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应元的话把俩人的注意力集中于此。
“你们看哈。”应元指了这四周,“这里的房间是属于入门即大厅,大厅两边用布帘分割开寝室和书房,这只是一个大单间,并不算多大,但是偏偏在这个地方,挂三个画卷,三个并无关联的画卷,甚至还有一个是空白的,啥也没有。这样的布局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这个三个画卷相隔的太开了,都快要去到布帘那里,这些画卷也不是很大啊。宽度也不长,为什么要摆那么开呢?”
张海荣也开始思考起来。
“你们会不会有些敏感。”秦玉琼看着两个苦思冥想的人,摊摊手,“有可能是别人的特殊爱好呢?”
“你说会不会在三个画卷里面隐藏着什么信息呢?”
应元想到就做,他走前,来到中间的鲤鱼出水图,仔细琢磨了一会。他发现这个画卷的纸,有点新,没有一丝陈旧的感觉,这画卷买回来放着应该没有很久才对。
“秦阁主,丰安长老和李渔长老做禁闭区的监管已经多久了?”
“也有好多年头了,一直是他们两人,平时也和和气气的,大家对两位长老也很尊重。”
“原来是这样。”
应元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他看了看秦玉琼,又看了看这个画卷,心中忽然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这个念头有点恐怖,还是先不要想太多。
对比完三幅画卷之后,应元发现这个空白的画卷挂起来的时间要比另外两幅画卷要长,因为空白画卷有些地方都已经微微泛黄了。
真是奇了怪了,同样是画卷,为什么三个画卷之间的挂放的时间存在差异呢?
应元没想明白,他伸出手,想要摸摸看三个画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在他的手即将摸到空白画卷的时候,忽然有一只葱白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你干嘛?”
抓住应元手腕的,正是秦玉琼。
“你想干嘛?”
“摸摸看咯。”
“你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古怪,你怎么就敢下手呢?”秦玉琼无奈道。
“刚刚不是你说是我们俩敏感吗?”
“你忘了我竹阁的弟子是怎么消失的吗?他们就是进来了这个禁闭区然后莫名消失的,怎么找也找不到。”
秦玉琼松开应元的手,神色严肃:
“在没有确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建议我们大家都不要乱来,以免伤害了自己。”
“是这样的吗?”
一直沉默的张海荣忽然抬起头,深深看了秦玉琼一眼,双目中蕴含莫名的神色。
“当然,我们现在要步步为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来这个房间之后,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
“这种感觉我们都有。但是现在是一个僵局,既然你说了进来这个房间后才有这种感觉的,那么就意味着这个房间有一些那个背地里监视我们的人所关注的东西,只要我们找到这个东西,那么我们极有可能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元看着秦玉琼,淡淡道。秦玉琼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回复:
“那也行,尽量不要乱动,毕竟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好的。”
说罢,应元的注意力也不再这三幅画卷上,他转身去到右手边的书房。书房里放着一些书籍,还有一些字帖,字帖上写的字倒是挺洒脱,颇有一番韵味。书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书台上的砚台以及挂毛笔的笔挂。通过桌面上整洁的摆放,可以知道在这里居住的人,应该是一个注意整洁和摆放的人,但是这个砚台上还有干涸的墨迹,而笔挂上,少了两支毛笔。
从桌面上有的字帖上看,写字的人能够将字写出韵味,想必也是一个大家(不是我们大家的大家。)既然如此,那这里的毛笔不应该会少。但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两只呢?而且还是主要书写的两只。
难不成......
应元似乎想到什么,他立刻蹲下来,手指间闪过蓝光,他要看看那些桌子柜子底下。
果然,在靠近墙边的一个柜子下面,有一个盒子藏在底下。不过此刻应元并不打算将他拿出来,他手指间极其隐蔽地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随后那个盒子就这样消失在应元眼前。这是东方雪晴教给应元的一个障眼法,虽然是小术法,但是实用性非常高。随后他便不动声色地往其他地方查看。
“你在找什么?”
在应元转过另一边看的时候,秦玉琼见他蹲在地上看那些角落,便问道。
“没啥,我就是学学海荣兄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
应元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而在寝室那边的张海荣也从布帘后走出来,他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看来,也没有什么线索。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先把。明天再把剩余的禁闭区域看完。”
“也是。”
应元和张海荣达成共识,便离开了房间。秦玉琼看了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刚刚应元蹲下的地方,随后她也跟上他们的背影,一同离开这个房间。
出去之后,应元告别了秦玉琼,便和张海荣御剑而起,飞回监管堂。任务不是一天就做完的,现在应元心里有些想法,不过并不方便立刻实施,先回去再说,不急这一时。
.....
“禀报大人,监管堂的人离开了。”
在一间隐秘的房间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身后忽有黑烟吹过,随后一个人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说道。
“我知道。毕竟那个地方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们找的。不过说起来......”面具人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这次他们办事不利,搞出那么大阵仗,差点就让计划被发现。所以你知道怎么做吗?”
“属下明白。”
“很好。”面具人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
“说。”
“是关于法圣堂那边的事情,我们派出法圣堂监视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铲除了,一个都没剩。”
“一个都没剩吗?”面具人负手而立,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手背,“不愧是法圣,警惕心够高。那现在开始,也不要去管力圣堂和法圣堂那边了,重点在这边的计划里。谋划了这么久,我可不想再出现什么差错。”
“是!”
又是一阵黑烟略过,随后那个半跪着的人便消失不见。
“呵,三清门,很快你们就是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