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湖畔,盛轩帝被他们抄的头疼。墨子昂见状,脸一沉,声音里灌注内力冷冷的说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场面顿时安静。每个人的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墨子昂的俊脸冷若寒霜。
“不管你们是王孙贵族,还是功勋重臣,都是拿着我墨氏皇族的俸禄,为我墨氏皇族效忠。你们的忠心就是逼迫皇帝多找女人吗?”
墨子昂很愤怒,“你们不去关注贪官污吏,不去关注山匪流民,不去关注天灾瘟疫,不去关注外敌流寇,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让皇帝找女人。若是这样,朝廷还留着尔等何用?”
“一群不务正业的官员,不要也罢。留着只会颠覆朝堂,祸害百姓。”
墨华莹缓缓地走上前,和她大哥并肩站在一起。
“你们如今的高俸禄,是我母后为你们争取的,你们所享受的太平盛世,是我母后陪着父皇南征北战打来的。”
看到依瑶也要上前,墨子昂伸手扶了一把。
挺着大肚子的墨依瑶不客气的说道,“你们真不要脸,享受着我母后带来的财富,享受着她给予你们的和平生活,却想让你们的女儿抢她的男人,好大的脸啊!”
兰太后担心依瑶会动了胎气,连忙和宣王妃一起将她扶着坐在身后的座位上。
宣王妃看着那些贵女,鄙夷的说道,“自皇后娘娘入主中宫,一直致力于男女平等。希望大雍国的女子都能够与男人一样享受平等的待遇。为你们争取一生一世一双人,纯洁又忠诚的感。可你们这些贵女呢?”
“他们根本没有礼仪廉耻,自甘下贱,急着做妾。”
墨华莹一点儿不给那些贵女留面子,鄙夷的说道,“就算是后宫里的妃嫔,也是妾。妾是什么?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那些被送进宫的贵女们,其中有许多不是自愿的,现在听到五公主的嘲讽,脸红的无地自容,纷纷埋怨的看向各自的父亲。
那些怀着妄想的,垂下头,只怕别人指指点点。
吕莹华看着站在高处的太子和公主,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完全脱离了她的预期。
墨华莹看着那些贵女,“你们想给本公主当小娘,还得问问本公主乐意不乐意。”
沛郡王仗着身份说道,“五公主,这事不是你一个小辈能阻止的。”
“那我这个太上皇呢?”
“还有我这个皇太后。”
墨子昂也说道,“还有孤。作为一国储君,还是即将大婚的储君,孤的决定你们不听吗?不想为自己留条后路吗?”
沛郡王等人不由得倒抽口气,这话中有话,意思是太子大婚后就会继位吗?
那他们在这里争什么?前脚送女儿进宫,后脚就成了太妃,永远被困于如同冷宫的宫墙内吗?
那真是成了笑话!
有人又将心思打到了墨子昂的身上,下一秒就听太子说道:
“孤秉承父皇的传承,母后的教导,力做洁身自好之人,一生只会有太子妃一妻,绝不会纳妃。诸位想阻止孤继承大统吗?”
这赤裸裸的宣言,既向罗雅茹表达了自己的真心,又打破了那些官员的妄想。
沛郡王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失控的说出一句,“太子就确定一定能够坐上那个位置吗?”
“郡王这话我记着了,”墨依瑶蹭的站了起来,“太子哥哥有任何意外,都是你造成的,我会提醒父皇找你算账。”
“你!我……”
沛郡王意识到自己被激的失了分寸。可是话已出口,他抹不开面子,也不知道如何转圜,愣在了原地。
盛轩帝很生气,该死的沛郡王,竟然敢诅咒自己的孙儿。
“沛郡王,朕看你真是糊涂了,此后就待在府上颐养天年吧。郡王的封号也不必传承了。”
什么?他熬了这么多年,不但没有给他晋封为王,还要剥夺他子孙的继承权。
沛郡王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戚国公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太子殿下,帮忙传个御医吧。”
毕竟是皇族长辈,墨子昂看向王太医,示意他上前诊脉。
沛郡王府的家眷回过神来,呼天抢地。
王太医几针下去,沛郡王悠悠转醒。
王太医说道,“太上皇,太子殿下,沛郡王已无大碍,但急火攻心,有脑卒的风险,需要长期静养。”
“太子,命人取些药材,让你郡王爷带回府去好好补一补。”
墨子昂连忙应是,盛轩帝对百官说道,“吾儿永兴帝,接位已有二十年。兢兢业业,从不懈怠,在皇后芮氏的辅佐下,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往后莫再提扩充后宫,纳妃之事。”
“本宫看那些贵女们的规矩、礼仪学的不伦不类的,已无法改进。今晚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出宫吧。”
兰太后威严的说道,“往后安分守己,找个本分人家,门当户对的嫁了吧。”
得嘞!他们大张旗鼓的折腾一番,到头来,成了一场闹剧。亏了银子,丢了面子,还被皇帝和太子等皇家人记了黑账。
是谁怂恿他们做这事来着?
有人看向被家眷围在当中的沛郡王,有人看向乐善侯,还有人看向荣安侯。
戚国公将自己隐在人群后,庆幸自己没有帮着说服别人相信这个虚无的大饼。
延福宫,墨云策和芮锦希收到消息,有些愣怔。
芮锦希调侃道,“皇上,这事的发展不在你的预期啊!”
“我有什么预期?这样更好!提前把那些麻烦赶出去,省得沾惹腥臊。”
“你已经招惹上了,这事不会这样完的。”
墨云策自然明白,背后的人没有达到目的,会另想办法的。
“这一次没让那背后人得逞,会另想招数的,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清秀园,壹号院。
吕莹华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丫鬟吓的躲在角落里发抖,奶嬷低声的安抚,“大小姐出了宫也好。在宫里处处受限,不好行动。而且,老奴觉得,在宫外反而能偶尔见到皇帝,机会更多一些。”
吕莹华早就想到了,她只不过是气恼谋划就这么轻易地瓦解了。