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惦记着今夜和美人有约,五皇女早早就忙完了手头的事儿。
她对凌伏还处于新鲜期,美人难得主动一次,自然是疼宠得很。
她先回了自己屋子,仔细地沐浴更衣,特意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这才去了飞云阁。
考虑着今夜里方便做某些事,沈洙洙没带太多配饰,腰间只坠了个钥匙形状的玉饰,这玉饰是她一直随身带着的,放在哪里她都不放心。
飞云阁从外看去,整个屋子都亮着朦胧暧昧的暖色亮光,从窗户往里看,似乎能看到薄纱轻舞,看得沈洙洙心猿意马。
她今夜谁也没带,只身一人来赴良宵,见美人将约会地点装扮得这么有情调,更是迫不及待地加快了步伐前去。
一进飞云阁眼睛就被覆上了一层黑纱,眼前的景象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低沉而沙哑的音色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有点变调:“殿下,您来了。”
抱着沈洙洙的身躯火热而坚实,她时常会感叹凌伏看着这么清瘦的人,脱了衣服却是什么也不少。
沈洙洙回首捏了一把那人的手,轻笑道:“凌侍君,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调调。”
那人不答话,专心致志在她颈间摩挲,温热的唇吸引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外衣不知不觉间就滑落到地上,连带着那个玉坠也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沈洙洙愣了一下,可是身体被到处点火,很快就无暇顾及旁的。
待二人进去后,清瘦高大的男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里面的人,然后俯身,将那个玉坠捡起。
五皇女身上的男人抬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凌伏套上黑色的长袍,动静十分微小地走了出去。
沈洙洙的书房凌伏去过无数次了,他一身黑衣完美的融入了夜色里,像是一道影子,快速到了书房。
一般五皇女不在书房的时候,这地方是绝对戒严的,会有一队一队的守卫巡逻。
凌伏寻了个守卫轮值的时间,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书房的门一推就开,他点燃了火折子,书房的窗跟帘都是闭着的,不用担心外面会看到。
凌伏冷静地观察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到沈洙洙未处理完的桌面上一堆折子上。
他看了一下,这些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他轻而易举就能查到。
更核心的东西应该在里面。
凌伏举起那个钥匙形状的玉坠。
书房后面的密室入口机关在桌上的一个砚台上,这砚台无法移动,按下去之后书架移动,入口便露出来了。
这玉坠显然比那个插口大的多,凌伏看了看,玉坠中间有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缝。
他垂着眸将玉坠一扭,里面的银钥匙便掉了出来。
这小银钥匙跟那个锁孔刚好配上。
暗室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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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今夜留宿飞云阁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后院的男人们心里都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绝望感。
原本最受宠的蒋侍君心情很不好。
他烦躁又嫉妒地摔了一地的饰品,最后摔了门,准备一个人去后花园散散心。
飞云阁到书房之间,花园是必经之路,不过已经这么晚了,一般不会有人再经过这里。
所以这边也不会点灯,蒋侍君一个人在那里晃来晃去,站在莲池边扔石头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
这里本就漆黑一片,怒气发泄完了之后恐惧就蔓延上来。
蒋侍君突然感觉瘆得慌,她搓了搓胳膊,转过身,一个黑色的人影骤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蒋侍君吓得浑身一颤,他揉了揉眼睛,大着胆子喊道:“谁在那边?!”
那个黑色的影子没应,加快了步伐准备离开。
蒋侍君心里惊疑不定,不知哪来的胆子和力气,上前一步将人扯住,不让他走:“你是谁?!为什么从书房那个方向来?!”
黑袍被扯得松动,黑暗里的人露出了面容——
“凌伏?!”蒋侍君惊呼出声:“是你?!”
“原来你是个奸细!”他自认为发现了什么秘密,得意又兴奋:“你就是太女殿下派来的奸细!来勾引五殿下的?说!你去书房偷了什么东西?!”
“啧,”那人终于发出一个不耐烦的音节,凌伏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意外,声音在黑暗里轻柔又诡异:“入了夜,为什么不乖乖待在房间里呢?”
蒋侍君被他漆黑幽深的眸子盯得心里一凉,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番,这个人全然没了白日的温和安静,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了脖子。
致命的窒息感瞬间将他包围,这个瘦高的男人力气大的惊人,蒋侍君这种娇娇公子在他手上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发现了秘密的人,都活不久哦。”他目呲憎裂地看着那人露出一个如往常一样温和的微笑,然后“咔嚓”一声。
最后的气音也消失在蒋侍君的嗓子里。
他的脖子竟然被生生扭断了。
凌伏将人扔在地上,慢条斯理地用一张白帕擦了擦手,足尖一踢,蒋侍君的尸体便滚进了莲池里。
他将白帕同样扔进莲池,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最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飞云阁昏黄的灯光还亮着,凌伏回到房间的时候沈洙洙已经晕过去了,石杰在收拾残局。
“主子。”他轻声向凌伏招呼。
凌伏略一点头,道:“我今夜睡耳房。”
“是。”石杰应下,看着自家主子拿了纸笔去了外间,有些好奇道:“主子,没带什么回来吗?”
凌伏将手上恢复原样的玉坠扔给他,让他放回沈洙洙的衣服上,应道:“嗯,都记下了。”
石杰挠了挠脑袋,夸道:“主子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