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希森和周曼如惊讶的样子,李飞本着提前打预防针的原则,决定先给他俩做好心理铺垫,免得以后军费不足。
于是,李飞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光是苏联,美帝当年也是垮的一逼,要不是后来出了里根这个大忽悠,只玩嘴的不真投钱,否则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看看你俩,现在这才十门炮就惊讶成这样了,要是咱们的海军都建设起来,那花的还多。”
“一艘看得上眼的机帆船光建造成本就得万两银子起,再加上火炮和人员,那花费起码得五万两银子,要是弄个大型机帆船,起码得十万两银子起了。”
果然,听完李飞的这番话,刘希森脸都白了。
“我本来觉得咱这六七十万两银子挺多的了,按照你这么说,装备完这三个野战营,估计也就没了。”
“哈哈,够了就不错了,别忘了咱还搞着大基建呢,所以说咱的经济规模要扩大了,还得适当增加销路,坐吃只能山空啊,同志。”
李飞过来,拍了拍刘希森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明天将临高所有的商户都叫来开会,弄个香皂和玻璃镜子的展销大会,另外,咱还得适当开放出口贸易,吸引外商来贸易,那帮货银子多。”
刘希森很快就想出了对策。
此时已经六月下旬了,距离众人刚来临高时,差不多两个月了,临高新城的居民区建设的差不多了。
于是,岳各庄的新移民们都搬到了临高新城去住,原来的博铺港简易住宅则被闲置下来了。
此时,刘希森正好在这里办了一个新产品展销会。
刘希森将香皂和玻璃镜子摆放在展销厅内,让这些商人们随便看,而且都标有价格,这种新颖的销售模式,让临高土着们一时感到新奇。
香皂此时已经投放到大明市场一年了,所以这些临高商人们虽然地处偏远,但家里也都用上了,所以看到香皂并不稀奇,但是知道这香皂竟然是刘知县家里生产的,众人也就明白为什么刘知县能养得起如此多的家丁了。
当然在他们见到那种纤毫毕现的玻璃镜子后,就更加打消了疑虑。
有这两样产品,这来自京城的刘家定是个巨富之家,怪不得一来就有六艘大船,还带来一千多佃农,人家根本就是不差钱的主。
人家刚来时,自己这些人还担心人家与民争利、盘剥百姓,岂料人家大搞那个什么基建,临高百姓从士绅商贾和农民佃户全都从中受益。
不仅农民们为刘知县工作,这些壮丁们每天消耗的粮食蔬菜肉蛋奶以及各种日常用品,临高本地的商贾都已经难以满足了,好多琼州的商人也来这做生意,而且最近还能看见几个广州的海商。
刘大霖此时看着那个一人多高的玻璃镜子,惊讶的合不上嘴。
“这这这,这是镜子吗?竟然如此巨大如此清晰,此物多少钱?”
刘大霖夸张的比划着,却见周围并没有人理她。
“老爷,这下面写着呢,一千两银子一面。”身边的管家小声的指给刘大霖看。
刘大霖不仅是士绅官宦人家,家里也做着生意,这是这个时代士绅人家的标配,大地主加大商人,全大明的举人进士们基本都这样。
“确实也不便宜。”刘大霖看着报价,捋了捋胡子。
“估计这是给巨富人家准备的,一般的人家用的,有那种三十两银子的小镜子,而且相比于海外红毛鬼的那些镜子,刘县尊家的镜子价格还算公道,而且质量要好的多。”
刘大霖家的这个管家,具体负责刘家的生意,所以对市面上的西洋镜子了解的比较清楚,两下一比较,临高生产的玻璃镜子无论从价格还是质量上都要好的多。
“德勤,照你看来,这镜子的生意做得?”经管家一指点,刘大霖也看出这镜子生意的优势来了。
“当然做得,就看这价格和质量,这镜子无论是在琼州还是北方必将会供不应求,而且像这种半人高和一人高的大镜子,西洋也没有这种货色,物以稀为贵,弄到江南,翻一番没问题。”
这管家说的斩钉截铁,生怕老爷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利润,而错过这发大财的商机。
甚至这管家都能预测到,自己要是代理这镜子生意,这刘家的财富还能翻一番。
“老爷咱赶紧去找刘知县洽谈合作吧。”
管家见刘大霖还楞在那里照镜子,有些着急,生怕这买卖被别人抢了去,忙上前劝道。
“德勤,急什么,这镜子这么贵,得占用不少银子,咱得看好了再订。”
刘大霖仍端着士大夫的范,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研究这面大镜子,旁边的管家也只能干着急。
自己家老爷就是这个脾气,凡事按照士大夫的那一套来,做生意一板一眼的,导致他刘家这些年来的生意都没有很大的起色。
要是依着管家的一些生意路数,又有刘大霖这块临高唯一致仕进士的活招牌,那他刘家的生意必定在临高争得第一,而不是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
见管家在一旁神情严肃、默然不语的样子,刘大霖自知可能士大夫老毛病又犯了。
“走走走,咱去会会刘县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商业洽谈区,却见已经人满为患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人正围着李茂良要贸易份额呢,两人根本就挤到前面去。
哎,刘大霖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身边的管家见状也是有些无奈,这笔发财的生意估计又黄了。
等到那些商人或心满意足或意犹未尽的离开之后,李茂良上前叫住了刘大霖。
“刘老爷,我家老爷请你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刘大霖在这展销大厅呆了一天,只购进了一些香皂,而最赚钱的玻璃镜子生意,连个毛都没捞着,正在暗自后悔之时,却见刘知县召见自己,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忙跟着李茂良去了偏厅见刘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