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终于醒来了,呜呜呜………………”梦妃崩溃着向前扶住纪昔颜。
齐夫人也是着急的抓住梦妃,好似怕只是自己的错觉一般:“梦儿,娘的梦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梦妃见母亲的精神有些不对劲,怕她太激动了所以稳住纪昔颜:“母亲……没事了,梦儿回来了,以后都没事了不要怕,母亲。”
齐夫人九死一生哪里能听得进去梦妃的话,她现在一想到差一点就要去世了,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想起李云跟齐大人就一阵害怕,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想害死她。
还是她太天真了,以为她不去害别人,别人也就不会来害她,她以为就算齐大人过好自己的生活也就够了。
所以在齐大人把管家之权要过去时,她并没有反对但是没想到就是这个决定让她差一点就…………
若不是她无心这些事情李云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管家,她以为她够和善了,没想到最后换过来却是别人的利刀。
更让纪昔颜寒心的还是自己的夫君,一开始她以为这是李云自己的下的毒,她也察觉到了。
所以她也向齐大人揭发过李云,但是没想到最后换来的是齐大人变相的软禁。
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夫君什么都知道,更或者这本来就是夫君的意思。
若不是夫君首肯李云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的软禁了她,她以为就算跟夫君没有多少情分,但也…………
算了,罢了还是她自作多情了,只怕夫君比李云还要希望她去死。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还有梦儿,若是梦儿知道她去死不知道多伤心。
所以每次李云送过来的药,她是当着她们的面喝下了,但是当她们走了以后,纪昔颜都用手催吐。
要不然也不能等着现在,今日纪昔颜看着来势汹汹的四个婆子就知要不好了。
她了解齐大人还有李云,她们不可能亲自动手,她们要的就是让她慢慢的去世,不会惊动任何人。
所以她的一切用品从来没有差过,她们知道她一旦去了,梦儿不相信李云肯定会怀疑她去世的原因。
所以她们才下这种让她慢慢死去的药,甚至让大夫查不到原因。
因为她之前也让大夫看过,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下的毒,只会让大夫觉得是虚弱身体不好的缘故。
所以一旦她去死了梦儿也找不到证据。
所以李云不可能那么大张旗鼓的过来害她,除非是生了什么变故。
但是纪昔颜没想到是梦儿回来,她以为是她们纪家过来看她发现不对劲了,毕竟她之前可是一直跟纪家有来往的。
这么些年不来往大哥她们肯定会起疑心的,所以纪昔颜奋力反抗着。
她还想活着见她的梦儿,李云齐峥(就是齐大人梦妃的父亲)这两人都还没有受处罚,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再说现在她明显能感受到纪家肯定过来了,要不然李云不可能那么着急的想要除掉她。
所以她更是在反抗着,直到最后一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过来的人,是她的女儿,这一刻她承受不住晕过去了。
本来还以为是她的幻觉,梦儿在宫里不可能随便出宫,怎么可能是梦儿呢?
没想到一醒了就看见梦儿睡在外间,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就是自己的梦儿回来了。
纪昔颜抱着梦妃哭泣着像是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要哭出来一般。
梦妃怕母亲太过于激动了对身体不好,虽然她此时此刻也想大哭一场。
但是不行,她还有母亲需要照顾,只能忍住自己的眼泪哄着母亲。
两人在房间里的动静那么多怎么可能不惊到外面的人,梦妃的贴身侍女就进来看见这情况。
赶忙让人去请大夫过来看,而自己则是在陪着两人旁边也跟着梦妃一起劝解着齐夫人。
这是她们娘娘的母亲,自然是她好了她们娘娘才娘好。
翠云:“齐夫人可要振作起来啊,齐夫人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我们娘娘可怎么活啊?”
翠云之前也是齐府的,只不过她是齐夫人从纪府带过来的,齐夫人生下梦妃后不相信齐府的人。
所以写信给了纪家让纪家送个小丫头过来,这个小丫头就是翠云。
翠云是陪着梦妃在齐府长大的,所以齐府的事情她是都知道的,看见齐夫人此时的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忍不住也跟着她们娘娘宽慰着,她知道她们夫人最疼爱的就是她们娘娘了。
所以只要说她们娘娘夫人肯定会有所变化的。
果然翠云的话一出齐夫人立马停住了哭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
是啊!她还有梦儿若是她倒下了还有谁会管梦儿,所以她不能倒下,不能让李云跟齐峥的目的得逞。
梦妃:“母亲!翠云说的对,你还有我啊,母亲我们以后就不管他们了好不好?
母亲!你难道就忍心让我一直被他们欺负吗?母亲!”
梦妃在没有进宫之前就劝过纪昔颜,说实话她那么些年见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对父亲有什么感情了。
而吴国本来就有女子和离的先例,所以之前梦妃就劝过齐夫人和离的。
但是那个时候齐夫人觉得认识她和离了对纪家还有自己的女儿都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虽然是有和离的先例但是最后那些人的名声哪个是好的,要是一点不小心连累了梦儿嫁不出去怎么办。
还有若是她回去大哥他们是不一定说什么,但是几个嫂子就不一定了。
毕竟现在是她们当家了,她一个外嫁的女儿怎么好意思回去,让大哥还有父亲母亲为难。
到时候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儿媳妇,母亲怎么做都很难完美,所以之前齐夫人就没有想过和离的事情。
毕竟她在齐府过的还算可以,尽管不得夫君喜爱,但是婆婆因为夫君的原因对她有愧疚所以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