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国相州地区,程思远的女儿许娜,已经十七岁了,长的个子不高,扎着两个马尾辫,前面齐眉的流海,还算清纯秀丽。
在陆安中学毕业,虽然家中富裕,在校时学习不错,是家中的掌中珠,由于性格软弱,受尽同学欺负、嘲笑,只能选择退学,在家中帮助家人忙碌生意。
程家生意自从王丰平阵亡后,常有恶霸欺行霸市、敲诈勒索、乱收保护费,只能都给钱来了事。程家生意艰难运行着,程父一家有苦难言!
以前上学,没有时间去看看这个世界,长大了要去报效国家,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认为凭自己的学历,怎么着也得在京州城谋个职务,不过这个她可没敢告诉家里人自己真实想法,她说去找工作。
爷爷对她说“外面乱的很。千万不要去。”许娜去意已决,执意不肯。
爷爷给她很多钱,说“玩够了,就回来。”
告别家中之人,虽然她家也属于京州地区,京州很大,她家离京州主城区几百多里路远,坐一天的马车,来到这个连续三朝都是首都的京州。她走路不方便,在路上,亲眼看到了京州的繁华,高楼大厦,亭台楼阁穿插其中,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很多人都向往大城市,往大城市里面去,这似乎是一些人的梦想。
天已经晚了,她想找一处歇脚的地方,她看见城中街道两旁都是旅馆,一家挨一家,这应该是供旅客休息专用。
她就近来到一个叫“花花旅馆”。店门口的老板,赶忙迎上去“小姑娘,住店吗,二十文钱。”
许娜看了看他,没有怀疑,赶忙给了他二十文钱。旁边还有一位拿着行李的旅客过来问“在这付钱吗?”
店老板赶紧满脸欢笑的说“里面请,里面请。”
那名旅客就赶紧进去了,许娜付完钱,也急忙进去。
进去后,收银台里面的人说“五文钱。”
许娜看见那名旅客,已经付过钱了,满脸诧异的说“我已经付过钱了,二十。外面的人就付了。”
“你上当了,那个人每天都在这边收好几金币。”真正的老板说。
许娜转头一看,那人又在招呼其它人住宿。
许娜很生气,那名店老板给她开一间房,却没有再收她钱,许娜在房间越想越气。
第二天起床,看到京州城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随口吐了口痰在地上,被旁边的人看到,立马跑过来说“罚款一文钱。”
那人叼着烟,烟雾缭绕的,斜着眼看人,许娜很委屈的又拿出一文钱来,其它路人都看向她。
许娜不甘心,继续在城中寻找,看那些职位需要。她走到一个胡同,被几个男男女女围住,强拉进一间屋中,把身上财物洗劫一空,任凭她怎么流眼泪哭喊,都无济于事。
这还不够,有三名男青年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一名叫谢剑男子首先向她伸出了黑手,谢剑高高的个子,却秃着个顶,她被迫失身,她仿佛在这跟炎热的夏季,掉进了冰窟窿里了,暗无天日,痛不欲生。
其中一名领头的人唤兴哥,长的也人高马大的,许娜为了不再受欺负,也唤他“兴哥”,对兴哥言听计从。兴哥这才满意。
兴哥带她进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内还坐有八个女孩,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看到这三个男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眼神,看到又进来一名姐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只要乖乖干活,就没事,跟着兴哥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兴哥说的豪气万升,似乎忘了是怎么凌辱她们的,只要是给她们一口好吃,就是在给她们恩典。
他们走后,许娜问这些人“我们要干什么工作?”
一名年纪稍大点的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看看她说“卖啊!隔壁是男生。”
“男生干嘛?”许娜。
“拿赎金。”
“官府也不管吗?”
“哼,谁管你啊,除了我们父母。”那名女孩说着说着就快要哭了。
“姐姐,怎么不逃啊?”
“外面还有人看着,手里都有枪。”那个女孩擦擦眼泪。
许娜听的心里又一咯碜。
其它人都漠不作声,好像在这等死,早已麻木。
许娜又问她们被抓多久了,都是才几天。
“好汉不吃眼前亏,听他们话吧,要是能活着出去,以后小心点陌生人,你要是想从这出去,让你家里人拿出钱来。”每个人都不愿说出是怎么进来的,那名女孩看出许娜想从这走出去。
许娜看到了希望,因为她家里有钱,问“需要多少钱啊?”
“一百金币,你有吗?”对她白了一眼,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大笔钱。
许娜吃了那么多教训,不敢说自己家里有钱,装作无故的样子叹口气说“我们家也没有钱。”
到了午饭时间,那几名男人又抓到一名青年,用枪逼他拿出身上钱财,一名胖胖的男子问被劫的男子“会武功吗?”
“不会。”那名男子怯怯的答。
之后被带进另一个房间里,里面有十几个人被关着,谁要是不听话,就对谁拳打脚踢。
一个看门用一把面,下了三碗面条,端了进来说“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不给我拿钱来。”说着朝里面“呸,……”吐了几口吐沫。非常气愤的说“他妈的,你们还要点脸吗?”
那里面的人已经见惯了,忍着也要吃。
女孩们伙食还不错,基本上能吃饱,吃完饭后,兴哥带几个人,来到女孩们这屋,掏出一支烟点上抽说“明天,就给你们安排工作,好好干,非常好的工作。”
女孩们听了,没有反应,或许在她们心里早已恨透了这个恶魔。许娜赶紧满脸欢笑叫了一声“兴哥。”
兴哥看向她,想起这不是昨日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嘛。
“兴哥,兴哥,我想家,你要多少钱?我让父亲卖地,跟老板借钱。”
兴哥吐出一口烟说“五十金币。”
“我现在就给父母写信,让它们邮钱来。”许娜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你明天就不用去工作了,在这等着吧。”
爷爷是个倔强的老头,许娜怕爷爷不答应,一连写了几封信,送到家里的店中。
爷爷刚开始恼怒异常,又心疼的直掉眼泪,在许娜奶奶和母亲哀求下,才开始筹款。
许娜在等的过程中,如受煎熬,钱财如期送到,许娜得以恢复自由之身。
关这几日,看到外面的阳光,才觉得自由的可贵,简直如恶梦一般。
她知道爷爷肯定还有后手,她要马上去钱庄把钱取了出来。她想到要找官府报案,可是捕快衙役让她找“商务衙门”。
她心灰意冷,需要做大车赶紧回去,不想在呆下去了,这里不适合自己。
找到大车师傅,要了五十文钱,水车上有几十个人,走到夜里半路,水车师傅不愿意驾驶了,让每个人下车,每个人需要再交一次钱,这荒郊野外的,让人可怎么办?有几位年轻人先交了钱,其它人也跟着交一次钱,这车才开走。
她回到家中,不敢提京州发生的事,家里人也不好再责怪她,好心安慰她,还逼她嫁人。
许娜整日把自己关进屋中,脾气变得古怪,家人责怪的更深,她想自杀而去,几次刀拿起,又放下,下不去手,她开始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是叛国叛君作乱的首领,自己从小缺乏父爱,两任父亲都是失败者。
外面风停了,雨歇了,许娜在屋中空对着镜子,暗自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