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赐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道不为行礼:“谢过道人!”
道不为不为意的摆了摆手:“要你偷的棺材如何?”
木天赐顿时脸色一变,他支支吾吾道:“道不为道长,昨天那棺材失踪了……”
没错盗走木端孺妻子晓梦棺材的正是木天赐。
而木天赐本是要交给道不为的,可是昨晚那棺材不翼而飞了!
道不为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撇舔了舔嘴角:“好久没有尝到梦子师妹的味道了,原本还愁找不到她,看来她主动露出马脚了。”
而道不为认为这件事是木梦子干的。
说着他对着木天赐道:“给我那梦子师妹带一句话,就说她父亲在我手上,要来救回父亲,就来三日后的我与她的婚礼。”
说完道不为飘然而去。
道不为有一点担心木梦子与京都道家联手,虽然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但是也会给他造成小麻烦。
毕竟他现在只掌管了芳城的道家,像这样的道家在华国还有三个。
其余三道家实力方面对现在的他而言不成威胁,但是若是他们联手,可就麻烦了。
而魔狐也被他送去了青丘,他最大的底牌没了。
不过还好当初在芳城的时候,他就把木梦子办了,剩下的只要一步步把她此地握死了在她手中便是。
…………
此时京都白家。
白灵染与木梦子坐在大厅里吃饭,木梦子得知她是白家的白灵染后,算是勉勉强强接受了她身份。
而白灵染发现自己梦子姐只剩下小时的记忆,关于道家之后的记忆全无。
虽然遗憾,但是如此也好!
白灵染也不想她因为那李言潇伤心。
不过现在的梦子姐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
白灵染问自己梦子姐为什么哭,木梦子也迷茫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白灵染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虽然忘了可是身体还记得。
她也只能期望时间可以一点点治愈她。
这晚饭刚刚吃完,白灵染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而消息的内容让她险些发飙。
没错,木家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木端孺下位,木天赐上位,并于三天后举行木梦子的婚礼。
其他人看见前一则消息还是震惊,但是看见后一则消息就是满眼疑惑。
这木梦子是谁?
因为木梦子从小便离开了木家,所以她已经淡出了大众的视线。
不少人猜测这木梦子会不会是木天赐的私生女什么的。
京都于家家主书房中。
一俊俏的男子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爹,这事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处理?”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沉默了片刻看向自己儿子:“鸿洋,你觉得该怎么做?”
这俊俏男子正是当初木梦子在芳城有过交集的余鸿洋。
在半年前余鸿洋便离开芳城大学,返回了京都于家,这些日子来,他也开始接手于家的一些事务。
他也有隐隐约约被培养成下一代家主的意思。
余鸿洋沉默片刻问道:“父亲,这木梦子是不是木端孺的女儿?”
白发鬓鬓的中年男子嘴角微微的一翘:“木家叫木梦子的就一个人,你觉得嘞?”
这句话落下,余鸿洋不自觉想到了芳城的那木梦子。
不过当初她与李言潇来京都参加全国校园学术大赛前就不见了。
余鸿洋也叫人调查寻找过他们,可是木梦子与李言潇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余鸿洋回神,分析道:“三日后,那木天赐多半要以那婚礼为名宣布自己登上木家家主之位!”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这本就是显而易见之事,你不好奇这场婚礼的主角是谁吗?”
这句话一出,余鸿洋愣住了,他下意识问道:“不是木天赐吗?”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摇了摇头:“木天赐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他要娶这木梦子!”
余鸿洋瞪大眼睛:“那父亲的意思是……”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靠在檀木椅上,语重心长道:“鸿洋呀!你要走了的路还很长,看似事永远不能只看表面!”
余鸿洋垂头,恭恭敬敬的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诲。
余鸿洋的父亲继续道:“这婚礼的主角多半是这一次帮木天赐夺位之人!”
余鸿洋此刻有一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这又回到了开始的问题。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目光深邃的看着余鸿洋:“鸿洋,我想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
余鸿洋听见这句话,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这不只是父亲需要看他如何处理,还是父亲想要考验他的能力。
他思索片刻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木端孺手段与能力都不是木天赐可比的,而背后帮助木天赐之人恐怕不简单,这一次连木端孺都栽了。”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赞同了余鸿洋的分析。
余鸿洋继续道:“这木天赐背后之人不简单,我建议先不要得罪,三日后的婚礼我们随礼,但是我们要以观望的态度参加!”
