呆愣中缓过神来,见坐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身体的冯母,帮着她和冯军求情:
“是啊爸,妈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的,我相信她也就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这没有几年就要嫁人了,万一到时候婆家过来相看,看咱们家庭都不完整,你让我怎么办?”
“你们两个离婚了倒是解脱了,不用在一起互相折磨了,到时候万一影响我嫁人怎么办?”
这话说完,冯恬话音一转,反而怪罪起冯军来:
“这件事情发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爸您常年出差在外,要不就是泡在手术室里,根本就没有时间陪我妈。”
“我妈她一个人在家寂寞了,需要人陪伴,您根本就满足不了她的需求,这些年,每当家里出点急事儿,你都不在家。”
“要不是李叔经常出面帮我们解决,我们母女两个根本就找不到人。”
冯恬这话屋内众人听了都直摇头,这冯恬表面上是在帮她妈讲和,但仔细一分析,实则句句都在为自己的以后而担忧。
说白了这冯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冯军又怎能没听出来,冯恬其实不怕他们夫妻二人离婚,她担心的只不过是他们二人离婚后,她的个人利益会被降低,
冯军听了冯恬这话后,不伤心是假的。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到头来就是个如此不懂得明辨是非的人。
他叹气,只能承认自己多年教女无方,但此时也得开口对冯恬说:
“我和你母亲离婚,你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
“无论何时,你母亲终究还是你母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有自己去辨别事情的能力。”
“即使我和你母亲离了婚,也不会影响你以后的婚嫁。”
冯军话说得很决绝,没有任何转机的余地。
冯恬听后心中一阵恼怒,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这回她可真是挖了个坑把她自己给坑苦了。
陷害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家给搞的支离破碎。
这下她妈一把年纪了还红杏出墙,等过了今天,医院里估计的都传疯了。
这下她就算是到了医院,估计也没脸见人了。
冯恬看向在一旁哭的冯母,心中一阵烦躁,就知道哭哭哭。
冯恬抬起头,刚巧与对面的服务生对视了个正着。
她这下心里更气了,见许喃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陆南洲身旁,毫发无损。
积压了这么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她当着众人的面,猛地冲向服务生跟前,拎着他的衣服领子,大声怒问:
“你是怎么办事儿的?”
“我给你那么多钱让你把许喃给关起来!”
“结果呢?怎么这被关进来的却是我妈?”
服务生被冯恬这河东狮怒吼给吓的都快尿了,心中后悔极了。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他就不因为贪图钱多,而帮冯恬干这坑人的勾当了。
他看着冯恬,语气颤抖害哆哆嗦嗦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明明按照你的吩咐,将许喃和那个新郎给关到了一起的,我亲手锁的门然后就跑过去叫你了啊……”
“谁知道这中间会发生这种差错!”
在屋里吃瓜的众人听了服务生这话后,看向冯恬一脸的震惊。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身:
“卧槽!”
“整半天这还是个局?”
这在医院知道冯恬暗恋陆南洲,还和人家表白被拒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人家这都结了婚,有了媳妇,你还干这么缺德的事情,那可就真是你人品的问题了。
众人看向冯恬,从一开始的可怜她快三十多岁了,还要经历母亲出轨,离婚,三口之家支离破碎的同情,瞬间变成了鄙夷。
这是现在一旁吃完瓜的新娘,她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在众人的鄙夷声中,发出了灵魂拷问:
“那我老公人呢?”
众人沉默,心想也是,既然这是一个套,那既然许喃被关后逃了出去,那新郎人又去了哪里?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失踪吧?
新娘子话音一落,从阳台那边的窗帘前,被床遮挡住视线的地方,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谁…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