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些诡异了。”
看着那一滩黑灰,应元皱起眉头,他记得天火派掌门跟他说的是一个邪修作祟,可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僵尸,难道就是那个邪修?看起来不像啊,也没有什么智慧。
“小心点,这个僵尸是被人操控的,操控者应该就在这附近。”
“操控?”应元一愣。
“你不知道?”雷也愣住了。
“知道啥子嘛?”
“僵尸分先天和后天,先天是尸体在极阴之地被阴气滋润,从而诞生灵智,会自主进化,这种就是先天。而后天又叫做炼尸,是人为的,虽然诞生过程类似先天,但是却因为诞生灵智之后被抹杀灵智,又种入驱使的符箓,所以被称为后天。”
“不是,等下。”应元打岔,“阴气是啥?为什么这天地间还会诞生僵尸这种邪祟?”
“阴气就是跟阳气所对立的一种概念,阳气所说的,就是我们体内的气息,对于修士来说,真气也属于阳气的一种。”
“哦哦。”应元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纸和笔,准备做笔记。
忽然,他察觉到周围有一丝的不对劲,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悄悄锁定了他。这种感觉就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的那种寒颤。
“有意思。”
顺着这股锁定的气息,应元立刻摸出了气息的主人,就潜藏在那树林之中。
“瞬闪。”
应元身形淡化,就在那一刻,那个气息也开始闪动,他察觉到应元发现了他。
但很可惜,雷系修士向来就是迅捷,只是一个呼吸间,他就来到那个气息跟前,看着浑身散发出令人不舒服气息的人,应该就是那个邪修了。
“找死!”
邪修的声音非常刺耳,就像是破旧的铁皮摩擦发出声音,异常嘶哑。
“谁死还不一定。”
应元对着邪修的头颅,一击雷霆落去。邪修身上散发出令人寒颤的气息,随即幽绿色的火焰冒起,将应元的雷霆挡下。
“又是奇怪的属性。”
应元微微皱眉,这个幽绿色的火焰跟正常的火焰不一样,它燃烧着没有温度,甚至有种寒冬的感觉。
“死!”
邪修大喝一声,幽火(简称了)瞬间展开,化作一张巨网将两人吞噬在里面。
领域么?
看见幽火一同将邪修吞进去后,应元下意识猜测。
“在这里,我会好好折磨你!然后将你的身体炼成新的武器的!嘁嘁嘁!”
邪修阴冷地笑着,随即对着应元张开手掌,猛然合拢。这一片幽火空间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朝应元所在的位置开始收缩。
“万劫,雷霆万千。”
应元淡淡一笑,周边突然炸起噼啪的雷霆,将那些幽火统统击溃,与此同时,那仿佛插翅难逃的幽火空间轻而易举地被应元击溃。
“什么!”
这一茬,邪修发现一个事情,眼前这个青年的修为,他居然无法感知!
“想走?”
感觉周围的气息开始淡化,应元瞬间明白邪修的想法,二话不说,手中雷光涌动,一把闪耀的雷枪在手中延伸。
“惊世一雷,定乾坤!”
一跃而起,手中的雷枪化作狂暴的雷龙,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邪修的身体,邪修惨叫一声,浑身气息忽然急促膨胀了几分。
“快走!他要自爆!”
雷的声音立即提醒道。应元点点头,一个转身瞬闪数十米,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一声巨响之后,雷龙和邪修一同消失,没有了踪影。
“结束了吗?”
“没有,刚刚那个只是一个分身罢了。邪修对自己的生命是很宝贵的,会炼制一些分身来代替本体,不过这些分身也有一定的限制而已。”
“原来如此。”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我觉得有些奇怪。”应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邪修为什么会盯上这个镇子呢?这个镇子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除了位置比较偏僻,但是也是东夏国的边缘,如此贸然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更何况附近还有一个二流门派。”
“有什么问题吗?按照刚刚的修为波动,他的本体应该只是三重天天人期修为,而且那肖腾军也不过是二重天天人期修为罢了。这个位置应该是刚刚好的。”
“他怎么知道这里的二流门派呢?”应元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
“所以啊,这里面有猫腻,我们得找那个镇长问问。”
......
第二天
源齐镇的镇民起床,然后非常紧张地来到镇子中央,等候镇长河津的到来。河津来了之后,例行来了一次清点后,确定没有人失踪,这才松了口气。
镇民们先是一愣,随后欢呼起来。河津安慰了他们之后,才将他们遣散,继续自己的工作。
“感谢少侠你昨晚的援救。”河津非常恭敬。
“一点小事而已,举手之劳罢了。”
“那......那个妖祸解决了吗?”
“我现在正要跟你说此事。”应元看着河津的双眼,“昨晚我跟那人交手,发现他并非妖,而是人。只不过是走入歧途的邪修。据我观察,我感觉他跟你们有一定的交集,又或者说......”
应元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河津。河津很茫然,没有听出应元话里有话。
“是什么?”
“又或者说,这个邪修其实是冲着你们来的,也就是说,你们和他之间有关系。”
“有关系......”
河津仔仔细细咀嚼了这三个字后,忽然脸色一变,神色暗淡下去。
“想到什么了吗?你不跟我说清楚的话,这件事情还是很难办的。”应元眯起眼,他果然猜对了。
“这......”
河津欲言又止,他还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
“其实你说不说我都会解决这件事,但是这因果关系,却不是我能解决的。这个邪修跟你们存在因果,那么即便我解决了,在因果关系下,还是有其他的来祸害镇子。”应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这些话其实都是他胡扯的,但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怎么知道那么多,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就老实了。
“其实这些事情,都源于几年前的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