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阴森恐怖的破旧楼房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阵冰冷的笑声,即便是我,心里也揪了一下。
往那个笑声看去的时候,那东西站了起来,是个黑色的影子,因为太黑了,我根本看不清楚那东西什么样。
我停了下来,看着他,手已经按到了奶的手臂上,准备随时攻击,直觉告诉我,这个东西不是尸体,奶的手臂应该有用。
“你就是四虎吧。”
影子突然说话了,很标准的普通话,标准得像是播音员一样,但是说话没有感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吭声,他又‘呵呵,呵呵’的笑了一下。
“你奶奶是王大脚,你继承了你奶奶的职业,当了一名祭死师,对不对?”
我还是没有吭声,这个人太怪了,似乎对我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一样。
“其实,我也是一名祭死师。”
他似乎在对我说,也似乎在自言自语。
“但是,我没有你那么好命,没有你那么好的一个奶奶,也没有家仙保护我。我纯粹是自学成才!我比你要厉害的多!”
他说的有点激动,声音终于开始抑扬顿挫起来。
“你那不是祭死,祭死是一份高尚的工作,我们从来不为了利用死人的灵魂而祭死,我们祭死,纯粹就是为了超度。”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奶奶救人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被你拖累,现在被惩罚着,嘻嘻...”
一提到我奶被惩罚,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他一边跟我说话,双手一直背在后面,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似得!
不好,他在拖延时间!
我意识到这一点后,猛地就跑过去,一脚踹在他身上,他滚到一边,身子闪开后,我才发现他身后是一个硕大的桌子,而桌子上面摆的,竟然是一个符阵!
符阵的阵眼上,一个泛着绿光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
“不,那是我的!!!”
他看到我注意到那东西,疯狗一样的扑了上来,我一脚就踹在他身上,他身子弱不禁风似得,竟然是个活人???
我一直以为他不是鬼兵,就是一个尸体或者魂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个普通人!
我伸手将阵眼上的绿光东西取了出来,它卡在桌子上面有点紧,所以刚才那个人一直没有取出来,不过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那东西一取出,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本来门口还有嘶吼声,应该是那些尸体慢慢的走了下来,绿东西一取出,那些声音全部不见了。
看来,这个东西就是眼镜所说的,符阵之宝。
“你给我!!!”
那人被我踹倒后并没有就此倒下,还像是疯狗一样扑了过来,不过看得出来身子已经踉跄了。
我再次抬起脚,猛地就踹了过去,这次他就像是电影中拍的一样,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我仔细看那个绿色的东西,是个硕大的扳指,翡翠的,黑夜中看不清成色,应该是个非常好的东西,入手圆润。
“对!就是那个东西!你做得太好了!!!”
窗户外面,眼镜高喊着,我没搭理他,将扳指装到兜里后,就去看那个被我踢出去的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刚才明明将他踢到了这个方向啊,怎么会,怎么会突然间就消失了呢?
我心里纳闷,在整个教室里面转了好几圈,可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人了。
这会儿,眼镜翻窗户进来了。
“哎呦,哎呦,四虎来帮我一把,我卡住了,哎呦哎呦...好了,唉...我这个身子骨是不行了。”
他进来后四处看了看,在符阵处端详了半天,然后冲着我说:“东西呢?”
我呐呐的说:“什么东西?”
“那个...就是阵眼上的那个宝贝啊!”
“阵眼是什么?”
我装傻充愣,眼镜废了半天劲,跟我解释了什么是阵眼,然后我双手一摊:“没有东西啊,我什么也没见到,就见到一个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然后我踹了他几脚,他就消失了。”
眼镜贴近我的脸,仔细瞅了瞅我,看我不像骗人的样子,就叹了一口气。
“那,那人呢?那人跑哪儿去了?”
“我哪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踹了他几脚,再找的时候就消失了。你啥也不管,我都受了好几处伤了,你也不问我伤的怎么样,就知道关心别人!”
我丢下这句话就翻窗出去了,眼镜赶紧出来,跟我解释了半天,我也没理他。
其实我今天是非常开心的,一方面是我得到了一个翡翠扳指,这东西应该是个老物件。最重要的是,它似乎有一定的镇符能力。
而且,我发现我身上流出来的是鲜血,这一点也让我很是高兴,被改造后,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人了,没想到流的竟然也是鲜血。别人看到自己流血都害怕,我看到自己流血非常高兴。
我们两个从学校翻墙出来,眼镜明显有点不高兴,我也没搭理他,让我自己冲锋陷阵,自己躲在下面发号施令,这么猥琐的人怎么可能跟碧姐关系很好呢?让人鄙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回去睡觉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五点,眼镜打电话把我们几个都叫了出来。
大厅里,眼镜换了一身新的白衬衣,昨晚他那个白衬衣在爬窗户的时候弄脏了。
见我们都出来了,他大手一挥,说要带我们去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然后带我们打车,就往城南走。
到了城南后,我以为他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呢,车子居然又停到了一个饭店附近。
“我昨晚听说这家饭店的味道非常好,咱们今天好好的尝尝哈。”
我是真的服了这个眼镜教授了,每天白天就是吃吃喝喝,晚上指挥我让我冒险,我今天打定主意,多喝点酒,把自己喝醉了,晚上他就没法使唤我了。
我足足喝了有两瓶白酒,真是喝醉了,平时我酒量很不错,不过连喝两瓶也受不了,感觉大脑有点晕晕呼呼的,也不知道喝到了几点,我们就打车往回走。
车到了半路,眼镜突然就开始发酒疯。
他喝了也不少,足足有一瓶半,现在突然揪住出租车司机不放,非说出租车司机是鬼,要打鬼。
出租车司机被他打了两下,惹怒了,把车停下来,让我们下车,眼镜说什么都不下车,还是一直拽住出租车司机不放,跟出租车司机纠缠在一起。
林暖和她的两个师哥赶紧上去劝阻,我在后面冷冷的看着他们,别看眼镜做事不靠谱,但是他从来不做没用把握的事,难道说,这个出租车司机有问题?
眼镜和司机推搡的时候,突然间一张嘴,嗷呜一口,吐出来了一堆脏东西,一股脑的吐到了出租车司机身上。
“卧槽,你傻逼吧!”
出租车司机再也不能忍了,逮住眼镜就是一顿锤,眼镜被司机踩到地上,还在不停的吐着。
林暖和她的两个师兄将司机推开,两个小伙子去对付司机,林暖蹲下来照顾眼镜。
我还是看不出眼镜今晚搞这么一套到底有什么深意,司机看起来也不像是有问题的啊,这四周,看起来也很安全啊。
眼镜的眼镜已经掉了,他看不清楚,在地上坐着吐了一会儿,突然就不吐了,然后看着前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他的两个男学生此时正在和司机对打,两个人把司机按倒在地上,司机靠在墙上。
突然,从墙上掉下来了一个花盆,猛地就砸到了司机脑袋上!
灰仙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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