余鸿洋说完这一句后,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但是又叹气的摇了摇头:“鸿洋呀!你这方案算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我觉得还是不行!”余鸿洋的父亲给出最后评价。
这让余鸿洋一愣,连忙虚心请教自己父亲:“父亲是孩儿那分析错了吗?”
余鸿洋父亲摇了摇头:“你分析的一点也不错,但是却少了远见!”
余鸿洋没有开口,安静的倾听着。
“你应该知道十多年前木家那一场内乱吧!”余鸿洋父亲缓缓说道。
余鸿洋点头:“孩儿了解过!”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叹气的摇了摇头:“有一句话叫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并不知道当初木家那一场内乱有多可怕。”
“那一场内乱差一点让偌大的木家在京都除名!不管是谁那时候都已经不看好木家了。”
说着白发鬓鬓的中年人长吁一口气:“可是谁都没想到,那木端孺继位于危难之际,硬生生以一己之力把整个木家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他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初那一刻:“他不但把木家从生死之刻拉了回来,还在短短十年不到的时间内让木家重回巅峰!”
说着他看向余鸿洋,笑问道:“不怕告诉你,你爹我这辈子没有服过什么人,而这木端孺算便算一个!”
余鸿洋虽然不能感受到自己父亲语言中表达出的木端孺有多厉害,但是从自己父亲眼神中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佩服木端孺。
可是这一次为何木端孺会栽在一个跳梁小丑木天赐身上?
这让余鸿洋想不明白。
而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好似猜到了余鸿洋在想什么,俗话说知子莫父,这句话不假。
“你在好奇木端孺为什么会栽那木天赐手中吗?”余鸿洋父亲开口道。
余鸿洋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请教自己父亲:“孩儿不知,请父亲解答。”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嘴角一翘:“你们不会以为木端孺老了吧!你们那么想就大错特错了,说不定这是木端孺那老贼设的圈套嘞?”
这句话顿时让余鸿洋眉头一跳,他虽有过这猜想,但是却被他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否定了。
这圈套以自己为饵,是不是有一点牺牲太大了?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靠在椅子上,眼中闪烁着深邃之色:“永远不要小看一只老狐狸,你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才是那一只猎物!”
余鸿洋平复心情,再一次请教之前的问题:“父亲,那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白发鬓鬓的中年人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们要支持木天赐!”
余鸿洋露出疑惑之色,父亲说了这么多最后为何要支持木天赐?
余鸿洋父亲沉默片刻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们也要支持木端孺,我们作为商人,各自投资都没有错,不管谁笑道最后与我们关系不差便好!”
…………
此时木家祖宅的西厢里。
木端孺并未点灯,他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冰冷的月色。
他已经被囚禁,而是听说那道不为在以自己为要挟,逼他女儿现身。
得知这些的木端孺并未露出什么神色。
他就那样看向月色大概半个小时后,一道虚影落下在他背后,同时一件棉衣披在他身上。
木端孺并未回头,好似知道是谁来了一样,他开口问道:“如何找到晓梦没?”
背后那身影露出真容来,这不是别人正是木家的那位李管家,也是跟着木梦子母亲李晓梦进入木家的那位。
李管家沉声开口道:“有人先一步在我之前带走了小姐!”
这句话让木端孺眉头皱了皱:“可知道对方是谁?”
李管家摇了摇头:“对方实力在我之上!”
木端孺沉默了好片刻,目光变得敏锐起来,声音也冰冷无比:“算了,晓梦的事情放放,我安排的事情如何了?”
李管家点了点头:“京都道家的伟嘎看过资料后,已经答应了下来肃绞道不为之事!”
木端孺露出骇人的冷笑道:“不过是修仙者而已,就算是仙人来了,敢伤害梦子,我一个凡人也要弑仙!”
背后的李管家沉默片刻问道:“若是梦子她回来怎么办?会不会影响计划?”
木端孺没有开口,他其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当初梦子离开木家后,他一直都是靠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回想起木梦子小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